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赵钱说。

“有点痛了。”孙李的断骨在生长，神经系统在恢复，新增的神经末梢和肢体缺失的幻痛加强了痛觉。

“长到哪里了？”

“盆骨长出来了，在长腿。”只要不是人为制造的痛苦，普通创伤造成的痛觉可以忍受。

“你等一下啊。”

赵钱去屋外翻找了一圈，找到一把菜刀一把工具锤和一盒针线。

“你要干什么？”孙李下意识退后了一段距离，以为对方要在新环境里折磨自己找刺激。

“把腿切下来，装你身上，把我的部分当成养料，恢复会快一些。”赵钱没什么废话，长裤一脱，留了一条内裤。

一边解释，一边用菜刀切开自己左腿的皮肤和肌肉。

他的腿部肌肉更加厚实，用刀切进去很费力，时不时要用工具锤敲打刀背，将刀刃切入更深层的肌肉。

最后几下重锤，菜刀把大腿骨敲断，赵钱已经疼的满头大汗，还有一小段皮肤和肌肉与大腿根部藕断丝连。

大腿动脉破裂，身体开始大量失血，大量血液顺着地漏流进了下水道，赵钱有点晕眩，但是也很快适应。

他抓着自己的断腿爬到浴缸边，“把腿抬起来。”

孙李没有办法抬腿，他一抬腿，身体失去支点，上半身就会栽进浴缸里。

赵钱不管那么多，伸手进去捞孙李的断腿，摸到了差不多形状的东西就猛的拽出来。

孙李还想躲，哪知道对方速度很快，而且力气也大。

赵钱一使劲，孙李整个半身直接被倒着提了起来，跟抓鱼差不多。

孙李整个上身猛地跌入液面以下，鼻腔进水，溺水窒息，开始挣扎。

“别乱动，你乱动，切口我缝不好。”

孙李只是本能惊慌了一两秒，慢慢调整姿态，掌握平衡，用手肘支撑起上身，将头部顶出水面，“你别这么突然，我都没有准备好，啊！”

赵钱伸手进伤口，把孙李断口处一根还没生长成形的腿骨抽了出来，然后又对自己断腿创面做了一个简单环切处理，像是接上什么外接设备一样，把自己的腿骨，对准了孙李创面上预留的洞口，填充了空缺的位置。

“我的腿骨，比你粗好多啊，这么点位置，好像都塞不下了。”

孙李疼的不想反应他这句可能是开黄腔，也可能是嘲讽的话。

断腿还是要想办法接上的，赵钱撕扯掉自己断腿上过于发达的肌肉，终于是满足了缝合条件，很快就开始用针线，细细密密的缝合切口。

处理完切面，他就痛快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带着残疾的腿，迅速爬进了浴缸，和孙李抱在了一起。

浴缸里的大杂烩汤水溢了出来，在周吴郑的碎肉上过了一遍，流进了地漏。

他把孙李抱在身前，嗅闻怀中人肩颈的气味。

对方身上有一条来自于自己身体的左腿，一夜之后，这条腿会完完全全属于孙李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反复品味着这个事实，他有些心满意足。

赵钱用手反复摩挲着那条腿，越摸越满足，比整夜整夜疯狂自渎还要满足，一种高于性高潮的满足。

孙李尝试着把那条腿抬起来检查情况，看清缝合状态后，随即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缝反了我的好哥哥，腿哪有脚后跟朝前的啊，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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