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不可泄露！大人，你如何能亲手杀了这妖孽……倘有挽回的余地……”

“郎君，救救我们的孩子……”

陶行知急的满头是汗，他是知晓律法的，杀人偿命，就算胡小狸真的是妖，那她杀了道士，也该偿命的呀！

“郎君，救我！！”

道士听见胡小狸充满怨恨的话语，微微摇头，“人妖殊途，你可知，你每一次和陶老爷的欢好，都吸走了陶老爷的元阳，陶老爷本来有六十寿元，如今已少了十年有余，长此下去，陶老爷最终会死的……”

但凡和离书，需要两人见证，道士加应捕，正好见证了这一次的和离。

胡小狸还担心灵犀只说不做。

灵犀冷笑，问着陶行知，“那是她而为呢？你敢亲手杀了她吗？”

照妖镜阵中的胡小狸，早已痛苦的纠成了一团，无数道光影像是织成了一张网，牢牢的将她束缚在其中，让她动也不能动。

“怎么没有错？郎君如果要孩子，我自己给他生便是了！！”

妖可是变幻多端的啊！！

“不过是一团血肉你就护的这么要紧？我们的远儿呢，是被这个妖孽活生生的折磨死的！陶行知，但凡你有点良心，你就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忘记那个道士是怎么死的吗？挖心而死！京兆尹之所以未曾找到道士的心，想必是这个妖孽自己吃了……”

胡小狸见灵犀终于问她了。

陶行知说不出来话。

“你不是说，和离吗？”

陶行知的心里，犹如万蚁在啃噬着，他的脑海里，总是会回想起来之前两人在一起时的欢乐画面，他为人，她为狐，那时，也算是美好，加上最近，他们之间恩爱不疑，似乎在不知不觉间，狐妖已经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应捕大人一脸的为难啊，这是妖啊！！能杀死吗？

“签字吧！”

“非也，非也！红颜枯骨，也只是一瞬间之事！你如真想报恩，就放过陶老爷与陶夫人吧，他们本是三生石上的夫妻，前两世已经满幸福，如今这是第三世，你又何必坏人姻缘？”

陶行知太健忘了，他竟然忘记，他刚刚把在灵犀脸上的巴掌了。

“是，你只有一个妾，但你日后，还可以纳很多的妾！而我，潘灵犀，我只有一个儿子！我身为远儿的母亲，势必是会为我儿报仇的……”

“远儿已死，小狸腹中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呀，他们日后依旧会叫你母亲啊！你怎么能这狠心？！！”

灵犀被陶行知这种不要脸的逻辑弄的哭笑不得，她凭什么要认胡小狸的孩子？她脑子里面装的又不是水！！

“对，我狠心，你仁心，你救了一个狐狸，然后呢？这只狐狸害死了你的儿子，还害死你的妻子……之后还杀了人！！这还是能查出来的呢，不能查出来的更多，陶行知，和离吧，我可不想被你传染上脑残这种病了！！”

陶行知义正言辞道，“不，不可能，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与你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