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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男追女不少见,女倒贴追男,其人必

李治立于东阁门前,躬身行礼。

十八岁的青年身姿挺拔如青松,眉宇间已褪去稚气,唯有一双与袁莹相似的杏眼还保留着几分少年神采。

袁莹见爱子到来,忙从李翊怀中起身,招手道:

“治儿来得正好,为娘正与你父亲商议你的婚事。”

她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你也过来瞧瞧,看看可有心仪的女子?”

李治神色平静如水,拱手道:

“婚姻大事,全凭父亲安排。”

袁莹笑容一滞,蛾眉微蹙:

“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

“为娘怀胎十月生下你,如今连句话都算不得数了?”

一听到儿子说全凭父亲安排,忽略她这个母亲的意见,袁莹心里不禁有些苦涩。

李治不急不躁,温声解释:

“……母亲息怒。”

“孩儿自然尊重母亲的意见。”

“只是父亲深谋远虑,所择姻亲必对李家最为有利。”

“孩儿虽愚钝,也知当以家族为重。”

袁莹怔住,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治儿,你……你就当真不想娶一个自己的心爱之人?”

李治嘴角微扬,露出一个与其年龄不符的淡然笑容。

“若孩儿生于寻常百姓家,自当与心仪之人厮守终生。”

“然既为李氏子弟,岂能任性而为?”

“婚姻事小,家族事大。”

“父亲安排,必是最妥。“

“可若……若是你父亲所选之女,你并不喜欢,你将如何?”

袁莹声音已带哽咽。

李治轻声笑道:

“……母亲说笑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自古婚姻大事,何曾与儿女私情相干?”

“难道贵族之间的成婚,与爱情有半点关系么?”

他目光转向袁莹。

“母亲出身汝南袁氏,四世三公。”

“当年与父亲结缡,难道是为情所系?”

“怎么不——”

袁莹正张口欲辩,却忽如醍醐灌顶。

是啊,当年李翊娶之她时,何曾说过半句情话?

两家联姻,看中的不过是袁氏门楣与李翊前程。

二十余载的相濡以沫,她竟从未细想过其中关节。

李翊似乎也从来没有说过他爱自己。

李翊见夫人神色黯然,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柔荑。

“……莹儿莫要多心。”

“当年求娶,固然看重袁氏门第。”

“然若非情投意合,又岂能相伴至今,相敬如宾?”

袁莹抬眸,见夫君眼中罕见地流露出柔情,不由眼眶发热。

李翊复有转向儿子,语气转肃:

“治儿,家世与情爱,自古难两全。”

“我与你母亲算是运气比较好,门第相当的情况下,恰好情投意合。”

“但受家族所累,与自己不爱之人成亲,才是常有之事。”

“此事,你当真想清楚了?”

李治正色答道:

“孩儿方才已经言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孩儿的婚姻大事,一切但凭父亲做主!”

“孩儿相信,以父亲几十年的经验人脉,定能安排一桩最好的婚事。”

李翊凝视儿子良久,忽然长舒一口气,面露欣慰:

“好,好,好。”

“为父原担心你年少气盛。”

“如今看来,这两年把你留在身边,不着急让你从政是对的。”

“心智之沉稳,已远胜为父当年。”

李治作揖,恭敬道:

“孩儿随侍父亲日久,耳濡目染,方知从前浅薄。”

“父亲教诲,如醍醐灌顶。”

“非是为父不早教你。”

李翊捻须道,“只是政事如渊,需循序渐进。”

“昔日你年岁尚小,许多事不便明言。”

“如今你既已成人,自当逐步接触家族要务。”

抓孩子教育方面,李翊一直是主张循序渐进。

什么年龄段受什么样的教育。

政治这东西本身就不是多么光明伟岸的。

所以李翊很晚才去教他一些更加暗黑、深沉的道理。

幸好这两年,李治心态已经沉稳了不少。

李治深深一揖:

“孩儿受教了。”

袁莹见父子二人越说越严肃,不由嗔怪道:

“好了好了,你们爷俩一谈起政事便没完没了。极儿想必已备好晚膳,咱们快去用饭吧。“

李翊笑道:“夫人说得是。”

“治儿,随为父一道用膳。”

三人出了东阁,穿过回廊向膳厅行去。

膳厅内,小李仪已命人布好菜肴。

见父母哥哥到来,笑吟吟地迎上前:

“父亲、母亲,今日厨下新得了江鲈。”

“女儿命人清蒸了,最是鲜美。”

李翊慈爱地拍拍女儿肩膀:

“仪儿有心了。”

“江鲈?哪里来的江鲈?”

吕玲绮等女也走了过来,才发现今日庖人蒸了江鲈。

可洛阳挨着黄河,哪里能打到长江的鲈鱼?

“这是元龙差人从淮南送过来的。”

“这鲈鱼鲜美异常,是何处所产?”

吕玲绮轻抿一口鱼肉,眼中闪过惊喜。

李翊举箸微笑:

“此乃淮南特产,陈元龙特意遣人快马送至。”

“诸位夫人且尝尝。”

麋贞夹了一筷,鱼肉入口即化,不由赞叹:

“果然江南风味,与北方鱼鲜大不相同。”

甄宓小口品尝,细品片刻道:

“肉质细嫩而无腥,倒似带着些荷香。”

袁莹忽想起什么,放下牙箸:

“说起陈登,妾身听闻他有一女,年岁与治儿相仿。”

“陈氏乃江南第一大姓,与我李家家世倒是相配,若能与我家联姻……”

话未说完,李翊面色已沉:

“此事哪有这般简单?”

“正因陈氏势大,才更需谨慎。”

“我李家已是北方大姓,若再与江南大姓结合,岂不令陛下为难吗!”

李翊是河北老大,又是混京圈的。

如何跟江南老大结成亲家,那老刘会怎么想?

众女不解。

麋贞柔声说道:

“……夫君多虑了。”

“陛下对您信任有加,岂会因一桩婚事生疑?”

李翊摇了摇头,解释道:

“此非关乎信任。”

“陈李两家若联姻,必会有人进谗言。”

“届时无过亦成有过。”

他环视众妻儿,郑重其事地说道:

“何况陈氏在江南已令陛下十分头疼,不知该如何解决。”

“若其再与我李家结亲,岂非更让陛下为难?”

厅内一时寂静。

李翊轻叩桌案,沉声叮嘱道:

“尔等须谨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李家虽在朝中有些权势,却不可自处于风口浪尖。”

“中国有一句古训,叫‘闷声发大财’,此乃至理。”

“我就喜欢这句话,我认为这句话就是最好的。”

“尔等可都记住了?”

众夫人与子女皆肃然,齐声道:

“谨记教诲。”

正说话间,管事匆匆入内:

“家主,府外有信使求见。”

麋贞轻笑调侃:

“家业大了便是如此,连顿安生饭都吃不成。”

李翊却不以为忤:

“请来人入内。”

旁人是知道他李翊的脾气的,这个点一般人不敢随意进来打扰。

如果有人来,那肯定位高权重。

亦或者是京圈之外的人……

不多时,一位风尘仆仆的文士步入厅中。

李翊见来人,竟起身相迎:

“季弼?怎劳动你亲自前来?”

来人正是淮南别驾陈矫,陈登的心腹重臣。

其官职虽远低于当朝首相,李翊却执礼甚恭。

这也算是常见的人情世故了。

陈矫见状,连忙深揖还大礼:

“下官冒昧打扰相爷家宴,罪过罪过。”

又向众夫人行礼,“见过诸位夫人。”

袁莹等女还礼。

李翊笑道:“季弼远来辛苦,可愿同席共饮?这鲈鱼正是元龙所赠。”

陈矫莞尔:

“下官在淮南,日日与鲈鱼为伴,倒要辜负相爷美意了。”

李翊不以为意:

“既如此,不妨尝尝京中风味。”

遂命人添席设盏。

酒过三巡,陈矫面上微醺。

李翊知其为人稳重,若非要事不会贸然来访,但又没有着急说事儿。

足见此事虽然很大,但又不能冒昧地说道。

经过一番试探后,李翊便温言问道:

“季弼此来,必有要务?”

陈矫略作迟疑,从袖中取出一封火漆密函:

“陈征南有亲笔书信,命下官面呈相爷。”

李翊接过,见封泥完好,印着陈登私印。

他并不急于拆阅,反而举杯:

“元龙近来可好?”

陈矫会意,顺着话头道:

“征南将军日夜操练水军,身体倒还硬朗,只是常念及与相爷当年共事之情。”

李翊颔首,又与陈矫对饮数杯,谈些淮南风物。

待家宴撤下,众夫人知趣告退,李翊方引陈矫至书房密谈。

烛光下,

李翊拆开信函,细读良久,面色几度变幻。

陈矫静坐一旁,目不斜视。

陈矫拱手:

“征南将军言,此事全凭相爷做主。”

“若不能成,陈家也不强求。”

“此外,陈征南另有话说——”

“江南诸事已备,只待东风。”

李翊承沉默良久,然后才缓声说道:

“有劳足下回去告诉元龙,就说……”

他略作沉吟,“就说鲈鱼甚美,李某心领了。”

陈矫眼中精光一闪,心领神会:

“下官必当转达。”

待陈矫走后。

李翊负手踱出书房,众夫人早已候在廊下。

袁莹趋前执其袖:

“夫君神色凝重,可是淮南有变?”

李翊不语,只将手中信笺递过。

众女围观,但见纸上字迹遒劲,正是陈登手笔。

其书略曰:

“子玉吾弟如晤——”

“淮南新鲈,遣快骑奉上,未审可合贤弟口味否?”

“愚兄每于寿春江畔,见渔者收网得鱼,辄忆昔年与贤弟共脍生鱼于下邳之时。”

“江风拂面,把酒言欢,此情此景,历历在目。”

“廿载光阴倏忽而过,而愚兄齿颊间,犹记当日鱼鲜之味。”

“闻贤侄治年已十八,风仪玉立,才冠京华。”

“小女瑶年方二八,虽无闭月之容,幸得愚兄亲自调教。”

“女则娴静,针织女红莫不精妙。”

“诗书礼乐,琴棋书画,亦颇通晓。”

“性温婉如江南烟柳,德贤淑似淮水清波。”

“吾与贤弟刎颈之交二十余载,肝胆相照。”

“若得二姓联姻,使通家之好延及后辈,岂非美事?”

“然愚兄深知贤弟处事谨慎,恐招朝议。”

“故此书仅为征询,绝无强求之意。”

“纵贤弟婉拒,愚兄亦无怨怼,弟更无须介怀。”

“只是近日颇闻朝中有劾愚兄拥兵自重者。”

“贤弟当知,元龙此心,可昭日月。”

“淮南厉兵秣马,皆为助我主早成混一之业。”

“然百年陈氏,枝叶繁茂,愚兄忝为宗主,不得不为宗族计深远。”

“贤弟在朝中,德高望重,门生故吏遍天下。”

“倘蒙不弃,此姻既可续我二人金兰之谊,亦为陈氏留转圜余地。”

“江风入牖,夜雨敲窗。”

“执笔至此,不禁怅然。”

“万望贤弟念及昔日同袍之情,慎思之。”

“兄登,顿首。”

麋贞阅罢,黛眉一蹙:

“……不想陈征南亦有此意。”

“陈家雄踞江南,我家威震京师。”

“此姻若成,岂非两全其美?”

袁莹亦道:

“陈女既通诗书,又与治儿年貌相当……”

“诸夫人只见其利,未见其害。”

李翊忽拂袖打断,“此姻于陈李两家虽好,却独伤一家。”

吕玲绮惑问,“谁家?”

“刘家。”

李翊二字出口,庭前霎时寂然。

檐角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愈发显得庭院幽深。

“今天子姓刘,天下岂非姓刘?”

“我陈李两家联合,独对刘家人不好。”

甄宓纤指紧绞罗帕:

“那……夫君意下……”

“某当入宫面圣。”

李翊整了整腰间玉带。

众女闻言色变,袁莹急扯其袖:

“夫君此时入宫?莫非是想……”

话到嘴边,已不在继续往下说。

此时无声胜有声。

李翊接下来要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行了,我很快就会回来,耽误不了多久。”

“你们安心在府上待着吧。”

话落,又对桃红吩咐道:

“更衣。”

“喏。”

桃红赶忙去取来李翊的鹤氅,为他小心翼翼披上。

下人也已经将马车备好,请李翊登车。

而就在李翊准备出门之时,一名小厮急匆匆地跑过来。

“……相相相爷,关将军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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