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仙笑着说道:“瞧我瞧我,人老了,脑子也糊涂了。留着门,留着门。”说着,便将刚刚掩上的门打开了,然后和钟山、浆糊、田二娃一起进了屋里。
钟山笑笑说道:“不必,不必。他那肚子我是了解的,一旦拉肚子没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是完不了事儿的。”
钟山突然明白,既说是同道中人,还说自己是晚辈,那到了这里,必然要上香给祖师的。想到这里,便走到供桌前面,拿起三柱檀香,于一旁引燃,然后深深做了三个长揖,然后将香植入香炉之中。接着双膝跪在蒲团之上,磕头,行礼。
供桌下有蒲团,用草葽子锁编。上面蒙着一块金色的绸布,或许是由于坐的时间久的缘故,那布显得不是那么亮了。
李大仙此时眼神开始瞟向一旁的浆糊。
钟山见他欲关门,忙道:\“给他留个门吧,他完事也能知道这里,让他自己进来便是了。”
李大仙拉着的脸此时才微微缓解。“原来如此,那便罢了。到里屋,到里屋。”
钟山心道,你关了门,年老道一会儿可怎么进来?我和浆糊不出事还好,要是出事,那岂不是你在外面都不知道?
但是钟山知道此番来,不是看这气派来的,而是另有任务。
诸事完毕,钟山站起。
四个人相继撩开门帘进了屋子。
钟山心道,看来这李大仙过得够奢侈的,供香为檀香,门帘等都用的金黄绸布。这个年代,要想弄这样的一块布,尤其是搁在以前是象征皇权的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李大仙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没有没有。”二娃急忙说道。
“怎么?你们还带着有别人?\“李大仙忽然警觉地问道。
浆糊收了钟山的眼色,知道自己这句话犯了错,但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好低下头,不再说话。
李大仙让几个人落座之后,便对二娃说道:“二娃,能给客人沏一壶茶吗?”
“好嘞,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二娃连连点头,然后端起茶座上的茶壶就走了出去。
钟山心里顿生疑惑,这二娃只是来过两次,还是被撵走的,他知道去哪里弄茶,又该去哪里弄热水?
钟山不动声色,等着李大仙开口。
李大仙看了看钟山和浆糊,开口问道:“敢问小道友是从何而来呀?”
钟山抱拳说道:“晚辈来自京北,自小喜好道学,所以此番出门,只要是听到有高人,便会前去拜访。此番也是阴差阳错,正好赶上张老二那事,所以也就得知您这位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