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悉的气息就在她身后尾随而来,白芷想起自己往那狐裘上撒过的痒痒粉,不由回了头。“好了,这马你赶紧给司马惊鸿送去吧。”
司马惊鸿一愣。
蓝子介一边啃着鸭腿一边说:“我跟你说小郎中,就前几天,那个新十六夫人,给王爷买了件狐裘,那狐裘不知道被谁撒了痒痒粉,差点儿把我们家王爷给害咯。”
蓝子介好奇地端瞧着这匹小白马,估计也就几岁的样子吧,比普通的马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就这毛色,像雪缎一样。
“你去哪儿了?”
蓝子介道:“谁让他不好好珍惜夫人,让夫人不高兴,谁让我家夫人不高兴,我就让谁不高兴。”
白芷一愣。
将来虽比不上真正的汗血马,却是多少匹土马都顶不上的。
“本王说过还会来的,当然回来。”
白芷推不过,只得同意留下来吃午饭。
“瞧瞧,都冻成这样子了。”
白芷笑道:“不吃了,我回去吃。”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斗篷,雪落在她身上,便失了踪影。
“哦。”
白芷对蓝子介的话哧之以鼻。
白芷回到住所的时候,雪已经没过脚面了。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院子,碧玉告诉她,“小姐,那混蛋王爷在等你呢。”
白芷觉得自己决定为蓝子介做的事已经完成了,可以走了,可蓝子介却急急地拉住了她的胳膊,“别走啊!怎么也要吃过午饭才走。”
“你又来干嘛。”
“当然像了,这就是它儿子。”
虽然心里有惊喜,可白芷还是有些别扭地嘟唇。并且推开了他,顾自进屋。
看蓝子介那气鼓鼓的样子,白芷忍着笑,“好了,吃饭吧。”
“送给王爷?”
碧玉对司马惊鸿这个小姐女婿一点儿都喜欢不起来了,都是他害的她家小姐那么痛苦。
起伏连绵、几乎与天地同一个颜色。
冬日的中午,雪纷飞,屋子里的红泥小火炉烧得正旺,两人坐在餐桌前,热呼呼地吃着烤鸭。
蓝子介一边摸摸小马儿的毛发,一边说:“这马你从哪儿弄来的?还真没见过,别说,跟那汗血马还真有点儿像。”
司马惊鸿乐了,原来她是在关心他。
他立刻将她那双冰凉的小手捂进了掌心,“痒,痒死了,那个该死的十六夫人,本王没将她杖毙,算便宜她了。”
白芷啪的拍掉了他的手,“你跟人家亲热的时候,怎么不说人家该死?”
见眼前的女人突然就变了脸色,司马惊鸿的额头冷汗直冒,看来他又说错话了。
“本王保证,本王没有跟她亲热过!”司马惊鸿竖起了五根手指。
白芷哧了他一眼,“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