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不为所动，冷眼冷语道：“你还不是对谁都这句话吧？”

沈墨凌失败的看着她，他在她心里到底是有多烂情？真当他在外面四处逢源吗？

“我从不说谎。”

“……”温婉撇撇嘴没再说话。

一路驶到了外滩，两人下车站在港口吹着海风，脑子也都清晰不少。

温婉看着对面无际深谙的大海，语气无奈：“沈墨凌，如果让你选你会做海鸥还是你自己？”

“我自己。”他想都未想就回答。

温婉笑了笑，也是，他如此高贵的身份，权势滔天，怎么可能去做一只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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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飞哪去？“沈墨凌问她。

“……”他何尝不知，但他怎么放手？

“飞到你找不着的地方，躲着你。”温婉又看向大海。

“你可能不知道，我父亲给了我母亲名份，却并不爱她。可至少我母亲光明正大的活着，不像陈玉琳见不得光，永远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她是第三者上位。我父亲是喜欢她，听到别人说她们母女会暴跳如雷，可那又如何？她们还是会被人骂，我父亲保护不了她。”

“你喜欢我，却又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说白了你在伤害我，让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自己。”温婉垂眸，掩去神色里的忧郁。

“……”

“我想那位林熙小姐要的不只是一场婚礼，更是一个爱她的丈夫，和一生的幸福美满，既然你要娶她，就不要残忍的伤害两个女人。我得不到名份，她也得不到你全部的爱，你对谁都不忠诚，你不累吗？”

“……”

“……”“我知道。”他还是自私的，他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了？”沈墨凌突然回过神来。

“我是温家家主，不是你身边的金丝雀。”

“……你知不知道你很残酷、很卑鄙？”温婉顿了顿，目光如炬地问他。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他微怒，上前一步将她的肩膀按住，逼她与自己对视。

点到为止吧，她已经错了，跟沈墨凌发生关系就已经对那个叫林熙的女人造成伤害了，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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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呼啸而过，两人都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沈墨凌无言以对，温婉也不想再说。

“……”

“我母亲曾跟我说，一个男人决定了娶一个女人，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都该带给妻子喜乐幸福，否则他不该娶她。如果一段婚姻没有忠诚，终归只是躯壳。”

“你呢？”他反问。

“我想做海鸥啊，这样我就能飞了。”温婉笑着回头看他，眼角眉梢终究带着些许无可奈何。

她怎么知道自己订婚的？

“……嗯，我在网上看的。”温婉点头。

“……你想跟我彻底断绝关系？”他问。

“嗯！”她再点头，很肯定。

沈墨凌神色凝重，嘴唇颤了颤想要试图挽留，却被她的话顶的如鲠在喉，最终点头冷冷地丢了三个字：“……好，随你。”

回到苑门口，温婉看也不敢看他，转而就要下车，却被他扣住手腕扯了回去，附唇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