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心道,你明知我侄儿不是他对手。还要比什么武艺道:“那不成,舍侄眼下身上有伤。”所以想了一下说道:“小女蒲柳弱质,性又顽劣,原难侍奉君子,不意大家瞧得起。各来求亲,在下至感荣宠。小女原已先许配了欧阳氏,但这位贤侄所说,也是实情,兄弟有个计较在此,请两位瞧着是否可行?”
过了一会,黄药师揭完册页。问道:“哪一位先背?”
欧阳锋眉一皱,此处是黄药师的地盘,他不好动怒。所以直接问黄药师,“药兄怎么说?”
欧阳锋道:“不是他们两人比?”
他只背了半页,众人已都惊得呆了,心中都道:“怎么他居然会背得这么熟!!”
黄药师见张辰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却并不细看。心中有些异样,心想你来求亲,却不细看,难道这一眼便记得住吗?
反而觉得这年青人很合胃口。居然就这么说要来求婚。
欧阳锋道,“你女儿与这小子相识已久,难免不会偷偷让他先看过了。比背这本书,显然是对我侄……”
欧阳锋自刚刚起也在衡量局面。张辰刚刚一挥手间居然就将欧阳克扔出去。这份实力就算不及自己,也远在欧阳克之上。若是讲打必然对欧阳克不利。江湖人物,又往往错不开一个打字。
张辰此时倒也大方,笑道,“黄岛主,既然欧阳先生不服。不妨再出题。我们赌到他服气为止。”
黄蓉道:“你本就偏心,用不着人家说。”
要知道把一些完全不相干的字词背下来,又背这么多。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转眼之间,张辰一口气已背到第四页上。黄蓉满脸喜容之中,又都带着万分惊奇诧异。第四页上已经全是错乱的句子。不要说欧阳克了。就算是反复翻看此经多次的黄药师也一样目瞪口呆。
张辰的这个过程,就好像挥了一下手。
黄蓉立即在旁边帮腔道,“正是。我老早就跟爹爹说了。”
黄药师揭开首页,册内文字却是用楷书缮写,字迹娟秀,果是女子手笔。
张辰心想,黄夫人硬默《九阴真经》,因而心智虚耗、小产逝世之事,那么这本册子自然是她临终时所默写的了。黄药师也是,徒弟偷了经书,就算要让自己老婆默写。何不等到黄蓉出世了再说。
从人的记忆规律上来讲。已经隔了半年,再多过几个月其实区别并不大。当然又有谁能预料得到,背个书会出人命呢。
黄药师素来知道他口蜜腹剑,但说话不算话还是少见的,“大家都在这里是个见证,锋兄说不算是什么意思?”
对于张辰来说,这书的内力黄夫人背得错处极多。但对于背书,这种事情,他十分在行。
以这种年纪,怎么会有如此的功力!
黄药师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倒是自信,“好。这一次我们就比试武艺。”
他自知武功不及张辰。所以这一拳意在偷袭。突然间攻敌不备,料想必可打得对方目肿鼻裂,出一口心中闷气。
他原本在担心。
黄蓉听父亲说到这里,眼圈早已红了。黄药师接着道:“这本册子是拙荆当年所手书,乃她心血所寄。现下请两位贤侄同时阅读一遍,然后背诵出来,谁背得又多又不错。我就把女儿许配于他。”
他果真聪颖过人,前面几句开场的总纲,背得一字不错。但后面实用的练功法门,黄夫人不懂武功,本来就只记得一鳞半爪,文字杂乱无序,他十成中只背出一成;再加黄蓉在旁不住打岔,连说:“不对,背错了!”到后来连半成也背不上来了。
欧阳锋却看得出来黄药师的态度,这时道:“这位贤侄的话,说的晚了。药兄的千金早已许配舍侄,今日兄弟就是到桃岛来行纳币文定之礼的。”
欧阳锋料知黄蓉有意要分侄儿心神,好教他记不住书上文字,说道:“克儿。别理旁的事,留神记书。”欧阳克一凛,道:“是。”忙转过头来眼望册页。
欧阳克起初几行尚记得住,到后来看到练功的实在法门之际,见文字乱七八糟,无一句可解,再看到后来,满页都是跳行脱字,不禁废然暗叹,心想:“原来他还是不肯以真经全文示人。”这些内容已经完全无法成句。要背下来谈何容易。
欧阳克耳中也塞着布条。刚刚也没有听到张辰与黄药师欧阳锋的交手。只是觉得黄药师与自己伯父欧阳锋的表情似乎都很吃惊。心说,怎么黄岛主和叔父都这幅表情。有什么高人在这里吗?他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当然也不可能猜到来的是谁。所以他知道是来了什么人。但是却没有想到是张辰。
而张辰接着的把后面那更加错乱无比的乱七八遭的内力都一气背了下来。
所以当下细看。只见册子面上用篆文书着《九阴真经》下卷六字,登时大喜,心想:“这《九阴真经》是天下武功的绝学,岳父大人有心眷顾,让我得阅奇书。”
于是背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听他这样说。黄欧二人都在偷眼瞄着张辰手中的竹笛。只见那笛子翠绿,似乎是刚刚从竹枝上折下来的,上面的窟窿断口都是白的。
欧阳克自认难背,就偷偷的打量张辰,见他似乎根本不怎么看书页内力。心想料你小子也对这些背不了什么。当下将前面成句的部分,都反复在心中默记。心想多记一些是一些。后面这些不成句的,也就算了。
欧阳克喜道:“西域地方大得紧,冷的处所固然很多,但有些地方风和日暖,就如江南一般。”黄蓉笑道:“我不信!你就爱骗人。”欧阳克心怒放,待要再聊。
心想此人,年纪轻轻,武功奇高。作事不寻常规。若将独生爱女许配给这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黄欧两人面面相觑,“难道他就是刚刚吹笛子的人???”两人心里几乎一齐不肯相信。“想必另有高人躲在岛上。”但又觉得如此实力,执意避而不见似乎不好再请。
黄药师接着命欧阳克和张辰两人并肩坐在石上,自己拿着那本册子,放在两人眼前。
黄蓉见此,想跟过去陪着张辰。黄药师叫道:“蓉儿,过来。你来听他们背书。莫要说我偏心。”
黄药师接着招呼张辰过来背书。
场面上安静了片刻之后。那欧阳锋却忽然说,“这个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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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依言走出数十步。
以黄药师与欧阳锋的实力要做到这样,自然不难。但张辰如此年纪却能作到这样。却不能不让人吃惊。而最可怕的是,黄药师居然并没有看明白,张辰到底是用的什么手法。
说着向竹亭旁两棵高大粗壮的松树一指,又道:“第三,咱们哪一位若是出手太重,不慎误伤了小辈,也就算输。”
张辰明白他的意思。他看了看手中自己劈出来的竹笛一笑说,“晚辈此次是独自前来。并无他人跟随。”
欧阳锋奇道:“伤了他也算输?”
黄药师道:“那当然。我们的功夫,假如不定下这一条,只要一出手,两位世兄还有命么?只要碰伤他们一块油皮,就算输。两个小辈之中,总有一个是我女婿,也不用担心伤着了。”
欧阳锋笑了笑道:“黄老邪刁钻古怪,果然名不虚传。好罢……”
张辰这时却忽然出声道,“不用那么麻烦。”
欧阳锋与黄药师都是一愣,看着他。
张辰道,“你们二位刚刚与我以笛声交手。论功力,你们并不是我的对手。这次交手,我一对二就是了。你们一齐上。我自立下规矩,绝不伤你们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就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