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前尘旧梦
管中窥豹,君上说过,浮金是和帝衍陵光一个级别的存在,而在浮金最擅长的精神方面,云亦可却能随便破解,从那就可以看出她有多么不一般。
她早就该想到的。
而现在的孟小小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云亦可的那缕残魂太过强大,竟然反噬了浮金,也把她的意识给拉了进去。
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希望吴城主在外面不要慌乱。
终于,在浮金的激烈挣扎下,她和浮金一人一蝶还是没有从那精神力的侵扰下脱离,双双陷入昏迷之中。
但意料之中的黑暗并没有笼罩她太久,她再次恢复过来意识之时,却发现自己眼前已经却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血与骨交杂混乱了一地,只有那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立在原地,黑色的衣袍被层层血迹打透,也渗着一丝令人不安的暗红。
他转头,露出一张令孟小小再熟悉不过的脸来,血红的眼瞳无情噬杀,却在渐渐淡去,只剩下几分疲惫。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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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对她拜拜手,沾露有些缓慢地离开了,但她在转身时却还看了“云亦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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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这副微微带着骄傲的样子,就知道这物有多么珍贵了,孟小小却发现“云亦可”原本脸上的笑意在听见她这么一介绍,顿时淡了几分。
只见一个穿着飘逸白色流仙裙,头戴高高的玉冠的琼鼻樱嘴的女子,步态从容的从她身边经过,对她这个旁观者的存在毫不知情。
但和她之前对“云亦可”的态度一对比,却又显得有些虚伪的可笑了。
一个清淡舒朗的男子声音传来,却院前宫殿的大门半开,一个穿着一席素白长袍的男子缓缓从中走出。
“我可看你没有半分看人脸色的样子。”苍停在转角处的桃树下,不咸不淡道,一抹粉红轻轻落在他肩上。
云亦可撇撇嘴,嘴里还含着蜜饯口齿不清道:“你和我讲规矩?”
他眼睛略亮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人,原本被血污的狰狞的脸在这一刻却露出一个并不算难看的笑来。
苍反倒有几分不解的看向“云亦可”道:“什么桃?”
都遭到这样的对待了,沾露要是还能要留下来,就显得她有几分死皮赖脸了。她脸上却还挂着有些僵硬的笑意,盈盈对苍一拜道:
被叫破了,“云亦可”才带着几分不舍的把刚刚一直偷偷在他袖子上擦着刚捏了蜜饯的手给收了回来。
孟小小却也感觉随着她的出现,自己的视野也开始发生转变,缓缓前移,迈过垂小廊,进入了一处桃开的正艳的宫殿。
她现在看“云亦可”的眼神没有半分刚刚的敌意,完全是一位和蔼长辈的样子。
看来苍是那位君上之前的名字了,孟小小在她这么一句中明确的这一事。
背上的汗毛竖起,脸上微白,整个人也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她脸上没有半分做了坏事的羞愧,反倒大大咧咧问道:“我刚刚好像把你的桃给扰乱了,你不会生气了吧?”
她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紫色的玉佩:“这是紫玉离火佩,有避火的功能,而且这其中还蕴含了一丝紫焰离火,对你以后感悟火之道有极大的助益。”
苍淡淡看了她一眼,说不清是什么意味:“我倒是不知道,魔主还有给人作媒的爱好。”
门外站的那女子在云上出来之后就把刚刚的那丝异常给抛到了脑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了“云亦可”这一声“师尊”。
她眼睛一眯:“你刚刚是不是笑了,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因为像是这种残魂,往往是最不能控制自己的梦境的,而且脱离了形体,梦见什么的都有,只要是这灵魂经历过的事情,无论她记不记得。
并不像她平时看到辽远又孤寂,却还是带着几分难以触摸的缥缈。
苍道,这时孟小小才看清了他的眼睛的确往上勾了勾,显得他本就俊美的脸更让人挪不开眼睛。
虽然衣饰有些许不同,但光看那容貌那副作态,孟小小就能确定就是他无疑,几乎半分没有改变。
却还是笑盈盈地接了过来,对着沾露乖巧道:“谢谢阿姨。”
苍冷哼一声,甩袖就走:“大可不必你操心了。”
苍对那女子淡淡道:“沾露,你来这可是有事?”
她被他这么噎了一下,也不恼,道:“竟然收徒了,那我就要给你送份见面礼了。”
“我只是来看看你,不过竟然尊上你竟然收了个徒弟,那我还是要恭喜一声的。”
直到这时,那女子才感觉那种令她毛骨悚然的感觉消失了,只见那粉衣少女眼珠子一转,却是猛的跳起,几乎是下一个瞬间,就到了白衣男子身前。
但这些都不是让孟小小如此作态的真正原因。而是她虽然年纪尚小,却和云亦可的容貌十分相似。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徒弟,不过我真的没有欺负她……苍,你要信我。”
他靠在长刀上的身体动了一下,却又很快的软靠了回去,眼中刚刚亮起的光很快又暗了回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在短短几句中,孟小小就确定了眼前的事是云亦可与云上成为师徒之前的事了,但不知道具体时间。
孟小小看这架势,就知道,只是刚刚的梦境结束,又换了下一个梦了。
偏偏苍在这个时候还问了一句:“你还有事吗?”
不过这样也好,让她看看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想到这,孟小小心中也隐隐有了几分期待。
眼中一丝狡黠流过,但神色却是委屈巴巴地,指着那女子张口就道:“师尊,她欺负我。”
宫殿前的小院里,那株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树下,一十二三岁的粉衣女童坐在白石小墩上,翘着个二郎腿,手上还不停地往嘴里塞着蜜饯。
孟小小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在短暂的呆滞中,很快就知道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
而这种状态最不稳定,要是想起了什么刺激的事情,要么清醒要么崩溃,十分不稳定。
而且由于她刚刚一直沉陷于那种危险的感触里,到没注意到这俩“师徒”之间刚刚的异常。“云亦可”反问道:“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想到我师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