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不是雌螳螂又有什么关系？

齐胜坐着轮椅，他背部动了手术，用合成金属代替了原本破损的脊柱，按理说此时应该卧床休息，但是他一醒来就着急去见白瑞，听说瑞瑞被砍了双手，要见对方的念头就更迫切了。

没有手掌的胳膊看起来不像胳膊，白色绷带将伤口处团团围住，像哆啦A梦或者任何一部不喜欢画手部细节的动画里的人物。

呆滞的表情，脸颊因为身上男人的侵犯泛起薄红，身子一颤一颤的，没有抗拒没有欢喜，只有一种不谙世事的蠢笨，让人觉得他无知无识，没有心，此时真真正正成了一具供人淫乐的玩具。

一瞬间齐胜产生了迟疑，他还喜欢他吗？无疑此时没有鲜活表情的瑞瑞依旧美丽迷人，但是他身上压着的那人却格外刺眼。

一股自己所有物被别人触碰的恶心与愤怒让齐胜无暇他顾，他毫不犹豫拿出枪，瞄准那家伙的心脏。

血溅到那张漂亮的脸上，几滴落到睫毛，挂在上面凝成一颗颗血色珍珠，有一滴从眼角滑下，很像一点血泪，恍惚中腾起一阵莫名的悲哀，就像他在哭，而且哭得伤心到极点。

不过下一秒他全身痉挛起来，可笑，实在可恶又可笑！齐胜恨恨地想，这贱人被将死之人射得高潮了，肮脏粘稠臭烘烘的精液，弄脏了他漂亮的玩具。然而齐胜却没有想过，将一具正常人的身体变成现在这样，究竟是谁的错。

无论是谁，都可以让他打开身体，放弃抵抗，然后沉浸在条件反射的愉快之中，身体的反应不一定代表了他真的快乐和舒服，只是长久以来的调教，让他下意识这么做。

命人拖走秘书的尸体，地上蜿蜒一条依稀的血痕，白瑞仰躺在铁椅子上，胸口粘糊一片，腿都没合拢，还保持被侵犯的状态，被奸得略微红肿的穴口大喇喇对着齐胜，溢出白浆，腿弯颤抖。

愤怒灼烧齐胜的理智，那本就被癫狂占据的脑子里也没有多少理智，此时烧得一干二净，一种气闷感席卷全身，齐胜觉得这黑屋密不透风，叫人喘不上气，他大口呼吸，却无济于事。

傻傻的微笑浅浅浮在那张带着高潮余韵的脸上，齐胜想撕碎把不谙世事的表情，想破坏掉被污染的爱人，想把白瑞拆皮剥骨，一寸寸放进浓硫酸里淘洗干净。

然后把自己蓬勃的欲望刺入瑞瑞的肉穴，用他勃起的阴茎覆盖秘书闯入他私人领地所留下的痕迹，之后再以浓郁的精液冲刷瑞瑞污浊的躯体。

不过就算此时齐胜硬得生疼，但是他无法起身，他还没有熟悉自己的新脊椎，这需要漫长的复健。

于是齐胜吩咐两个保镖解开白瑞身上的绳子，然后一行人来到浴室，齐胜监督那两人清洗白瑞。

他很想亲自动手，但是受限于身体状况，所以他只好用一种叫人头皮发麻的视线盯着，两个保镖刚刚亲眼看到齐胜杀人的全过程，此时更是目不斜视，尽职尽责给白瑞洗澡。

其余地方还好，只是重点部位——灌满精液的后穴，他们不敢触碰，生怕落得和秘书一个下场，白瑞被热水一淋，皮肤泛起红色，更显得勾人，他很配合，叫抬手就抬手，让抬腿就抬腿。

最后后穴清理是齐胜用手完成的，本来不能使劲，但是他接受不了还有别人触碰白瑞的禁地，于是带着医用手套，勉强用手勾出里面的精液，手臂的运动牵扯到后背和前胸的伤口，等彻底清理完成，已经是疼出一身冷汗。

白瑞呆呆坐在浴缸，被保镖裹了条浴巾，然后安置在卧室，他坐在那里，眼睛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就像一个没有拧发条的玩偶。

因为不听医嘱，伤口再次裂开的齐胜重新去包扎，等他回来，看到白瑞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侧躺着蜷缩着，好似一个放大版的婴儿。

齐胜操纵轮椅来到床边，他摸了摸睡梦中白瑞的脸，那个问题再次出现：“他还喜欢他吗？”

毋庸置疑，白瑞的皮囊很符合齐胜的审美，他爱他，哪怕那天他几乎要杀了他，齐胜的爱都没有丝毫减损，甚至觉得更加有趣。但是在看到秘书趴在白瑞身上耸动时，齐胜不确定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继续爱白瑞。

为什么呢？

齐胜说不清楚，这件事很难说明白，在他小时候养过一条狗，从不喜欢别人碰它，但是狗这种生物，喜欢讨好任何人，喜欢拿湿乎乎的舌头谄媚。

有一天齐胜在看到自己的小狗被别人抱在怀里逗弄时，他不开心了，当天晚上就把狗扔进湖里淹死。

此时他也想杀了白瑞，不过白瑞不是狗，人和狗还是有区别的，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此时因为一时冲动杀了瑞瑞，他一定会后悔的。

得想一个办法，让白瑞属于他，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属于，还要更近一步。

缺了手的白瑞，现在进食依赖别人，而齐胜喜滋滋接手这个差事，每天都冒着伤口崩裂的风险，一点点喂白瑞吃饭，疼痛于普通人而言是不舒服的，但是齐胜却觉得因为瑞瑞而疼痛是一种幸福。

白瑞脖子没有恢复，依旧不能说话，但是齐胜很喜欢对着白瑞讲故事，等手腕处伤口差不多结痂的时候，齐胜一边拆开绷带舔弄伤疤，一边自言自语般对着痴傻的爱人讲故事：“从前有个农夫被恶魔欺骗，要他交出自己的女儿，女孩圣洁无比，恶魔无法靠近，于是恶魔威胁农夫砍掉女孩的双手，希望对方满身血污肮脏不堪，这样他就能接近她了。”

“就像现在这样，恶魔如痴如醉舔舐女孩流血的残肢……”齐胜用舌尖嘬吸新生的肉芽，凹凸不平的疮疤，吮吸破那层薄薄的痂，尝到血的味道，更加心烦，“我爱你，瑞瑞……我想吃掉你，或者被你杀死……”

“唔……”白瑞低头，一脸莫名其妙看着齐胜，然后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是没有意义的微笑，失去灵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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