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移魂大法?”阿紫吃惊道。
“移换灵魂,那么被换之人就是彻底死了,新的灵魂进入那具身体,至於抹杀所有记忆,就是叫这个人变成白痴傻子一般,不但忘记掉过去,就是连灵智也降到几岁孩童无二,也根本不算是之前那个人了。”赵调说道。
“啊?”阿紫闻言不由打了个冷战:“大王你———“
赵调道:“若是你恶习难改,不能洗心革面,重新开始,依旧心中念念不忘旧恶,哪天我不耐烦了也不直接拍死你,省得婉清灵儿伤心,就用移魂大法將你的灵魂改变好了。”
“我,我不要”阿紫嚇得小脸煞白,向后退出几步。
赵调悠悠地道:“到时或者是新灵魂,或者是抹杀成白纸一般的旧灵魂,都不会再行作恶了,
就算是教导起来也更容易简单,不比眼下伤神费力。”
阿紫嘴唇没半点血色,哆嗦道:“大王——“
“阿紫,你觉得这两种哪一种好些呢?毕竟是你的身体,还是先问一问你,省得真有那日我盛怒下隨便选了一种,再不符合你的心意。”赵调语气轻描淡写,没有一丝感情存在。
“我,哪个都不要,都不要——”阿紫急切摆动双手,颤抖道:“大王放心,我肯定与过去割捨,重新做人,忘记以往,不再,不再行恶。”
赵侗看著她,微微探首:“能做到?”
阿紫拼命地点头:“能做到,小的肯定能做到,大王放心,小的一定做到。”
“好,那去吧,我会观察你以后举动的。”赵调摆了摆手。
阿紫慌乱转身,向门外走去,就听后面赵侗自言自语:“那就先找个別人试验这门功法?既然练成了总得试试,是幽草好呢,还是如意好?”
阿紫嚇得快走几步,出去了房门后只感到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她摸著胸口觉得心臟剧烈跳动,心中暗想不好了,大王竟然修练这么邪门的东西,一但使用起来比死了还要可怕百倍千倍呢。
她回头瞅一眼房门,根纸隱隱透过,赵身影模糊,她猛吸了口气,撒腿就往住处跑去。
可是不知为什么,就算有武功在身,腿脚却不太听使唤,在不停抖动,心中又是念起赵调话语,越想越怕,跑到一半之时不禁再次豪陶大哭起来。
这时遇见童贯拎著篮採摘了锦葵走来,看她纳闷道:“阿紫姑娘这是怎么了?谁惹姑娘生气?”
阿紫脱口道:“大王,大王他,他——“
童贯闻言先是一愣,隨后不由惊喜:“原来是公子吗?公子干什么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7
阿紫泪水盈溅,也没听清他的话,继续朝小院奔走,又遇见幽草,幽草招呼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是没种好吗,奴婢可以帮姑娘的——“
阿紫瞅见竟是幽草,不由愈发心慌,泪水不要命的流下,叫道:“幽草,幽草你惨了,大王要,大王要...
她边说边继续跑走,幽草一脸迷惑不解,后面童贯远远听到不由更是心喜,暗暗地再次喊了几声太好了。
赵调在案前沉思,不管阿紫刚才真哭还是假哭,多加一把火总是没错的。
移魂大法这东西以往周侗说过,传闻湘西那边有人会用,至於胎藏香则是灵门和尚夺舍虚竹时所使,他將两者结合在一起,真真假假阿紫並不能分辨。
阿紫向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一剂猛药下去,必当震住她,叫她惊恐之下思索悔改。
此刻一方面督促其做工读书,叫其劳身养念,一方面叫她知道厉害,若不改正必有恐怖恶果品尝,希望双管齐下后能起见效果,叫她开始转变。
转瞬又过了几日,赵调看宅內平静,阿紫没出什么么蛾子,一切遵循命令行事,便考虑要回去元剌海督促战事,偷袭辽国西北几座大城。
可就在这天早晨刚进入军司没多久,忽然外面校兵跑步进来稟报:“殿下,东京来人传旨。”
赵调扬眉:“在哪里?”
校兵道:“就在后面,马上便到。“
片刻之后,就看军司外面进来一名身穿內侍官服之人,赵调见却认得,是宫內一名押班,唤做崔常。
崔常这时行礼道:“燕王千岁,陛下有急旨下达。”
赵调道:“既是圣旨,何必多礼。”
隨后开始接旨,崔常宣读,他边听神色边变化凝重起来。
圣旨竟然是叫他即刻回京,说有要事商量,言语之中颇有几分隱晦不明。
待旨意完毕,赵侗道:“陛下没有口諭梢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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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常道:“燕王千岁,口諭没有,但陛下却有一封密信给千岁。”
赵调扬眉道:“拿来我看。”
崔常从贴身处摸出一个黄布包,打开是密封好的一枚信丸,赵调接过拆开瞧了下去,脸上不由变得阴晴不定。
北伐大军剑指燕云,意欲收取十四州,其中瀛,莫两州自世宗柴荣时候就已收復,这么多年一直在大宋手中,那么剩下的就是十四州。
大宋兵分两路,一路走东面,自瀛洲莫州上行,直指涿州,目標为后方幽州,就是辽国南京析津府燕京城。
另外一路则走西面,攻击山后七州,从代州出发向朔州而去。
这两支军马各有二十万之数,从边境杀过之后节节胜利,但却各自在涿州与朔州关前受阻。
阻挡原因不是辽军將领彪悍,兵强马壮,关隘雄大不可破,而是对方军中有擅长法术之人,在关前施为,迷惑军將,导致兵不能前,无法攻城下关,多有折损。
朝中也派了具有道法武功之人前往,却不敌对方,在关前耽搁了下来,日日损耗不少,若再不下城就只能撤兵了。
而赵估这时在殿上演练法术,请缨前往,赵煦思索再三叫他往西路军朔州方向协助,但东路军却没有人能够坐镇,所以想调他回去领旨主持东路军的军事。
赵调看完信后微微思索,十六州之地不在草原,那么基本藉助不了草原的诡异之力,对方即便会法术也未尝不能破掉。
想到这里他叫人带崔常下去歇息,自己坐在椅上继续沉思,便在將至傍晚之时有人来报,说慕容龙城於司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