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呵……凌卿真是个趣人，说出来的话也这么有意思。”皇甫宸轻笑，“知道太多的人活不了多久，但你可想过……太聪明的人，也不长命？”

皇甫宸面无表情，声音透着丝丝的凉意。

瞬间，帐内的气氛阴沉下来。

空气中透露出一丝危险。

凌雪薇与皇甫宸对视，一动不动。漆黑的眼瞳中只是一片沉静，没有丝毫慌乱。

皇甫宸双眼微眯，望着凌雪薇波澜不惊的黑眸，宛如深不见底的潭水，仿佛能将人瞬间吸进去。

他目光微闪，心中忽然涌出一丝异样，随即迅速被他掩盖下去。

凌雪薇心中翻了个白眼，原来这人很早就发现了她女子的身份，看来她的伪装技术还不到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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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凌姑娘真是一点都不愿意吃亏。放心，本宫就是想差遣姑娘，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毕竟姑娘身边有这么多的护使者在呢！你说对吧？”

“姑娘的要求未免也太多了点吧？本宫虽然比较开明，但并不代表本宫很好说话哦……”皇甫宸虽然笑着，但眼底却无丝毫笑意。

凌雪薇心中冷哼，说道，“殿下无需为此多虑，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有些事，只能我自己去解决，靠不得旁人！”

凌雪薇眸光微闪，“还请殿下赐教。”

皇甫宸但笑不语，执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淡淡道，“凌姑娘的未婚夫，轩辕国国师顾云清对你青睐有加。西凉国太子宇文宣视你为红颜知己，如今，更别说这里还有个神秘莫测，身边一个护卫就有武帝修为的墨兄墨公子了。”

“好！我就喜欢凌姑娘这爽快的性格！”皇甫宸大笑，“有姑娘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那今日之约就此达成，姑娘觉得呢？”皇甫宸拍案定下。

凌雪薇目光一缩。

凌雪薇眸光微闪，笑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凌雪薇微微耸肩，“再认真不过了。”

“太子殿下，我并非要与你辩驳理念，而是善意的告知。”她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只是凌姑娘不想知道我是何时知道你女子身份的么？”

气味？

“太子殿下是在考验我，还是在向我炫耀你手下的办事效率？”

凌雪薇望着对面的男子，须臾，开口，“这是殿下的宣言么？”

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这个女人，很好。

皇甫宸重新走回去，将冷掉的茶倒掉，重新沏了湖新的，“你出挑的身手，还有沉稳的性情，是其一。再加上你跟箫亦风的关系，就不得不引起我的注意了。”

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来。

凌雪薇淡淡道，“好啊，不过有些话我要说在前头，还请殿下见谅。”

营帐内陡然沉静下来。

凌雪薇与他冷冷对峙，毫不退让。

望着面前神情莫测的男子，凌雪薇暗暗腹诽了句狐狸男，随即道，“其实最后一条，很简单。我这个人，可以容忍世间一切不可容忍的，但绝不能容忍有人利用我，或者是利用我身边的人。”

“呵……若凌姑娘定要这么想，也可以。”皇甫宸轻笑。

“跟我合作，是你们目前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皇甫宸放下杯子，眼眸深不见底。

“不，是衷告。”皇甫宸道。

凌雪薇指尖摩挲着茶杯，“殿下这番赞赏，我可不敢当。”

“再则，我们可以帮你一起对付萧家，但并不代表可以任你差遣，为你驱使。我们是合作关系，而非上下级。”

皇甫宸为她解惑，“那晚，弯月湖船舫，刺客暗杀本宫之时。”

皇甫宸眉梢微挑，似乎讶异女子会答应得着般爽快，“凌姑娘是认真的？”

“是，你很小心，不止是样貌，甚至连言行举止，声音都做了变化。只是……”他顿了下，目光直视她，“你遇到的是我。”

“怎会？既然本宫提议跟姑娘合作，自然是相信姑娘的，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皇甫宸嘴角微勾，“毕竟对象是凌姑娘，值得本宫多些心思。”皇甫宸缓缓站起，来到她面前，手撑两边坐在桌上，身子缓缓逼近，“凌卿不想解释什么吗？”

“没想到轩辕国竟有像凌卿这样的人物，也不怪国师顾云清会对你另眼相看。”他忽然这么说了句。

这人是狗鼻子么？还能辨别出男女？更何况，她可从来没有用香料的习惯，这人是从哪闻到的香味？

“殿下真是观察入微，在下佩服。但我想，殿下应该并非是阅人无数，而是阅女无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