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这罪人,自知罪孽深重,也下马战死。河南一片风声鹤唳,皇上更不敢在洛阳久待,早已移驾洛阳东边的洛水行宫,只等见过宇文将军,便要带着15万御林军,南下江都呢。”
杜预吃了一惊,这才知道李靖竟然料事如神,一语成真,张须陀大帅,果然大败于李密。
李密也是了得,在没有沈落雁、徐世绩和密公营的情况下,依旧带着瓦岗军,攻杀了张须陀,一手将河南形势,反转过来,吓得隋炀帝那昏君,竟然要提前带着御林军,以南巡名义,逃往江都避难。
而隋炀帝连洛阳此等坚城,都不敢居住,而是躲在大运河旁的洛水行宫中,见势不妙,随时开溜,这等气度,真是令人钦佩。
其实,若非他一日三催,硬是逼着张须陀开战,以张须陀的能力,稳扎稳打,坚壁清野,绝对能困死缺粮的瓦岗军。
此战过后,原本是隋将的秦叔宝、罗士信和程咬金,都成为了李密手下大将,李密又得了数万隋朝精兵,实力大增,风头一时无两,成为天下义军的首领和旗帜。李密的大胜和张须陀的败亡,成为了一个关键的历史事件,整个中土,各方势力,都在关注此事,并随之蠢蠢欲动起来。
杜预深感事态严重。
时不我待。
这两个奸佞,就是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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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在船头,谈笑风生的虞世基和杜预,远处的山岗上,一个身穿明黄色薄衫的青年。放下手中的军用望远镜,露出一丝阴鸷笑意。
他淡然道:“此长生诀,乃是皇上亲自下旨,名乃兄宇文化及从江都取来,一路历经坎坷。兄长甚至因此捐躯。皇帝既然下令,要拿这长生诀,练得长生不老,我若是给大人看了,岂不陷害大人?”
这根本就是个陷阱。
凭借记忆,杜预自然知道,这斐蕴和虞世基,平素狼狈为奸,与死掉的死鬼宇文化及和宇文阀水火不容,乃是对手。
虞世基微笑道:“宇文预,你还是识相点,早早献上长生诀、账簿和命牌,我二人可看在曾与乃兄同朝为臣的情分上,放你一马。”
虞世基和斐蕴大惊。
红色的墙壁后,杜预隐然感觉到,约有百名御林军刀斧手,正在埋伏,他们的气息,避不过杜预灵敏的耳目。
他们准备诬陷杜预,来个先斩后奏,反正隋炀帝得到长生诀和命牌就好,他才不管谁呈上来的。
他,正是被杜预打得大败的“李世民”—侯小峰。
雕梁画栋,飞檐陡壁,富丽堂皇。规模宏大,这都不必多说了,就连里面的宫娥,就足有2000多人。
此时的长安城,虽然面临交通被切断的现实,但依旧拥有雄兵十万,作为隋朝都城,更是坚城一座。若是隋炀帝宣布李阀为反贼,长安便不会倒向李阀,李世民要硬攻陷长安,要付出不少气力。
若不抓紧时间,让李密再攻陷了洛口仓,那么他要人有人,要粮有粮,洛阳就守不住了。
两人与宇文化及有仇,仇人一死,这笔账自然要算到宇文阀头上,宇文预得宠,他们也不愿意看到,于是满口答应下来。
他们素来与宇文化及势同水火,现在宇文化及一死,宇文阀没了皇帝宠信的人,哪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
一阵阵兵甲碰撞沙沙声响起,一名气质阴鸷、虎步鹰视的御林军大将,带着一队盔明甲亮的御林军,远处而来,直奔此处。
他们自然不会知道。
虞世基和斐蕴,根本没报告隋炀帝,杜预来到了洛河行宫的事!
他此来,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对于隋朝宫内的尖锐斗争,争权夺利,他早有准备。
杜预心中冷笑,这是要抢夺功劳来了。
虞世基和斐蕴悚然而惊,这才知道,根本小看了宇文预。
“谁告诉皇帝的?”胖子斐蕴大怒。
那斐蕴一脸倨傲,即使看到杜预,也不过是点点头,倒是对杜预手中的长生诀和命牌十分感兴趣。
如果自己反抗,那两人就可以大喊谋反拿刺客,将杜预当场击杀。
“到底如何做到的?”虞世基和斐蕴百思不得其解。
李阀武力夺取账簿,被自己的末日审判,打得大败而逃,连李秀宁和柴绍都被俘了。但李世民绝不会善罢甘休,定然有后招。
宇文化及死后,他备受虞世基和斐蕴的排挤。若非杨广此人多疑,生怕虞世基和斐蕴权势太大,依旧命独孤盛、司马德戡等不同派系的将领,统领禁军,司马德戡早已被拿下。
斐蕴脸色铁青,但他也知道,杨广此人喜怒无常,他听闻宇文预拿到长生诀后,一连声要速速献上,显然对这长生诀很重视。若是他坚持要拿走,待会杜预告上一状,说他斐蕴也想长生不老,岂不糟糕?
在收到虞世基的宣召后,为了以防万一,杜预早就命令李靖,带着那张宇文化及的血书拓本,先行一步,前往行宫,找到了禁军统领司马德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