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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何其多也!

第376章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何其多也!

颍川郡城门前,秋风卷着枯叶掠过青石官道。

刘理勒马驻足,身后三千精兵肃立,铁甲映着冷光。

他抬眼望向城门,却见城楼上旌旗虽在,却无郡守聂良的身影。

只有几名郡吏在城头张望,神色惶惶。

“……怪哉。”

刘理微微皱眉,侧首对身旁的骑都尉诸葛恪道:

“孤早已提前派了探马过来。”

“聂良既知本王亲至,为何不出迎?”

诸葛恪眯眼细看,低声说道:

“大王,内中恐怕有变。”

正疑虑间,城门忽开,一队人马驰出。

为首者身着绛色官袍,腰悬铜印,正是豫州刺史王凌的别驾从事。

那人见刘理仪仗,连忙下马,趋步上前,长揖一礼:

“下官豫州别驾周宣,拜见梁王殿下!”

刘理亦翻身下马,抬手虚扶:

“周别驾不必多礼。”

他目光扫过周宣身后,仍不见聂良,便问道。

“颍川郡守何在?”

周宣苦笑一声,拱手答道:

“回大王,聂良已被王使君免职,如今押在州狱待审。”

刘理眉梢一挑,心中暗惊:“

王凌动作竟如此之快耶?”

原来,就在“平役军”叛乱爆发的时候,王凌便第一时间查了案。

再顺藤摸瓜,弄清楚真相后,立马便免了颍川郡守聂良的职位。

王凌出身于太原王氏,也是当世大族。

他是前朝三公王允王司徒的亲侄儿。

能力极强,时人评价其为,“文武俱赡,当今无双。”

也是从县令开始做起,因政绩突出,临危受命,被提拔为了豫州刺史。

负责恢复河南的民生生产。

而这个别驾周宣也是王凌派过来,处理善后工作的。

周宣见刘理沉吟,便解释道:

“‘平役军’作乱之初,王使君便察觉颍川徭役有异,当即派人彻查。”

“结果发现聂良不仅未按朝廷诏令减役,反而暗中加征,以致民怨沸腾。”

“王使君大怒,立免其职。”

“并派下官前来安抚百姓,重整吏治。”

刘理听罢,心中既感慨又复杂。

他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赶来平乱抚民的藩王,却不料王凌早已先发制人。

只能感慨,不愧是洛阳朝廷选拔出来的官员。

不论是能力还是政治嗅觉,确实太强了。

朝廷里能人还是多。

刘理微微颔首,赞道:

“王使君雷厉风行,真乃国之栋梁也。”

顿了顿,他又对周宣笑道:

“本王既为河南藩王,闻颍川生乱,亦不敢怠慢,特率军前来抚慰。”

“既然周别驾在此,不如你我合力,共安颍川,如何?”

周宣拱手:

“大王仁德,下官敢不从命?”

入城后,刘理与周宣一同查阅案卷。

方知聂良之恶,远超想象。

“朝廷明诏减役三成,聂良却反增两成。”

周宣指着账册,愤然道:

“更可恨者,他令各县以‘助役钱’为名,横征暴敛。”

“百姓稍有迟缓,便鞭笞囚禁,以致民不聊生!”

刘理翻看诉状,见上面密密麻麻皆是血泪控诉。

有老翁因交不起钱粮,被活活打死。

有妇人因丈夫被强征,投井自尽。

更有幼童饿死路旁,无人收殓……

他越看越怒,猛然合上册子,沉声道:

“聂良该杀!”

周宣叹道:

“王使君已上奏朝廷,请陛下定夺。”

刘理点头,随即起身:

“走,去城中看看。”

颍川街头,百姓面黄肌瘦。

见官兵经过,纷纷躲避,眼中尽是畏惧。

刘理见状,心中不忍,当即下令:

“开郡仓,放粮赈济!”

周宣一惊:

“大王,此事须先报州府……”

刘理抬手止住他:

“百姓饿殍遍野,岂能再等公文?”

“若有罪责,本王一力承担!”

见梁王坚持,周宣只得应从。

当夜,郡仓大开,粮米分发至各县。

饥民闻讯,纷纷涌来,跪地叩首,泣不成声。

刘理立于高台,朗声道:

“颍川父老!朝廷本已下诏减役。”

“然聂良欺上瞒下,盘剥尔等,致使民变,此乃朝廷之过!”

百姓由于刚得了官府的好处,对刘理一行人好感颇高,于是纷纷跪地高呼:

“梁王仁德!梁王仁德!”

刘理却肃然抬手,郑重道:

“诸位莫谢本王,当谢圣上!”

“我大汉以仁孝治天下,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亦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请诸位相信朝廷,相信陛下!”

百姓听罢,更是感动,纷纷伏地叩首:

“陛下万岁!梁王千岁!”

三日后,颍川民心渐稳。

临行前,刘理对周宣道:

“聂良虽已下狱,然颍川吏治仍需整顿。”

“周别驾既代王使君行事,还望严查其余贪官,勿使再生民变。”

周宣郑重拱手:

“大王放心,下官必不负所托。”

刘理点头,又低声道:

“此外,本王会亲自上表,请圣上免颍川今年徭役,以安民心。”

周宣深深一揖:

“大王仁厚,颍川百姓必感念恩德。”

而就在刘理赶到颍川之前,朝廷也同时做出了反应。

彼时,正值冬月初,

八百里加急的奏报终于送到了洛阳皇城。

内阁值房里,首相李翊拍案而起,手中茶盏摔得粉碎。

“反了!都反了!”

这位以铁腕著称的首相须发皆张,眼中寒光慑人。

他转身对身旁的心腹谋士庞统厉声道:

“士元,你即刻启程前往河南,给本相查个水落石出!”

“若有官员不法,无论涉及何人,一律据实奏报!”

三日后,庞统一袭青衣,只带两名随从轻车简从抵达颍川。

他微服私访,见田间荒芜,村落萧条,百姓面有菜色。

在一处破败茶肆中,几位老者向他哭诉:

“那聂郡守简直比土匪还狠,不但强征壮丁,还……还抢了赵家闺女去做小妾。”

“赵老汉去讨说法,竟被活活打死……”

庞统闻言色变,又暗访数。

查明颍川郡守聂良、汝南郡丞周槐等人不但超额征调徭役,更借机强占民田、掠夺民女。

致死人命十余条。

他星夜疾书,将所见所闻详实记录,火速送回洛阳。

等到调查结果出来,并送回洛阳时,已是腊月初了。

内阁议事厅内炭火熊熊,李翊看完奏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将奏章摔在案上,对侍立一旁的庞统道:

“好个豫州刺史王凌!治下如此无法无天,他这个刺史是干什么吃的!”

“你马上传令,叫他滚来洛阳见本相!”

豫州刺史府接到内阁钧旨时,王凌正在审理聂良的案卷。

他看完公文,长叹一声:

“果然来了。”

于是,立即命人备马,连官服都未及更换,只带两名亲随便匆匆上路。

临行前,便委托了自己的别驾周宣赶往颍川去抚定那里的民众。

他则奔赴洛阳,向朝廷解释缘由。

隆冬时节,寒风刺骨。

王凌一行日夜兼程,三日的路程硬是一日一夜赶到。

抵达洛阳时已是次日丑时,城门早已关闭。

王凌在城外驿站草草歇息两个时辰,天刚蒙蒙亮便入城候见。

内阁值房外,王凌整肃衣冠,静候传唤。

忽闻内侍尖声宣召,他深吸一口气,稳步而入。

刚踏入厅内,一卷竹简便迎面飞来,重重砸在他脸上。

“王彦云!你自己看看,你手下的这帮人是官员还是土匪!”

李翊怒发冲冠,拍案而起。

“强抢民女、逼杀百姓,这就是你治理的豫州?”

竹简散落一地,王凌俯身一一拾起,神色恭敬如常。

他双手捧简,躬身道:

“相爷息怒,下官知错。”

“息怒?”

李翊冷笑,“河南民变震动朝野,你让本相如何息怒?”

“本相问你,那颍川郡守聂良鱼肉百姓之事,你可知情?”

王凌额头渗出细汗,却仍保持行礼姿态:

“下官、下官……”

“够了!”

李翊拂袖转身,“滚回去好好整顿吏治!”

“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休怪本相不讲情面!”

王凌深深一揖:

“下官谨记相爷教诲。”

缓缓退出值房,直到转过回廊,紧绷的脊背才稍稍放松。

他擦了擦额角冷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走出内阁衙门,王凌并未立即返程,而是转道去了庞统的别院。

听闻刺史到访,庞统亲自出迎。

二人分宾主落座,侍者奉上热茶。

“凤雏先生。”

王凌捧着茶盏却不饮用,沉吟片刻方道。

“凌此来非为别事,只想问一句——”

“先生上奏时,可曾查访下官已先行处置聂良一事?”

庞统闻言一怔,“这……”

王凌苦笑道:

“凌非是说先生不该奏报河南之事。”

“先生秉公直陈,实乃朝廷之福。”

“只是……”

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公文,“在先生奏报抵达洛阳前三日,下官已查明聂良恶行。”

“已经将其革职查办了,这是批文副本。”

“王某只是想请先生下次上报前,提前调查清楚。”

“刚才当着相爷的面,我也不敢解释。”

王凌在官场上也是相当老练,适才不解释,情愿被劈头盖脸骂。

这样做,既维护了首相权威,下来又向庞统说明了实情。

庞统接过细看,脸色渐变。

公文上笔毫赫然,日期确在半月之前。

他起身长揖:

“此事确实是统疏忽了!”

“竟未查实此事便匆忙上奏,致使使君受辱,统之过也。”

王凌反应速度这么快,也确实超出了庞统的想象。

主要伐吴在即,正是多事之秋,庞统也是急着回去复命。

王凌连忙将庞统扶住:

“……先生言重了。”

“相爷适才正在气头上,凌若当场辩解,反倒显得推诿塞责。”

他叹了口气,“只是下次先生若再查案,还望多方核实。”

庞统连连点头:

“使君所言极是。”

“这次是统考虑不周,委屈使君了。”

说着,郑重作揖赔礼。

王凌侧身避让:

“先生不必如此。”

“天色不早,凌还需赶回豫州处置后续事宜,就此告辞。”

庞统亲自送至大门外,见王凌翻身上马,忍不住又叮嘱:

“使君连日奔波,还望保重。”

王凌在马上拱手:

“多谢先生关怀。”

“朝廷正值多事之秋,你我各自珍重。”

说罢扬鞭策马,身影很快消失在洛阳街巷的拐角处。

话分两头,身处未央宫的刘备也收到了梁王刘理的亲笔书信。

信中,刘理向刘备解释了河南具体发生的是个什么情况。

并为自己的一些僭越之举,向刘备请罪。

其书略曰:

“臣理顿首再拜,谨奏父皇陛下:”

“儿臣不敏,僭越行事。”

“未奉诏命而擅动梁国之兵,此乃大罪,伏乞父皇责罚。”

“然事急从权,不得不先斩后奏,望父皇垂察。”

“前日豫州颍川、汝南诸郡流民作乱。”

“杀长吏、据城邑,势如燎原。”

“儿臣恐乱势蔓延,危及社稷。”

“故不待诏令,率轻骑三千驰赴平叛。”

“幸赖父皇威德,乱民闻风溃散。”

“首恶已诛,胁从皆赦,河南暂安。”

“及至颍川,儿臣察知民变之由,实因郡守聂良欺罔圣听,阴违诏令。”

“不惟不减徭役,反增赋敛,以致百姓流离,铤而走险。”

“儿臣本欲速擒聂良,彻查其罪。”

“然豫州刺史王凌明察秋毫,先一步罢其官职,下狱候审。”

“王使君雷厉风行,儿臣深佩其能。”

“然颍川百姓久困苛政,饥馑载道。”

“儿臣见妇孺啼饥,老弱填壑,实不忍坐视。”

“遂斗胆开郡仓以赈灾民。”

“按制,此事当先禀州府,然儿臣恐迟则生变,故先行开仓,以彰父皇仁德。”

“若有亏空,儿臣愿以岁俸补之,绝不敢累及国库。”

“儿臣遍历颍川,见民生凋敝,尤以今岁为甚。”

“倘再征徭役,恐生新变。”

“伏乞父皇暂免颍川今年赋役,使百姓得喘息之机。”

“则黎元戴德,社稷永固。”

“儿臣自知专擅之罪,不敢自辩。”

“惟愿父皇保重圣体,勿以儿臣之过劳心。”

“若蒙宽宥,必当束身待罪。”

“倘加严惩,亦无怨怼。”

“临表惶惧,涕泣再拜。”

“章武六年冬十一月,梁王臣理谨上。”

读完刘理的亲笔书信,刘备眼中泛起欣慰之色。

不禁抚案叹道:

“理儿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事事以百姓为先,方为社稷之福啊。”

正感慨间,黄门侍郎来报:

“陛下,李相求见。”

“宣。”

刘备将梁王书信置于案上,整了整衣冠。

李翊身着紫袍玉带,步履沉稳地走入殿中。

行礼毕,肃然道:

“……陛下,臣有要事奏报。”

“河南道因徭役过重引发民变,乱民……”

“朕已知晓。”

刘备笑着出声打断,将梁王书信递去。

“爱卿且看,理儿已处置妥当了。”

李翊接过细读,眉头渐渐紧锁。

半晌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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