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大见众人散尽,叹了一口气:“钟先生受委屈了。”
张老大这话铿锵有力,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哦?这话怎讲?”张老大不解地问。
“我想知道这尸体为什么不烧呢?”张老大问。
“也许现在正有人巴不得我将他赶紧烧了呢。试想一下,如果烧了他,谁可能受益?”钟山看着几个人,问道。
大家仍然一言不发。片刻过后,不知谁在人群里说了一句:“走了,散了,回家睡觉。”
“嗯,这不是没有可能,可是我感觉还有别人。”钟山说。
大家便如潮水一样,纷纷离开了现场,几分钟便已走光,只剩下钟山、年华、浆糊、张老大,老懒此时坐在几米开外的距离,喘着粗气,缓着劲儿。
张老大朝周围看了一眼,又盯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李大仙,然后说道:“那他怎么办?就这么一直捆着不处理了吗?”
年华和浆糊也盯着钟山,此时老懒也慢慢地挪了过来,站在一旁听着。
“谁?”大家都盯着钟山异口同声地问,除了年华。
钟山心想,这张老大还真不错,没有当局者迷,没有近墨者黑。
“其实,我认为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便是有人想浑水摸鱼。”钟山严肃地说道。
浆糊不由得朝那个方向走了几步。那个人忽然消失在人群里了。
周围责怪钟山的声音越来越多,这令钟山颇为不爽,环顾了一下四周,钟山笑着摇了摇,自言自语道:“无药可救,愚蠢之极。”
忽然,浆糊愣住了。
“你回去休息吧,你家也出这么一档子大事,你还来这,已是很累了。你回家休息,这尸体今晚我来看着。”钟山说。
“这……”张老大不是不想回家。这家里的事情一堆,正如钟山所言,已是心力交瘁,可是此时却由是钟山大晚上来看着尸体,这话说什么他也很难说出口的。
“没关系,我这有人作伴。”钟山笑着说道,边说边看了一眼浆糊。
钟山的眼神正好被浆糊看到,浆糊顿时一脸不满地说道:“钟叔,你是打算让我陪你呀?”
“不行?”钟山反问。
浆糊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自己小声嘀咕着:“放着热乎乎的炕不睡,跑这露天守着个僵尸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