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自己都不解为什么会有这样复杂的内心感受时,她听见那古棺中传来一阵男子的轻叹声。
最主要的是,云亦可在这骨钉上察觉到了自己的气息,那出自同源的气息,让她整个人的灵魂都有些激动的颤栗。
她笑中的残忍不加掩饰:“那我得想想,你把我关了那么久,这次又该我如何对付你呢?”但那只手明显没有它看上去那么脆弱,它用力往外一掀,一声低吼传来,其上钉着的那把长刀刀身颤颤巍巍,松动了一点。
两张一模一样的容貌相对,如果不是眼瞳颜色和衣服都不相同,云亦可估计还会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那种强压出来的轻柔的声音,仔细听还是能发现不对,其中暗藏歇斯底里的疯狂让人不敢深究。
却听云上头也不回道:“有陷阱死的也是你,跟上。”
而她一直积攒力量,就是为了这一刻,但云亦可却是赶鸭子上架的那种,光凭状态就比云亦可好的多。
她缓缓飘落在地,雪白的赤足离那漆黑的泥土即将相触之时,一道金光以她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
他开口唤道:“好久不见了,哥哥……不,现在是姐姐了。”
和她之前在那个人中最后一页的那棺一模一样,带着彼岸血纹的长刀直插在那青铜古棺偏左上处,还有源源不断的血液从那青铜古棺中溢出,厚厚地铺了最底下好几层台阶。
只听他一改之前的沙哑嗓音,尖声哭泣和笑闹道:“痛,哥哥,我好痛啊!到处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云亦可摇了摇头,把那道突然冒出的记忆片段暂时放下,下面又发生了新的异变。
那哭声与尖笑声交替回环,在这寂静的空间不断回荡,听得云亦可两耳嗡嗡,不由怒喝道:
“吵死了!”
血光中垂着许多很粗的锁链和一些已经被感染变红的阵纹,云亦可仔细往下看去,看见了一抬棺。
她耳边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怒吼道:“我终有一天,要把这众生以血葬之。”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许多黑袍人在远处的泥土上显出身形,他们大多目露迷茫或震惊。
但那金光闪过后,却极快地被染上了血色,穷凶恶极令人不详的血色,同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也萦绕在鼻尖不散。
那青铜古棺一声巨响,却是那把长刀被从棺内射出,躺在一边,那十根骨钉也相继被射出,随之那厚重的青铜古棺被人从里面一把推开,砸在了不远处的地面。
他冷冷道,同时一伸手,地上那把长刀如有感应般向他极速飞去。
他此言话毕,那青铜古棺便被掀起一角,一只苍白的骨节分明的手从棺中伸出。
如果说之前的他穿着一席宽大的黑袍是威严,那么现在的她更多了几分魅惑。
她一袭白衣并没有随着她身形的缩小而显得宽大,恰到好处的大小。
但云亦可还是冷冷道:“那也得你这次打赢我再说。”
他笑着,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身影一变,既然成了个女子。深邃的五官也随之柔和了几分,现在和云亦可完全一模一样。
这样的一个对手,让云亦可也心生不妙之感来。
他们两个既然已经通过这剑的控制权展开了一股没有硝烟的战斗。
这态度,是自己把人给得罪了啊!井嶂重苦笑一声,还是依言跟了上去。
而那把长刀在二人的博弈中,突然分成了两半,且各成一把窄刀,和血彼岸之前用的双刀造型几乎一样。
按那骨钉所在的位置,云亦可不难想到,那骨钉分别顶在眉心、双肩、双臂肘关节,双掌、腹部和双膝这十处。而那有着彼岸血槽的长刀则直插在心脏处。
罪却叹息道:“姐姐你变了太多,我们之间又存在谁模仿谁呢?”
…………
她刚刚一时不察竟然也被迷了心窍,她下意识告诉自己这古棺很危险,但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升起一股悲哀来。
被这样残忍手段封住的人,到现在还没死,本身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再说了这样被钉在棺材里这么漫长的时光,日日夜夜时时刻刻被痛苦感给折磨,说他没疯云亦可自己都不信。
她刚说完,眼前就出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她马上就收了话,脸色不变:“哦,是我。”
“哗啦啦……”
同时还有四个风格各异的女子也同样立在那阵法边缘,云亦可眼神扫过她们,想起了之前那那人物小册子上看过她们的样子,了然道:
它露在青铜棺盖上的范围十分小,被棺盖上狰狞起伏的图案所掩盖,更加不起眼。如果不是被封在棺身中那人这样一动,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那两把窄刀一把血光大盛,另外一把则金光大盛,各自飞向了自己的主人。
云亦可既不阻止,也不帮助那里面的人脱困,只是这么冷眼看着,看见那棺材里面一棺的血液,那血液的水位还在上涨,不少血液溢出,滴在了棺外的地上。
很快血液落尽,露出了他额间心脏两肩和手掌间等等总共十一个血窟窿,在他那宛若艺术品的身躯上,显得格外醒目,却又带着一股凌虐美,那么的惊心动魄。
在这混沌的黑雾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白纱飘扬间,更衬得身姿她如仙似幻。
这么一动,云亦可这才发现这棺本就不是完全盖拢的。原本棺身与棺盖处就有许多缝隙,供那些细小的锁链伸入。
大量暗红色的血液从那处流出,却显得那只手更加苍白,半透明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
第一局二人平分秋色,云亦可和罪脸上不带任何变化,只是云亦可的身形却在这一刻缩小了许多,再次化为一个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
她脚尖踩在一道金色的阵纹上,另外一只脚却踩在另一处,脚尖轻点,身影飘忽,如在进行一段优美的舞蹈般,几道阵纹被她快速勾连,纷纷金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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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它左右摇摆不定,其中血光与金光明灭不定,就可见云亦可和罪争斗之剧烈。
二人没有谁先说话,但都默契地举刀缠斗在了一起,刀身嗡鸣作响,下面的“血池”也翻涌不息。
这场争斗二人一时谁都占不了上风,罪先往上一升:“姐姐,这里空间太小,我们到上面去。”
云亦可不甘示弱,想也不想的就追了上去,这一战,二人打得天昏地暗。
…………
新书还是在等等吧……太懒了,双开开不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