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钟山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撞到墙上。
李光棍仍然是一动不动。
“行了,别说。咱们赶紧通知村里。”小懒父亲说着便朝村里跑去。
二人跑得飞快,脚下生风,并没有吓跑,而是径直朝张老二家跑去。此时那里人最多,而且老大不是说是李光棍早晨送的信儿吗?这事必须要让他知道,到底是他撒谎了?还是看错了,或者还有更诡异的事情?需要张老大来核实。
“先别问了,大家快去看看就知道了,那样子……别提多惨了。”钟山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刚才那一通跑实在太累。
“李光棍他……他浑身……”小懒父亲努力了几次,但是一时竟很难用准确的词去形容。
小懒的父亲抹着眼睛,看着钟山:“我还以为你比我承受力强呢,想不到你也……”
众人都“腾”地站了起来,院子里的人也都跑了出来,纷纷问他:“你媳妇怎么了?\“
当然,这话钟山不可能说出口的。只是让小懒父亲将门帘赶紧弄掉,赶紧散散屋里的味道,实在让人在里面再不愿意多待一秒钟。但是,那味道钟山已是确定就来自于被子里面了。
“他是李光棍?”钟山疑惑地看着小懒父亲。
“该不是死了吧?死不瞑目?”小懒父亲说道。
“是呀。”小懒父亲捏着鼻子,一脸难过,勉强地吐出这两个字。
“李光棍怎么了?”众人还没来得及问,张老大走出门洞问。
钟山不觉愣住了。这怎么可能?不是说他上午刚报的信儿吗?怎么现在就躺这成了整样子了?而且屋里空气如此难闻,定是很久没有通风换气了。若是他刚回来,屋里可能是这个味道吗?
只见这李光棍裤子颜色已是发黑,污渍渍的,裤子褪到了大腿根。从腰以下竟已是溃烂,肉烂得很深,一个一个的隧洞,像是有东西从里面钻出来而形成的洞一般,屎尿就从有的洞里出来,堆满整个腰部和裤裆里,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别呀,这边事正多,正需要人的时候呢,哪里去看那个光棍子,有啥事在这说就行了。”从张老大后面走出一个年轻人,比钟山大不了几岁。这人正是张老三。
钟山眼睛一瞪,果然是个自私的人,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这一看不要紧,但见他虽然年轻,但是眼窝深陷,眼白过多,眼圈发黑,似是长久熬夜,精神严重不好。但是这农村里,又没城里人说的电视,只有“戏匣子”,但是那也不至于天天熬夜吧。莫非是房事过多的缘故?因为早晨很是紧张,钟山没有仔细观察,也不知道这老三的媳妇是哪一个。
“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去了一看就知道了。我是吓坏了!”小懒父亲急忙说道。
“大家别动,这里好茶水好烟供大家抽着呢,还需要大家多帮忙,都在这里休息下吧。”老三站到老大前面,大声说道。
这话里意思很明白,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最短。好茶好烟供你们了,你们就得在这里听主人的。老三就是这个意思。
钟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冷冷地看了老三几秒,然后开口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