时至今日,合作意向已经从不情不愿,变成了板上钉钉。
尤其是在国内三大运营商点名要“鸿图os”合约机的情况下。
三星之前已经多次联络过“机械核心研究院”,并且也派人去哈城考察过了,双方一直保持着一定程度沟通,这次听闻翟达要亲自来首尔,其重视程度相当高,不但主动承担全程接待,还为拍摄提供了一些便利。
你甭管电视上被骂的多狗血淋头,好似三天两头被提溜起来抽一顿,但那都是表演给民众看的。
在这片半半岛上,三星说话的确好使
对比之下,日本的几家手机公司可以说很迟钝了.
亦或者很傲慢。
行驶的车子上,那位中文近乎满级的三星接待人员,一路给翟达介绍着首尔的街景,口才不错,引经据典。
主体方针就一个:
见到好看的就介绍一番,路过贫民窟的时候好似瞎了一样。
翟达看着外面平平无奇的街景,心里感叹道:
不光是去过韩国的人嘴严.
韩国人的嘴更严.
车子开到了三星旗下的新罗酒店,翟达并未太在意三星的人,该谈事情的时候会谈的,只是照顾着陆思文。
“你语言不通,就别乱跑了,尽量多人行动,一会儿制作组的人会去找你,对一下时间。”
陆思文皱了皱鼻子:“还怕我丢了不成?你对京大中文系学生的英文水平是不是有误解?”
翟达敲了一下陆思文的大帽檐:“是你对韩国人的英文水平有误解。”
其他嘉宾们如何翟达懒得管,半夜出去仙人跳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但陆思文是他的私人朋友,叮嘱的会比较具体。
陆思文虽然以前经常和爸妈出国游,但韩国确实是第一次来。
各回各屋分别前,翟达说道:“晚上我和三星的吃,制作组自己组一局,你跟哪边的人一起?”
陆思文本能想回答和翟达,但话到嘴边,又摇了摇头道:“你应该是要谈工作,我还是和制作组一起吧,熟悉一下,以免拍摄的时候添麻烦。”
翟达点点头,在电梯间挥了挥手。
电梯门关上后,陆思文捏着房卡,下意识叹了一口气。
翟达回房间休息了片刻,换了身衣服下了楼,再度坐上了三星的车。
如同之前所说,虽然是为了拍摄而来,但一顿饭的时间还是要给到三星的。
对于这家企业,若想描述清楚其与翟达自身利益之间的关系,是很复杂的。
首先三星最重要的业务是半导体,但对第三代半导体“碳化硅”基本没有什么建树,相当长的时间里,和翟达的规划都并不冲突,除非某个时间点,翟达决定进军“传统半导体”。
另一方面,手机等消费电子行业,虽然工信部和他都有着赋能国内产业的愿景,但操作层面上却不是“关起门来养狗”,而是“敞开门来养狼”,这点卢勤俭卢部和他聊过了。
在国内市场去给三星添堵,或者干脆将其踢出鸿图生态,都是不必要的,且三星也是国内大部分手机厂商的供应商之一,甚至是核心供应商。
这就是产业链的复杂性与博弈,也是国家营造开放市场的大智慧。
另外还有一条暗线。
那就是三星50%的股权在华尔街,20%的股权在日本老财阀,剩下的才是韩国自己(包括李家或韩国籍投资者)。
年营收能占据韩国五分之一gdp的三星,其大部分利益分配并不在韩国,深层的控制权也不在。
为何人均gdp很高,生活质量却上不去,压力还贼大,这个问题要问华尔街了。
“半殖民”的刀岂能不利?。
这意味着若未来国内消费电子产业面临不正当竞争,三星也很有可能干回老本行“皇协军”。
届时若业务上有足够多的交叉,尤其是对“鸿图os”有了依赖性,那就多了一层互相制约。
保证国内替代供应链还未成熟的时候,不至于被一刀砍在大动脉上。
这条线很隐蔽,甚至十年内都未必用的到,但不光翟达通过后世眼光看得出,上面也有人能看得出。
换句话说,若真有一天鸿图os占据了全球70%的操作系统市场,并且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性,那么对所有相关行业,都是一把锁。
所以他现在首要任务,是通过市场份额去铸造这把“锁”,而不是将那些准备自己把锁套头上的人赶走。
综上所述,几年内,三星都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甚至是深度合作。
尤其是对方似乎也很热络的情况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