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一座宫殿,很大,透着清幽。
帝千绝一把将凌雪薇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炎……
“你伤势未愈,至少还要修养半月,这期间,我会按时将药送来,你休息吧。”
看到她这么配合,守卫们松了口气。
帝千绝脸上笼罩一股阴霾,再无平日里的温和。
凌雪薇静静坐在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灵戒,发起呆来。
魇一不安地望了眼面前的男人。
凌雪薇睁开眼,便闻到一股药香,模糊中有一道红影闪过,随即传来泉水般冷凝之声,“姑娘醒了?”
他现在在哪里?伤口如何?是否回到梵胥界了?吃药了么?醒了么?
若是醒来会来寻她么?
还是……会恨她?
却见半晌,榻上的男人忽然问了句,“她怎么样了?”
凌雪薇回到殿中,关上房门,缓缓来到窗前。
“立刻将凤鸣召来!”
凤鸣虽不知床上之人是谁,但是魇一如此匆忙来寻他,应该不是无关紧要之人。
“梵胥界内有什么动静?”
而这期间,整个兰宫仿佛被遗忘了般,清冷至极。
宫女听闻只得回道,“……是,奴婢会询问总管,姑娘且休息吧。”
凌雪薇叫住他,凤鸣转身,面无表情,“若姑娘想要问外面的情况,凤鸣只是一介大夫,无可奉告。另外,此处是佛陀都城,紫檀宫。”
“给她看看。”
魇一一怔,再不敢耽搁,立刻离开了。
半个月后,凌雪薇伤势痊愈,凤鸣任务完成,便再没有来过。
“魇一,将他们带下去,全部处死!”
此刻的房间内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凌雪薇身下的地毯上血红一片,已经被血浸染。
她整整昏迷了七日,期间始终高烧不退,呓语不断。这次生病,可谓是内外并发之症,来势汹汹。
一不小心,怕就一命呜呼了。
“圣君恕罪!”
这日,凌雪薇用了晚饭,便对要离开的宫女说道,“下次来能否带些书进来,宫中无聊,也能打发下时间。”
她只能靠在床上,一点点度过这难熬的时刻……
“圣君……”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何没看住她?”帝千绝勃然大怒。
不知过了多久,凌雪薇已经疼得发不出声音了,痛到极限,她甚至想一了不了,直接一头撞死!
可是身子疼得不断抽搐,浑身的力气也消失无踪,无法动弹。更诡异的是,从头到尾她都清醒无比,连晕过去都不能!时刻体验着这让人凌迟般的疼痛!
凌雪薇心中苦笑,绝望……
所有守卫齐齐跪地,噤若寒蝉。
只是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帝千绝开口。
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只再寻常不过的戒指。
再无之前的张牙舞爪,敢跟他动手的蛮横,毫无生机。
再从黑夜到黎明。
房间内走进来一个身穿红衫的男子,面容精致无比,雌雄莫辨,只是眉眼间却十分冷漠。
忽然外面传来声音,帝千绝手蓦地收回,冷冷道,“进来。”
魇一一怔,小心抬头打量男子,迟疑道,“圣君问得是……”
可饶是如此,她也没叫外面的守卫,只是通过自虐硬是挺了下来!
“凤鸣大人,有劳了。”
魇一大人可是特意吩咐过,小心看守不得出错,他们可不敢有丝毫疏忽。
从未有过的绝望……
凌雪薇冷笑,不再做无用功,回到床上闭目养神。
凌雪薇顿了下,并未多说什么,扭头回去了。
……
“我是大夫,你先别动,喝药。”
凌雪薇不敢往下再想,每当想起那人,胸口总是钝钝地疼,甚至无法呼吸。
自她那日醒来后,灵戒便无丝毫动静,一片死寂。
帝千绝望着床上已经昏迷过去的女子,眉头紧锁。
魇一后背立刻冒出冷汗。
“砰——!”
“圣君。”
“这……”宫女为难了。
凌雪薇浑身上下几乎无一丝完好之处,大大小小全是伤口,可以看出那是她痛到极致,自己弄出来的。
须臾,只见榻上的男人忽然不见了。
话落,人便离开了。
……
……
遥远的梵胥帝都,夜极宫。
“帝君现在如何?”
白乐守在殿外,询问出来的伏汲。
“伤口已经无碍,只是魔煞攻心,气息紊乱,再加上气火攻心,伤及心脉,目前还在昏迷。”伏汲表情十分凝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