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还有那么一个傻女人始终陪着他。虽然，他不知道墨珊会不会成功。

然后，不等秋瑾反应过来，她只觉得脖颈一痛，强烈的晕眩感袭来，拉扯着她的精神陷入黑暗。

看到这一幕，霍厉立即警惕起来。

“霍云霆。”

“向……”

“霍云霆，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你。”

这是他最后的自尊和骄傲。

他这个‘不会’也不知道是回答前一个问题，还是说向瑾熙不会放下仇恨。

向瑾熙，不要……

不等他问出口，突然，向瑾熙敛去了脸上所有的波动，攥紧了手里的枪，声音忽然冷了下来。

被复仇左右了一生，临到头来，他竟然什么都没留下。

“霍云霆，就算我输了，也绝不会让自己死在你手里！”

“好好活下去。”忽然，向瑾熙说了这么一句话。

“输赢谁又有一个明确的定义呢？我输了一切，其实你也好不了多少。”

向瑾熙神情平静，语气却莫名带着一股意味深长。

向瑾熙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他盯着霍云霆的脸，突然呼出一口气。

霍云霆倒是没什么动作，面色冷淡的看着他，唇角微微的抿着，任谁也读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她想阻止，却控制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向瑾熙的声音，似乎十分愉悦的样子。

话音刚落，他抬起手，枪口对准太阳穴。

下一秒，砰的一声枪响。

血绽放，开出凄艳的形状。

“……”

霍云霆闭了闭眼，目光从一片刺目的血泊中移开。

有一瞬间，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