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张辰看到的那些跟人类已经完全一样的高级变异丧尸之后。他一点儿都不觉得丧尸能混进人类中有什么奇怪的。

虽然水方芸一直对张辰没有多少好感，但毕竟还是提高了他的围棋水平。从这一点来说，帮她一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昨天晚上，你们的门窗都是封得十分完好的。却有人不见了。排除变民怪物有空间穿越或是穿墙异能的话。那怪物肯定是在你们中间。”

他的话让水方芸脸色有些发白。窗外的空气很冷。室内因为没有开空调，所以玻璃上有一层淡淡的白色冷雾。

张辰的语调一样很淡很冷，“当然，也有可能是这群人里有人夜里故意在把怪物放进来。这种可能也是有的。那些鱼龙混杂的黑帮分子，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奇怪的人，谁都不知道的。”

“怎么可能……还有人类把变异无错丧尸放进来的。”

张辰没说话。他曾经遇到那个有禁锢空间能力的大怪物时。被困在空间里的人类异能者为了活命甚至跟怪物合作帮它扩大地盘帮他们骗其它人类进来。这些黑帮里有没有混进奇怪的人，根本没法知道。而那些变异丧尸如今也已经变得越来越聪明了。会作出什么特别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

张辰其实还想说的就是，辛冬儿也感到了那个怪物是跟在车队在一起的。只是有些话他并不想说的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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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方芸站在大厅中间跟吃完饭的学生们说，“我不逼大家。但现在必须作一个决定。你们中意愿意跟那些黑帮在一起的，出去。愿意跟我们走的，留下来。”

呼啦一声。周围的那些黑帮人员一齐都亮出了武器。这些人除了刀剑之外，也有几十只枪对准了现场的学生们。

第二天的早上起床后。又有两个人消失了。这一次消失的仍然都是棋院的学生。各种压力和恐慌蔓延在这个群体之中。

张辰踱步回到自己的车旁。这些人刚刚说的话中，对张辰有意义的，也只有“怪物不只一个”这个消息。其它的其实知不知道都没有分别。张辰要说的话，已经说了。如果水方芸是个狠不下来心的人。那么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如果她能狠得下来心。则自己也不需要再废什么话。

辛冬儿点头说，“我明白的，尽力就好了……”

水方芸在满腹心事中离开车，踏回到外面清冷的世界里。夜里的冷风把车窗外的她，脸冻得一片嫣红。张辰有些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来自己的车上讨论这种问题。毕竟她应该跟陈青月他们更熟。当然也许是因为她跟辛冬儿有血缘关系，所以才会来吧。女人的心理有时候很微妙。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现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打了个冷颤。人的气质往往能反映出很多问题。所谓的杀气往往是指就就是这类。不管是黑帮分子还是棋院的人都在偷偷的打量张辰。这是个有些瘦的男孩，但当他出现了，说了这些话之后。现场的所有人都似乎本能的知道他下一刻就要杀人。

“我应该怎么作呢……”她皱着眉，似乎心理压力很重。原来刚刚吃饭的时候，棋院的人已经开了一个小会，决定去留。但这些学生们中的大部分居然希望把黑帮带在一起。

水方芸也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似乎心理压力很重。

接着说话的时候是那个黑老大，“不想跟，我们也得死跟着。分开了，那就是等死。”

气氛压抑起来。对于水方芸来说她脱身不难。但要百分百救下这些学生绝对是个问题。

水方芸并没有再说话。这场谈话算是结束了。张辰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或挟前她并没有遇到什么太强大的怪物，加上有个叫“苍鼠”的异能者一直在这个省扩张地盘。对于一个有野心的异能者来说，自己的地盘上有变异丧尸自然是容不下的。

水方芸生气了说，“陈青月别把你的私怨带到这件事中来。现在是关系到全体性命的大事。”

那前排坐着的辛冬儿听到这儿忽然咯咯咯的笑起来。

水方芸有些无力的坐在车的后排上，也没关车门。那厚重的车门在风里吱吱的来回响。

屋里最终剩下了六十多人。

水方芸哼了一声说，“我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说。我不过是为了让大家有个活路而已。你爱跟他们在一起我不留你。”

学生吃饭聚集的一个临时废弃的楼房大厅里。

领头儿的并不是黑老大，而是一个四十多岁一脸酒刺。扎着红色头套的男人，“水老师，我们在一起好歹能同舟共济。你就这样走了。咱们老大哪儿可不好说话。”他这话是挑明了，他们是听到陈青月的话后才来的。

水方芸一怒说。“什么？”

这一天的上午，再有路障的时候。张辰下车转了一下，事有凑巧。这时虽是冬季但外面并没有下大雪。张辰去的地方有成堆的废弃汽车。他站在那里往远处看的时候，却听到远处有几个男的在说话。

水方芸也怒了，瞪着他说，“废话少说。要走就走，要留就留。我没求你这个小心眼儿的男人留着。”那陈青月的脸黑了一下站起来说，“水方芸，你真以为你异能比我强吗？我不过是一直让着你而已。”他两手紧握中有红色的火焰包围着身体，看起来相当的威势。

“你们怎么能这样！！”屋里那黑老大身材肥胖口气十分生气。从他说话的样子来说，这个家伙平时肯定是个极自私凶恶的人。只是这些天他实在是有求于人。要不然不会那么低声下气的。

这天中午吃完饭后。水方芸下定了决心。

“关心你是有的，对我好就算了。”张辰吐了一口气，然后说，“她说她是你唐姐。应该是错不了的。她不是个会耍滑头儿的人。你真的想让我救她吗？”。

但他最终转身出去了。那些对他忠实的十几个学生，还有一些最近两天跟黑帮里的人马处得不错的十几个学生。跟着他一起走了。

房间里僵持着。

那领头儿的男子嘿嘿笑了两声，“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

水方芸叹了口气说，“好了。我们走吧。”

“老大，我看他们是存心不想让我们跟着。”

张辰到镇政府大楼的时候，那里正在出现一次争论。他夹着棋盘出来的。估计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他的形象就是个怀里总夹着一副折叠棋盘的男生。

所以苍鼠也充当了这个地区的清洁工身份。这里一直并没有发生太恶性的事件。而水方芸因为有异能又没有野心，所以她活得轻松，被市区乃至其它城市的帮派们供养着。几乎吃穿不愁。

张辰和水方芸看着陈青月走，冬日的阳光清冷，把路边的光秃秃的白桦树的枝杆照在地上，像一排干瘪的鱼刺。

“老大，我看他们也对付不了那些怪物。连苍鼠都死了。这么跟着不也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