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酒馆,宾客络绎不绝,这是人间难得的热闹时刻。
单腿支在凳上的托腮胡壮汉,有一搭没一搭吃着盘中的香炸花生米,桌对面活泼好动的少年,片刻也静不下,用筷子将花生米高高抛起,再主动开口去衔。
大堂中央的说书人,将殷红拍案木往桌面一敲,四方嘈杂声猛然一静。待众人视线汇聚后,他开口讲起故事,“话说那飘渺宗赫赫有名的无情仙君,自修炼起便无一败绩,手中一剑可平荒海、破日月——”
语调抑扬顿挫,极易引人入胜,不过今日这话刚开口,底下直接就是嘘声一片。一名修士扯着嗓子,打断说书人的未尽之语,“你这老头,为何总喜讲那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无情仙君这些事迹广为流传,在座各位还有谁人不知?”
“说来说去都是这般花样,老子早就听腻,以后去别家——”
“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说书人,你若说不出甚么新花样,还是回乡种田罢。”
台下众人哄闹着让说书人下台,听到这话,上了年纪的说书人捋了一把花白胡须,他也不恼,咳了一声承接前言。
拖着长调,把拍案木再次重重一敲,再次咿咿呀呀说道:“世人皆知,百年前无情仙君领命镇守蛮荒,人间也终是和平百年。这些前言老朽跳过不提,今日便给诸位说些新的,还望各位有钱捧个钱场,无钱捧个人场——诸位应还没听过仙君一心向道,娶妻杀妻的故事罢?”
“别吊人胃口,快说就是!”
名人的风月情事,是最好的兴奋催化,酒馆内响起接连不断的掌声,夹杂着修士期待的喝彩声。就在这热切非凡的氛围中,说书人真正开始讲起今日故事。
“话说那无情仙君凌奕,数月前于镇守之地被凶兽偷袭,昏迷不醒,竟是在梦中得天道感化,需遵从天道昭示杀妻证道,才可踏入半步圆满的通天修为。”
“凌奕仙君虽一心向道,却不愿轻易取道侣性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是相伴百年的恩爱道侣。”
“天意不可违,仙君却妄想逆天而行,自创新的无情道法对战蛮荒凶兽。此战祭出惊世通天修为,打到天地崩裂,星河倒转日月无光,却还是没能剿灭所有凶兽。”
“凶兽尚存,即将突破蛮荒封印为祸三界。仙君道身碎裂,已然无力阻挡,危急关头,竟是仙君道侣主动握住仙君右手,以一剑绞碎心脉,散尽神识,甘愿助仙君杀妻证道!历任无情仙君皆要杀妻证道,可这般杀妻证道,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有一人出声问道,“这不是他道侣自杀,亦能算到仙君头上?”
台下有人不耐嗤道:“若是不算,你哪能安然坐在这吃酒,早就因凶兽急急逃命去了罢。管那么多做甚,你又不是他道侣,天道认可便是。”
另一人以筷敲碗,叮叮响着,端是一幅洒脱不羁的作派。“兄台所言甚是,若这么想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若你嫁与仙君当妾,凭你这姿色,让仙君来个杀妾证道也可——哈哈——”
“去你的,老子才不做兔儿爷!”那壮汉身高八尺,魁梧不凡,闻言起身,挺胯往前一耸,突出身下鼓囊的一团,“瞧见没,以我这雄厚本钱,自当是把仙君做妾,压在身下肏的。”
不以此为耻,反倒在性衬托下,粗俗举动、污秽言辞,平白添了些艳色。
说书人不管想要闹事的壮汉,喝口热茶停顿清嗓后,接着开口讲述道,“下一刻,仙君伤势奇异完全愈合,修为节节增长,瞬间突破至半步圆满,引来紫天九重雷劫。传闻仙君白如山间雪,冷似傲寒梅,不近人情,传言却也不尽是真——只可惜仙君拥有圆满修为亦是无力回天,生死有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在自己怀中失去生息,又怎会不痛彻心扉?众目睽睽下,仙君满头青丝寸寸变白,再无一根乌发。”
“仙君想抽出道侣胸口染血的佩剑,斯人已逝,血却还是热的。拔剑的手不断颤抖,死前怕自己反悔,仙君道侣用了全力,将仙君的手紧紧握住,甚至死后也难以分离这五根僵硬的指。仙君垂眼,咬牙将发白手指一根根掰开,顾不上安置道侣尸身,再次持剑战蛮荒,逼退凶兽。”
“仙君道侣死前曾言,他并不悔,死后愿化作风雨守护在仙君身边。落下的每一场春雨,洒下的每一场初雪,里面都有他的魂灵。”
“他说飞升成仙也好,成为神仙就可真正磨灭七情六欲,不会为常人消亡感到悲伤。他让仙君无需担忧挂怀,生死皆有定数,他已认命。”
“却没想到就是这句话,将仙君困于此地......这竭力一战后落下的春雨,令仙君道心破碎,魔气缠身。”
“说书人,这些都是你的臆想罢。无情仙君修的可是无情道,又怎会真正动情?”
听到这里,原先闹事的壮汉,猖狂踹了一脚桌椅,发出砰然响动,引得众人侧目,“什么无情仙君,动了情爱,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夫俗子,还不如老子。”
“当真够了。”听不下他人对凌奕的诋毁,离壮汉最近的修士锵然拔剑,一张俊秀白皙的脸因怒气涨为通红,将剑锋对准壮汉,森冷剑气缭绕剑身,“你又是什么身份,竟敢一而再、再而三诋毁仙君!”
“呵,什么身份——”那壮汉冷笑一声,无视面前之人威胁,伸手从胸前拿出一块月白布料。上面沾染的水渍腥香,让他放在鼻前狠狠嗅了一下,即使隔了数日,这骚味还是能勾起人的蓬勃肉欲。
胯下肉物因吸入的香气而蠢蠢抖动,在胯前立即笔挺竖起,怀念多汁娇嫩肉穴包裹。壮汉捏住布料一角对众人展示,指着上面明显由液体喷出产生的深色痕迹得意洋洋道,“自然是把这所谓的无情仙君,肏到骚穴流水,宫腔抽搐的男人身份。”
“这婊子居然还为他那道侣尸身流泪——分明天道早就降下预言,只要他早些杀妻,不至于牵连如此如此多的无辜之人。”
“这帮说书人为掩饰事实,又怎么会同你们说,天道因仙君的阳奉阴违震怒,将仙君肉身炼作炉鼎,置于蛮荒三界相交处。”在周围的震惊视线下,壮汉咧嘴攥紧手中布料,留下深深褶痕,颇为自傲,“你们所敬佩的婊子仙君,这段日子时时刻刻用天道赐予的雌穴吃着男人粗屌,被灌入满腹精水。”
“毕竟轮到我干的时候,都成为一口合不拢的软烂贱逼,又松又垮,穴眼内浓精流都流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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