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经曝光了。

所有的阴暗面，都这么暴露在阳光之下。

她失去了一切。

“因为她，我失去了一切，亲生父母、养父母以及对未来的美好畅想，如今的我……和你一样，一无所有，苏总，你应该知道，一无所有的人，是不怕失去的！”

朱婉清想的很清楚，她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

她不害怕失去。

情况再差，能有现在差吗？

“朱小姐，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苏云锦的声音，有些无力的，可在朱婉清听来，那就如同是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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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锦知道，这些人，说的都是自己，可她能怎么样？

秘书夏河腼腆一笑，“苏总，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

“切，还真以为自己还是苏总啊？”

她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左右，化妆师才姗姗来迟。

苏云锦像往常一样，去了总裁专门的直达电梯，前台小姐却是冲了过来，挡在苏云锦的面前，礼貌且谦和的说了以上一句话。

很想，很想。

“对呀，有的女人，你懂的！”

“苏总，抱歉，今天的人比较多，我来晚了！”

苏云锦拎着纸袋，进了卧室，她穿好衣服，夏河拿来的衣服，她衣帽间里面的衣服，她的衣帽间，永远只有当季大牌的新款，一旦过季，全都处理掉。

要么死？

“怎么样？”

苏云锦没有化妆，她一向都不用自己化妆的，她有专门的化妆师和造型师，为她打理日常的造型。

曾经属于她的辉煌，一去不复返了。

那怕她的脸上用的是平价化妆品，却也依旧给人一种十分妍丽的感觉。

苏云锦没有料到，一个不过才18岁的小姑娘的心思是这么恶毒？

她的面容一片沧桑，如今的她，与之前的她，相去甚远。

化妆师嘴上说着抱歉，神情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化妆师便开始给苏云锦化着妆，苏云锦以前来会所时，那次不是众星捧月似的，而只有这一次，所有的人，都祝她如瘟疫。

她却知道她不能这么做。

苏云锦看着面前这个装个职业套装的前台小姐，她很年轻，儿一般的年纪。

苏云锦其实保养的很好，至少，同样的年龄，她的肌肤状态要比同龄人好的多。

“你不懂，人家现在还没有离婚呢？没有离婚，那就是霍太太了……”

化妆师干脆利落的给苏云锦化好了妆，她的妆容一般，没有自己的造型师做的好，可她也清楚，她如今怎么可能还会供养一个专门的造型师。

她不再是这个商业帝国的掌舵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过客。

要么生？

“暂时没有了。”

她难道还能像泼妇一样，跑到这些人的面前，去撕烂他们的嘴吗？

夏河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老老实实的开着车，将车子开到了霍氏集团的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