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接引回归
一阵飘渺的琴声随之响起,如珠走玉盘般清脆的琴音一下子就盖住了那石像上传来的有些喧哗的锁链声和阵阵水声,煞是好听。
随着那琴声响起,那黑雾的流动都似乎凝固了,那些骷髅和怪物更是当场停住了动作。
孟小小等人有些惊讶地回过头看去,却发现那巨大的石像抬掌向那块界碑上拍去。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那一掌会有怎样的力量,但他们预想中的四分五裂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一道闪着淡金色的光幕从那石碑上浮现,呈半圆形向“沉渊”界碑后罩去,无论那巨大的石像如何攻击和黑雾如何冲击,那黑雾和那巨大的石像被阻挡在那淡金色的光罩之外,这一幕看得许多人热泪盈眶。
有人喃喃道:“我们身后,这是安全了吗?”
他们都知道他们的敌人有多么强大,这一趟来可能就是生死离别,却还是来了,就不是为了护卫家乡与亲友无碍吗?
现如今,这道突然出现的光幕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惊喜。
可当他们现在仔细想来,这太平教也的确是在她出世后活动才逐渐频繁了起来,大陆的情况估计也是从那时才开始向这个地步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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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凌空往前踏出一步,整个人便再次消失不见。孟小小往她刚刚看的方向走了一步,却发现自己被另外一层无形的屏障给挡住了。
角里藏锋自知自己这样容易被围攻,这是说了这句话这后轻笑几声,身影再次消失在了黑雾之中。
那琴鸣袅袅中,一个绝世之姿的女子虚影缓缓出现在琴前,素手拨弦间,原本眸间的呆滞全部变为专注,指间轻拢慢捻间,更显风华绝代之姿。
云亦可翻手把那张弹玉琴给收了起来。脚尖往前轻点,但下一刻人却站在那尊巨大的石像前。
藤蔓之中一朵巨大的白对天半开,正托着那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白纱轻轻落下,更衬得她不染尘埃,身姿飘逸梦幻。
云亦可看着这一幕,眉头皱起,清喝道:“停。”
云亦可看着和自己如此相像的脸做着这样陌生而扭曲的表情,大感不悦道:“这表情丑死了,不过是一具石化身罢了,也敢这样和我说话。”
那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戏谑,随着他的声音,那石像也摸了摸下巴,石粉阵阵掉落,这却引得那附身于石像上的神魔不爽嫌弃道:
“什么鬼破身体!”
随着那琴的出现,那顶巨大的冕旒也被那无形的声波,随之化为一阵石粉,簌簌地掉落在地。
只见半空之中之前那股奇异的波动到达了顶峰,突然一道黑色的裂缝出现在了半空之上。
看着孟小小和她周边那些人呆滞的表情,云亦可推断道:“你们之前认识我?”
孟小小道:“你们不要信他的。”
她语音轻渺,整个人也如蝶般轻轻落下,玉足轻点在一株半开的白之上,却是那块“沉渊”的界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密密麻麻的碧色藤蔓。
罪也不否认,笑道:“哥哥,我等着你来。”
有人认出了那张脸,失声境道:“他,他是云……云亦可?”
他在等什么?
那连绵的黑色雾气不绝,攻势越来越猛,那琴声却没有半点被压倒的样子,反倒越来越大了起来。
可以毫无疑问的说,这神像就是那大魔的分身,它的样子就是那大魔的真正模样。
他这么一说,云上反倒停住了脚步,就这样看着井嶂重还要玩什么样。
“哼!”罪狠狠一声,手中数道血光狠狠击向那把琴上,打得那光罩涟漪阵阵,颇有雨打芭蕉之象。
他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抬起,无数黑雾凝聚压缩在其上随着他那一指直冲那光幕上一点,那半圆形的光罩随之以那一点为中心泛起了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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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云亦可。”孟小小也看出了他们的想法,坚定道。
天地同鸣间,那琴声阵阵发出的奇异波动越来越明显,连孟小小也发现了不对。
孟小小不用想也知道这应该是云亦可刚刚布置的。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跟过去呢?
无形的声波传开,那看似有些不稳定的光罩也泛起点点涟漪,却是给人一种固若金汤,坚不可摧的感觉。
而在云亦可身死之后,这世界的局面虽然暂时安稳了一段时间,但实际上更是滑向了不可挽回的深渊。
虽然他的话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但当他们看清这话是谁说的这后,脸色一变。
井嶂重就是在云亦可的引导下以时间与空间之力成道的,这也是他能够掌管轮回的前提。
虽然他们都看见了云亦可站在了那石像前,但他们都以为当时云亦可被那大魔给控制了,还真没把云亦可和那尊石像背后的大魔联系起来。
独留那白裙女子身姿傲然立于半空之中。
种种证据联系在一起,又怎么会让人们不心生怀疑呢?
那石像没了遮住面貌的冕旒,他的俊秀容貌也暴露在了众人眼前。那双微微上挑的桃眼带着邪气,戾气横生。那身宽大古老的黑色帝袍,更衬出他的无上威严。
上次战役那尊石像的容貌有那冕旒挡着,真正看见它容貌的人不过孟小小和其他有数的几人。
兴许是他们的乞求灵验了,那光幕虽然涟漪不断,但还是撑了下来。只见那个恶劣的声音再次从石像处响起:
他也知道自己在众人心中不是个什么好形象,一手扶着腰间长刀震慑着众人。他站在黑雾之中,虽然不远处全是敌人,但却是一副看戏的闲情逸致。
但就是这样所有人才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她之前在众人心里和英雄无异。
井嶂重看他反倒不走了,挑挑眉,看着他的眼神中带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惋惜,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翻手将那杆烟杆收了起来,背着手信步往前走去。
但众人眸光闪烁不定,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心里的真正想法。
云亦可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不解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还不等他们心里浮出疑惑,却见那石像头突然一抬,冕旒垂下的珠帘后一道血光闪过,原本石刻的雕塑在这一刻却突然灵动了起来。
“哥哥什么时候有过琴这东西?”说到这,他眼神一下子就阴翳了下来,“莫不是那个狗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