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的面容不合时宜地在脑海中浮现,鹰眸里装满熟悉的冷漠,高高在上地睥视着他,然后,那双眼睛里出现了一丝鄙夷,唇角那抹讽刺呼之欲出,好像在说,看看你自己吧,活得就像个笑话,你早该知道,无论你付出多少,无论你能为我做到哪一步,我都不可能多看你一眼,在我毫不犹豫地将你推出去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死心的。
岑聿用尽全力摇晃着脑袋,语无伦次地喃喃着不要,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这般,发疯一样地希望他能快些离去,不要看到他的狼狈,不要对他冷漠相待,他的出现只会让他陷入更加绝望的痛苦之中,哪怕他也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多么可悲又可笑。
岑聿状若疯癫,敌人自然以为他要反抗,劈头盖脸就是几个巴掌,打得岑聿眼冒金星。
岑聿终于瘫软在地上,半闭着眼,虚弱地喘着粗气,好似一瞬间失去了求生的欲望,任由敌人轻佻地捏住他的下巴,从脖颈开始舔吻到胸膛,恍惚间,他好像又听见了陆臻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但这一回,那些轻蔑,嘲弄全都不见了,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里甚至带着难得一见的温柔,他说:“回来,活着回来。”
“回来,我给你答案。”
回去……就给我答案……
回去……就能得到答案……
岑聿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因失去了方向而变得灰败的眸子倏然睁圆了。
对,回去……要回去……
回去,才能得到答案,活着,才能看到希望,我已经努力了这么久,不能在这里放弃。
岑聿奋力将头偏向一侧,企图躲避对方的猥亵,而求生的渴望方刚重新燃起的时刻,那深埋在他体内肆虐的手指却正好撞上了最要紧的一点,岑聿的身子猛地向上弹动,历经人事的密处下意识地绞紧了,层层媚肉热情地包裹上去,也不管来者是谁,便毫无廉耻地开始了有规律的吸吮,给出了最真实的反应。
很快,那首领发现了他不是第一次,于是嘲弄的嬉笑声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率先侵犯了他,接着又将他扔给了手下的信徒们,指挥着他们化身为邪恶的魔鬼,欲望的淫兽,用毫无逻辑可言的话语生硬地抬高他的身份和灵魂,在欲念的催动下,那些人早已忘了被他们压在身下的,是一个和他们有着相同生理构造的男人,全然将岑聿当成了部族里唯一的雌兽,尽情地发泄着,蹂躏他,摧残他,毁灭他。
暴行不知持续了多久,下身早已血肉模糊,岑聿无时无刻不在同时服务两个以上的男人,腥臭的体液污染了他的身体,那些挥之不去的黏着的,恶心的气味都仿佛透过皮肤和毛孔,钻进了他的骨头缝里。
漆黑的瞳仁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荡漾着点点泪光,眼尾殷红犹如泣血,可那些泪却始终没有落下,最终混着满嘴的苦涩,尽数流淌入喉。
这些人都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当真听信了那个首领的鬼话,将这种极端下流肮脏的事当成了神圣的使命,通灵的天梯,岑聿只能不断地在心里祈祷他们的身体是健康的,不要让自己染上什么脏病。
他要回去,他一定要回去!
“呕——!”
当那些人将他翻转过去,让他像一条母狗一样趴跪在地上,继续承受凌辱时,岑聿再也忍受不了地干呕起来。
被迫吞咽下去的精液混着胃里的酸水流了一地,岑聿抖得如同被暴雨抽打过的草叶,痛苦至极地蜷缩起身体,可不过片刻,又被无情地展开,男人们将他满是淤青伤痕的脸摁进呕吐物里,一边继续暴力地奸淫他,一边放下狠话,逼迫他将地上舔干净。
岑聿死活不从,拼命地反抗,挣扎间也不知踢到了谁,敌人被彻底激怒,竟丧心病狂地抓起一把步枪,塞进了他的后穴里。
岑聿听见保险栓打开的声音,猛地停下了一切挣扎,恐惧让他浑身血液都结成了冰,呼吸都因此而短暂地丢失了,他承认自己是个怂包,不仅怕痛,还怕死,那个首领说得没错,他就是怕死,而且怕得要命。
他几乎能想象出,子弹从那个地方射进去之后,将会光速打穿他的肠道,脏器,最终,可能会在体内炸开,也可能会射穿肚皮,带出满地破碎的肉和内脏,他会双眼暴突,口鼻喷血,死状极其难看,连平日最亲近的战友都认不出他。
岑聿死死地咬住嘴唇,直至鲜血淋漓,竭尽全力才一寸一寸将惊恐的哀鸣咽回胸腔,然后,他逼迫自己什么也不要再想,颤抖着闭上双眼,等待即将降临的死亡。
他承认自己怕死,但同时他是一名军人,是战士,为保卫国家而牺牲,是无上的光荣,他活着时候顶天立地,死了也是英灵,他不过是与先辈们站在了一起,那不是死亡,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
唯一可惜的就是,直到最后,也还是没能堂堂正正地唤他一声……
在子弹上膛的轻响中,敌人狞笑着收紧手指,一点一点扣动了扳机。
“住手。”
千钧一发间,那名在兽欲饕足之后,便一直默然不语,在旁观赏这场暴行的首领终于发话了:“行了,都克制一下吧,祭典还没有开始,不要惹怒了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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