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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此人乃太子一母同胞之兄弟,李相爷

西行的道路,较之东来,更为艰险。

狂风如同无形的巨掌,裹挟著沙砾。

无情地抽打著队伍。

天地间一片昏黄,目不能远视。

白日里,烈日將沙丘烤得滚烫。

热浪扭曲了远处的景物。

到了夜晚,寒气却又刺骨钻心,仿佛能將人的血液冻结。

他们循著焉耆王所赠羊皮地图上模糊的標记。

艰难地寻找著那些可能早已被风沙掩埋或改道的零星水源。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

乾渴、疲惫、风沙的磨礪。

考验著每一个人的意志。

嘴唇乾裂出血,皮肤被晒得黝黑脱皮。

就连那些健壮的骆驼,也开始显露出疲態。

然而,刘理始终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他的目光坚定,未曾流露出一丝退缩之意。

陈泰与诸葛恪紧隨其后,看著殿下那虽显消瘦却愈发挺拔的背影。

心中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亦咬牙坚持。

第三日傍晚,

当最后一道沙梁被翻越,一片广阔的绿洲如同镶嵌在黄褐色巨毯上的翡翠。

骤然映入眼帘!

阡陌纵横,渠水潺潺。

高大的白杨树与茂盛的果园点缀其间。

而在绿洲的中心,一座以黄土夯筑、规模宏大的城池巍然耸立。

城头飘扬著陌生的旗帜,那便是龟兹国的都城——库车。

相较於沿途的荒芜死寂,库车城內外充满了生机。

驼铃叮噹,商队往来如织。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

贩卖著瓜果、毛皮、地毯以及各种西域特色的手工艺品。

不同肤色、不同服饰的各族人群穿梭其间。

人声鼎沸,胡语、汉语、乃至更遥远国度的语言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一种奇异的繁华。

虽然无法与洛阳的恢弘精致相比。

但在这西域腹地,已堪称一方雄城,气象非凡。

刘理並未急於前往王宫求见龟兹王,而是下令在城中寻了一处不起眼的胡人客栈住下。

他深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在不明龟兹国內部具体情况之前,贸然亮明身份,並非上策。

安顿下来后,刘理换上了一身普通的汉商服饰。

只带著陈泰与诸葛恪,如同寻常旅人般,漫步於库车城的街市之上。

看似隨意地观察、倾听。

他们找到一处售卖瓜果的摊贩。

那摊主是个面色红润、眼神淳朴的龟兹中年男子。

见刘理三人是中原人相貌,態度竟十分热情友好。

“远道而来的客人,可是从中原上国而来?”

“尝尝我们龟兹的葡萄吧,甜得很哩!”

摊主用带著浓重口音,但尚能听懂的汉语招呼道。

刘理微微一笑,拿起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状似无意地问道:

“……店家汉语说得不错。”

“我等初来贵地,见此处甚是繁华。”

“不知这龟兹国,疆域几何,风土如何?”

那摊主见刘理气度不凡,谈吐文雅,更是心生好感。

一边称著葡萄,一边侃侃而谈:

“客人有所不知,我们龟兹国,在这西域可是数得著的大国!”

“以这库车城为中心,东边能到轮台。”

“西边能到巴楚,北边靠著巍巍天山。”

“南边接著茫茫图佗磧!地方大著呢!”

图佗磧,也就是塔克拉玛干沙漠。

是龟兹国南边最好的天险屏障。

刘理心中暗自凛然。

这等疆域,在西域诸国中,確实堪称广袤。

也难怪其有称霸西域之心。

他继续问道:

“原来如此,果然是大国气象。”

“却不知国內人口几何?”

摊主颇为自豪地答道:

“具体数目小人说不准。”

“但听官府的人说,怎么也有十万多人哩!”

“能打仗的勇士,少说也有两万!”

“两万?!”

一旁的陈泰忍不住低呼出声,对刘理耳语道:

“殿下,一国之中,五分之一皆可为兵。”

“此等比例,远超中原。”

“蛮夷之地,果真是举国尚武,不可小覷。”

刘理微微頷首,心中对龟兹的军事潜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他又问道:

“贵国兵甲如此精良,想必境內必有良匠与矿產吧?”

摊主笑道:

“……客人真是明眼人!”

“我们龟兹国,最大的依仗,便是这天山赐予的丰富铁矿!”

“这西域三十六国里头,就属我们產的铁最多,最好!”

“周围好多国家的刀剑、箭头,都得从我们这儿买铁回去打造呢!”

陈泰闻言,面色更加凝重,对刘理低声道:

“……殿下,果然如此。”

“谁掌握了铁矿,谁便掌握了武装之根基。”

“龟兹能崛起,非是无因。”

刘理问得差不多了。

心中对龟兹的国力、军力、经济命脉已有了大致的轮廓。

他感激摊主的坦诚,从怀中取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子,递了过去:

“多谢店家解惑,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不料那摊主却连连摆手,脸上露出淳朴的笑容:

“使不得,使不得!”

“客人,这金子在我们这儿,不如牛羊好使!”

“大家更认实实在在的牲口。”

刘理苦笑道:

“我等来自中原,行程万里,未曾携带牛羊。”

摊主忙道: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岂敢向客人索要酬劳?”

“不过是閒聊几句罢了。”

“若说中原的好东西,那茶砖、盐砖,在我们这儿才是顶顶好的硬通货。”

“比金子还受欢迎哩!”

“不过客人远来,想必也未携带这些沉重之物。”

刘理见他坚持不受,心中更是感其淳朴,执意道:

“你助我良多,我岂能毫无表示?”

“总该报答於你。”

摊主见刘理態度诚恳,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

“客人若真要谢……小人听说中原物华天宝,奇巧之物极多。”

“不如……”

“就赏小人一件中原带来的小玩意儿,留个念想便好。”

刘理闻言,略一沉吟。

便从手指上褪下一枚玉质温润、雕工精美的戒指,递了过去。

“此物隨我多年,便赠与店家,聊表谢意。”

那摊主何曾见过如此精致贵重的物件?

只觉触手生温,光华內敛。

顿时喜不自胜,连连躬身道谢。

却不知这乃是真正的皇室御用之物,价值连城。

待离开摊位,诸葛恪忍不住低声道:

“殿下,那摊贩不过提供了些寻常消息。”

“您便將隨身多年的戒指相赠,是否……”

“太过贵重了些?未免浪费。”

刘理却淡然一笑,目光扫过库车城熙攘的街景。

语气平和却带著一种超脱地说道:

“元逊,到了此地,你须明白。”

“钱財乃至这些身外之物,皆非最重要者。”

“西域之地,更重实用,更认实力。”

“一枚戒指,若能换来一丝善意。”

“一点信息,便是其价值所在。”

“何况……”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

“既决心在此扎根,便需捨弃一些旧日之执念。”

“放下皇室之矜贵,方能真正融入此地,成就一番事业。”

“些许財物,何足掛齿?”

诸葛恪与陈泰闻言,皆若有所思,默默点头。

既已摸清龟兹底细,刘理不再犹豫。

次日便命人持节杖、文书,正式前往龟兹王宫通传。

表明大汉皇子、西域事务钦差的身份。

並要求覲见龟兹王,商谈要事。

消息传入王宫,龟兹王宫中顿时一片譁然。

龟兹王端坐於铺著华丽地毯的王座上。

面色阴晴不定,对下首的眾臣道:

“天朝皇子竟亲至我龟兹?”

“自汉朝重设西域都护府以来,其势日盛,不断插手各国事务。”

“此番皇子前来,恐怕是来者不善。”

“意在震慑我等,甚至……”

“欲干涉我龟兹內政!”

一名性情激进的大臣出列道:

“大王!汉人狡诈,其心难测。”

“不若寻个由头,將此皇子软禁於馆驛之中。”

“使其不得自由,如此——”

“便可挫其锐气,令其知难而退!”

此言一出,立刻遭到另一位老成持重的大臣反对。

“誒!不可!万万不可!”

“来人乃是天朝皇帝亲子,身份尊贵无比。”

“若將其软禁,无异於公然挑衅天朝权威!”

“如今汉朝刚刚灭魏平吴,一统天下。”

“兵锋正盛,国力强横。”

“绝非我龟兹一国所能抗衡。”

“若其以此为藉口,兴兵问罪,我等岂非自招灭顶之灾?”

龟兹王烦躁地捋著鬍鬚:

“既不能软禁,尔等以为该如何应对?”

那老臣沉吟道:

“为今之计,不若……避而不见。”

“只推说大王染病,或外出狩猎,无法接见。”

“时日一长,那皇子久候无果。”

“自觉无趣,或许便会自行离去。”

龟兹王眼睛一亮,觉得此计甚好。

既不得罪天朝,又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遂点头道:

“甚好!便依此计!”

“传令下去,本王身体不適,暂不见客。”

“让那汉使在馆驛好生『休息』!”

於是,刘理派去的使者吃了个闭门羹。

带回的消息是龟兹王染恙,无法接见。

刘理闻讯,並不气馁。

只是平静地对陈泰、诸葛恪道:

“龟兹王欲以拖延之术拒我。”

“然,孤既来之,则安之。”

“传话过去,便说孤在此等候大王康復。”

“大王一日不见,孤便一日不离开库车。”

此消息传回王宫,龟兹王先是惊讶。

隨即不屑地冷笑道:

“这汉家皇子,倒是有几分倔脾气。”

“然,本王就不信。”

“他一个生长於锦绣丛中的天潢贵胄,能受得了我这西域的风沙苦寒?”

“看谁耗得过谁!继续晾著他!”

刘理果真在库车城住了下来,一日,两日……七日过去了。

王宫那边依旧毫无动静。

只有几个低阶官吏每日例行公事般前来问候,言语敷衍。

陈泰与诸葛恪心中焦急,找到刘理商议。

陈泰急道:

“殿下,如此空耗下去,非但於事无补,恐士气亦会低落。”

“龟兹王分明是故意怠慢,需得想个法子,迫其相见。”

诸葛恪也道:

“……玄伯所言极是。”

“殿下,强龙不压地头蛇。”

“我等在此人生地疏,长久拖延,恐生变故。”

刘理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缓缓道:

“孤离京之前,曾与姨父李相深谈。”

“彼言,刀兵之锋,虽利却非至强。”

“真正可畏者,乃民心向背,乃舆论之势。”

“若能掌控民意,则话语之权在手。”

“纵是君王,亦不得不俯首。”

陈泰眼睛一亮:

“殿下之意是……发动库车城之民眾?”

“正是!”

刘理頷首,“龟兹王可以无视我等,却未必敢无视其治下之民意愿。”

他立刻想到了那个受过他戒指恩惠的摊主,命人將其寻来。

那摊主得知是当日赠戒的贵人相召,连忙赶来。

刘理对他道:

“孤欲在城中组建一支乐队,於各处热闹街市,宣扬天朝皇子驾临龟兹。”

“欲与龟兹互通有无,共促繁荣之事。”

“需寻些擅长歌舞乐律之人,你可能办到?”

那摊主本就对刘理心怀感激,又听说此事有利於两国交往。

当即拍著胸脯保证:

“贵人放心!小人在城中认识不少乐师舞姬,此事包在小人身上!”

不过两日功夫。

一支由龟兹本地乐师和胡姬组成的队伍便组建完毕。

在刘理的授意和资金支持下。

这支队伍穿著鲜艷的服饰,敲打著热烈的羯鼓,弹奏起欢快的琵琶。

在库车城最繁华的集市、广场巡迴表演。

美貌的胡姬们翩躚起舞,而隨行的汉人隨从则用学会的简单胡语,夹杂著汉语,高声唱喏:

“天朝上国大汉皇帝陛下之子,尊贵的三皇子殿下,驾临龟兹啦!”

“皇子殿下带来和平与贸易,欲与龟兹共享中原繁华!”

“丝绸、瓷器、茶叶、盐砖……应有尽有!”

同时,隨行之人向围观的民眾拋洒大量的汉朝“景元”通宝铜钱。

虽然铜钱在西域不如牛羊、茶盐硬通。

但如此数量的钱幣,依旧引起了轰动。

更何况,对於普通百姓而言。

有人白送钱財,岂有不要之理?

一时间,

刘理所在之处,人潮汹涌,欢呼声震天。

刘理趁势登上临时搭建的高台。

他本就气度雍容,此刻更显得神采奕奕。

他用儘量通俗易懂的语言,向好奇的龟兹民眾描绘中原的富庶与物產的丰饶。

“龟兹的父老乡亲们!”

“孤自万里之外的中原而来,代表大汉天子。”

“愿与龟兹永结盟好,互通商贸!”

“你们可知,中原有滑如凝脂、灿若云霞的丝绸锦缎?”

“有洁白如玉、薄如蝉翼的精致瓷器?”

“有能解油腻、沁人心脾的香茗茶叶?”

“还有那雪白纯净、关乎民生的盐砖!”

他口若悬河,將中原的物產描绘得天乱坠。

极大地满足了龟兹百姓对那个遥远东方帝国的想像与嚮往。

他最后嘆道:

“然,孤至此已久,一心欲与贵国大王商议通商互利之策。”

“奈何……贵国大王似乎不愿见孤。”

“令此利国利民之好事,蹉跎至今,孤心甚憾啊!”

这番话,如同点燃乾柴的星火。

早已被“丝绸”、“茶叶”、“盐砖”等词汇勾起无限渴望的民眾,顿时躁动起来。

他们纷纷议论:

“大王为何不见天朝使者?”

“若能通商,我们就能用毛皮换来丝绸,用葡萄换来茶叶了!”

“这是大好事啊!大王为何要拒绝?”

“走!我们去王宫,请大王接见天朝皇子!”

人群如同滚雪球般越聚越多。

最终化作一股汹涌的洪流,匯聚到龟兹王宫之外。

他们並未衝击宫门,只是安静地,或者说,以一种沉默而庞大的压力。

聚集在那里,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宫墙之內。

宫內的龟兹王闻报,大惊失色,怒道:

“这些愚民!竟敢围堵王宫!”

“来人,调集卫队,將他们都驱散了!”

先前那位老成持重的大臣急忙劝阻:

“大王不可!!”

“百姓们並未闹事,只是聚眾请愿。”

“若以武力驱散,必致流血衝突,民心尽失!”

“如今全国皆知天朝皇子在我国內。”

“若此时发生镇压民眾之事,消息传出,不仅国內可能生变。”

“周边诸国,乃至天朝,都会藉此发难!”

“届时,我龟兹危矣!”

龟兹王焦躁地来回踱步:

“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就任由这些贱民胁迫於本王吗?”

那大臣嘆道:

“……大王,如今汹汹民意,皆盼与天朝通商。”

“那皇子殿下手段高明,已得民心。”

“若再拒而不见,恐民怨沸腾,难以收拾。”

“不若……便顺水推舟,接见汉使。”

“且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至少,可先平息眼前之局。”

龟兹王看著宫外那黑压压的人群,听著那隱隱传来的议论声。

他也深知,眾怒难犯。

无奈,龟兹王只得颓然地坐回王座。

长嘆一声,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无力地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传令。”

“打开宫门,以礼迎请……”

“天朝皇子殿下入宫覲见。”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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