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尧太明白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祁言崇拜的闪光点,祁言是那样优秀,那样耀眼,如果没有那些阴差阳错,祁言可能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祁言究竟为什么会选择他。
其实打从三年前祁言跪下的那一刻开始,这种疑虑就从未解开过,只是那时候,他正沉浸在支配他人的巨大快感之中,是他刻意不去思考,是他在自我麻痹,他并没有忘记祁言曾经数次的表白,但他打心眼里是不相信的。
他总觉得,祁言那个时候之所以会和他确立主奴关系,是因为在高三那样高压的环境下,祁言需要一个人能够给予他足够的刺激和放松,能让他得以短暂地脱离现实的禁锢,而他恰好符合。
其实韩尧只需稍微回忆一下,就能发现,祁言那时候的决定是仓促的,追随是毫无理由的,这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无法解释的,连逻辑都理不通顺,只是因为当年他们都太年轻,仅凭着一头脑热,就误把对方当成救命稻草。
他又想起了之前提前选拔他落选之后,胖子在秦进那儿探听来的消息,那个时候,祁言给出的理由是他不合适。
不合适!不合适!究竟是哪里不合适?!
祁言是不是还和三年前一样,觉得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地痞?是不是即便他穿着一身军装,站着笔挺的军姿,拿出优异的成绩,看在祁言眼里,都像个笑话?他甚至开始怀疑,当年祁言对着他说出的那些赞扬,发的那些誓言,忍受的那些打骂,究竟是不是也只是为了图得一时快活而信口胡诌?
现在祁言在部队混得风生水起,而他韩尧只是个毫不起眼的列兵,就像三年前,他是万众瞩目的优等生,而他是个被所有人唾弃的社会渣滓一样!
祁言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他是不是从来都瞧不起他!
韩尧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虚放在祁言后脑上的右手倏然发力,韩尧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发狠地按住祁言的脑袋,一下接一下,猛力地抽插,疯狂地宣泄。
祁言多年未经性事,几乎被捅得喘不上气来,加之他的喉咙是半年前受的伤,刚恢复才一两个月,正是脆弱的时候,过于粗暴的口交于他而言不啻于一场酷刑,随着韩尧愈发凶狠的捣弄,喉口黏膜都似乎要被搅烂了,阵阵恶心在喉头翻涌,整个口腔火辣辣的疼。
然而,与他身体所遭受的痛苦截然不同的是他的下身。
他的性器异常亢奋,在冰凉的空气中直挺挺地站着军姿,前端的孔洞兴奋地微张着,水流得一塌糊涂,都将褪至腿根的内裤沾湿了一片。
祁言已经无法保持原本的跪姿了,两条长腿早就并拢在一起不断地摩擦,韩尧按在他后脑上的右手带给他强烈的被禁锢和被强迫的感觉,羞耻感因此而成倍叠加。
身体里仿佛有一片涛浪在撞击,而他就是风浪中心那艘随波摇荡的小船,祁言已经太久不曾体会过被支配的快感,哪怕在睡梦中,他都不敢肖想此生还能有机会再匍匐于韩尧脚下。
祁言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掏空了,这些日子以来刻意装出的绝情断义,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乌有,满心满眼只有面前高大强壮的身影,那熟悉的令他感到无比安心的气味如同致幻的药剂一般,腐蚀层层心理防线,使他难以自主地沉没,心甘情愿地溺亡。
韩尧很快射了出来,如同从前那样,没有直接射进他的喉咙里,而是抵住他的舌根,射在了他的嘴里。
祁言下意识地滚动喉头,却被无情地捏住了下巴。
“吐了。”
祁言眼中写满茫然,一向坚毅的面容竟泄出一丝委屈,这表情和三年前那个青涩的少年如出一辙,竟叫韩尧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韩尧定了定心神,再一次丢出那个冷漠的命令:“吐了。”
祁言沾着些许水汽的睫毛轻轻一颤,犹豫片刻,终是听话地低下头去,将口中含着的精液吐在手心里。
韩尧眯起眼,拿手指沾着精液一点一点全都涂在祁言的脸颊和嘴唇上,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他刚才都和自己做了什么,然后才用军靴的尖头踢了踢祁言仍旧挺立的下身。
“想要吗?”
祁言低着头既不说话,也不动弹,脸上亮晶晶的,全都是唾液和精液的混合物。
韩尧在心里冷笑,各种脏话早已骂了个遍,若是放在三年前,他恐怕早就把人抓过来抽得满地爬了,但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十分飘忽,他既看不清祁言的内心,祁言也好像并不想让他看清。
既然这样,那无论是惩罚还是质问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行啊,那就耗着吧,不管祁言最初认主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都会以实际行动向祁言证明,人是会变的,无论曾经的他是多么烂泥扶不上墙,今后他都绝不会再给他蔑视自己的机会。
韩尧缓缓收回脚,在发泄过后,他的理智终于短暂地回归了,他默默沉下一口气,蹲下身子,让视线与祁言齐平,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再慢慢凑近了他的耳朵:“刚才真是对不住了,一时冲动,希望副队不要怪罪才好。”
说完这句话,韩尧也不等祁言有所反应,便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的地铺上,背对着祁言,钻进睡袋里,当做无事发生过一般,安静地闭上了眼。
一旁,祁言衣衫不整,腿间的分身半硬着,脸上挂满污浊的液体,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跪在那里默然良久,方才慢慢地用袖口将面部擦拭干净,又小心系上裤子,正准备躺下,喉间突如其来一阵瘙痒,祁言低低地咳嗽几声,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他吐在手里一看,竟然是血,应该是刚才口交的时候,有旧伤的喉口结膜受到过度摩擦导致了破裂。
祁言慌忙回头去看,见韩尧没有察觉,这才松了口气,胡乱将手在身上擦了几下,侧身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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