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残疾的母亲，想起她的谆谆告诫，墨宁心一横。墨宁也想起了她的那个大女儿……

从一开始见到她，就难以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厌恶。

可是……

墨宁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想。

她的记忆里，全是墨珊对她的打骂，还有洗脑一样的复仇观念。

墨宁回神，答道，“只有一个母亲。”

陆朝阳凝视着面前这张脸，莫名的，一颗心越来越柔软，语气也带上了关怀。

“我妈。”

大概是她，太像自己幻想中的妈妈形象了。

“这样啊。”

“……”

墨宁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一丝犹豫。

真的要杀了这个女人？

见她神色黯然，眼神苦涩，墨宁心头突然觉得闷闷的。

经过和她的一番交流，墨宁更加确定她很好。

“伯母，您是位合格的母亲。”

据说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国外，叫霍冉。

墨宁脱口而出。

问话的陆朝阳柔柔一笑，“你是个好孩子，如果我是你妈妈，一定会很开心的。”

墨宁抿了抿嘴，眸光闪过复杂的色彩。

她沉默了半晌，忽然站了起来，从长桌上取下两杯红酒。

其中一杯是她先前端过来，不动声色换掉的。

把从红酒塔上新拿的那一杯递给了陆朝阳，墨宁脸上也挂上了一贯的完美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