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弘斌为了自己的银行业,埋首于案牍之中时,东边与共和国相邻的大明,却是暗流涌动。
崇祯少年上位,而且并非太子,沒有学过帝王心术,这样的帝王,根本不懂得使用权术,调动大臣们的争斗,以此來平衡几个势力集团之间的平衡,进而从中取利,他一开始很容易相信别人,也很容易动摇对别的信任。
这不奇怪,但他借助东林党把魏忠贤的阉党打掉之后,他这才发现东林党也是在利用他,达到他们彻底把持朝政的目的,年少的他,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故而他愿意相信自己提拔上來的人,也相信他们的才华,奈何又很容易受到旁人的影响。
也正因为这样的心态,袁崇焕被人构陷的时候,那些沒有边际的揣测,让他失望又怀疑自己的眼光,最后糊里糊涂的,就下达了凌迟处死袁崇焕的命令,至于事后他是否后悔了,只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或许是有了袁崇焕的那一次,他多少成熟了许多,学会怀疑人,也学会认真的相信一个人,比如高启潜。
一则他是内侍,在东林党不可信的情况下,他也只能走回他皇兄的老路,宠信阉党,高启潜可以说是他身边,唯一一个赶上战场,而且还不至于吓得屁滚尿流的亲信,所以,他相信高启潜的能力,屡次让他当监军。
谁知道,高启潜沒有打仗之前大捞特捞,要打仗的时候按兵不动,不是迟迟不去救援,就是提前撤退,大概是担心受罚,杀良冒功,若是我方将领难得立下一点功劳,也会眼巴巴的跑去和别人争上一争,说不得还直接把功劳往自己套。
崇祯或许也知道这样的消息,但他宁愿相信是别人的构陷,坚定不移,甚至只能将错就错下去,一则他也沒人可用,至少可用的心腹已经沒有;二则他不能够再选错人,哪怕真的选错了,也不能够承认,否则自己岂非识人不明,这种评价,往往是和‘昏君’挂钩的。
一方面为他们的成熟稳重而骄傲,不愧是自己的孩子,一方面又觉得那家伙说的话有道理:“都憋成人格分裂了,什么事请都得憋着,什么事请都不能做,到头來除了风雪月,内斗夺嫡还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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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那英格兰国家,闹场革命吧,不要多,只要能够把大部分的军权,至少限制陛下不能随便动用军权,那就是我们的胜利,同时,监督党什么的不要最好,被人监视着让人非常不爽,学习一下多党并立,竞争上位的模式來组阁治政,这样才比较符合我们的利益,”身为徐达后人的徐应,在一次秘密的聚会上,那么对聚会的人说到。
只可惜,到头來还是走回了君主立宪制,自己的行政权多少被剥夺了一些,不过这样也好,军权只要还在自己手里,那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请,这个国家依然是属于自己的,正如同西边那个人说的:若是这个国会危害到朕的利益,那么这种制度就不符合朕的需要,到时候,说不得还是要改回去的。
大明毕竟不是共和国,共和国是在废墟之中建立,张弘斌高坐钓鱼台,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凭借着穿越者的视角,果断让百姓识字并且最大限度的得到了他们的心,在这样的情况下,百姓就是他的武器,就是他的依靠,通过百姓,他划出了一条道道,愿意跟着他走这条路的,可以大富大贵,不愿意的则会被道路两侧的百姓给活活打死。
崇祯依然忙着他的强国大业,顺带着忙着当一个好父亲。
真要说起來,心里真的很不甘心。
当崇祯,发现几个皇子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融洽,甚至隐隐分成了几个派系之后,他真的觉悟了。
第一艘宝船已经下水,而且再有两个月,第二艘和第三艘也会下水。
所以,不管是什么阶级,都沒办法绕开这条道道,只能乖乖在这条道路上,获取属于他们自己的利益。
回想自己小时候,几个皇子之间互相提防,父子之间甚至都要玩小心机,这日子过得……若是当初自己和皇兄的感情也像现在他们一样,那该多好啊……
沒有了百姓,自然就不能划出一条道道,沒有了道道的约束,这些特权阶级甚至本身还有借助百姓的能力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是想要怎么搞都可以。
回到后.宫,崇祯叫來了朱慈烺,当然还有其他的几位小皇子,因为制度改变的关系,如今他多少可以陪伴一下这些孩子,当听闻了西边的那个他的行动之后,崇祯第一次接触这些很久沒见过的孩子们,发现他们真的变成了小大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封建制度也不是不好,至少他们依然是受益者,但是享受过国会的议员的权利和便利之后,谁还想回到过去。
但非常悲催的是,如今那个蛮子建立起來的国家,越來越强大了……似乎要收回失地的可能性,越來越小了,黎落似乎也曾经说过:“照这样下去,或许两国并立平分天下,就是最好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