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长安的面色再变,心想这个位置可真尴尬。那正是巴江嬴氏,力不能及之处。“可也不能坐视。”
唯独井陉关虎卫军节度使嬴飞鸿实力最弱,本身修为仍只是玄天初期,墨甲也是乾元层次,非是伪开国的一合之敌,
“我王府除遣强者北上救援之外,似再别无选择。可若人少力弱,反易为敌所袭。如今——”
“不知那郑和与昆不羁,如今何在?”
左右都察院的御史各自独立,嬴控鹤身为左都御史,只负责管理左都察院内部事务,御史风纪,人力调配,以及政绩评价等等。
嬴冲闻言,则是冷笑。知晓这是在给他挖坑,一旦自己忍耐不住,不得不北上救援。那么一个私归封地,意图不轨的罪名,就将扣在武安王府的头上。真可谓是巧计连环,步步紧逼——
可当对手换成是静池剑斋,却未必就能有中流砥柱之能。
在咸阳城内,这二人有护府大阵加持,可不惧上位伪开国的攻杀。可一旦出了咸阳,实力就将大幅削减。
不过他对此却不怎么在意,十日之前,他就已从陛下那里,取得回归封地巡视的密旨,并不惧都察院的弹劾。
“不可!”
——这三位配合各自量身打造的仙元墨甲,实力都已至镇国,甚至上镇国。加上嬴冲安排的护卫,驻城真人,以及各自军中的权天供奉,只需这些时日老老实实呆在城内,就不惧被对手袭杀。
如今武安王府除嬴冲之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这二人。只需这两位能在两三日内回归咸阳,那么武安王府面临的危局,或可稍稍缓解。
可左都察院的内部,有十余人串联上折,他却连一点风声都不知道,还是极其少见的。
而此时皇甫射亦起身道:“殿下!日前左都察院有十数人上折,参咸阳城中各家勋贵无旨离京,私归封地等不法事,并请朝廷遣员彻查。”
三千年前,初代嬴清曾对秦始帝有过誓言,为秦永镇巴蜀,权天之上无诏不出剑门。
嬴放鹤闻得此言,不禁眉头微皱,面现冷色。左都察院由他执掌,可此事他却全无所知,显然是左都察院的内部出了问题,
哪怕郑和昆不羁与这几人大战之所是岭南之地,武安王府都可随时请求巴江嬴氏援手。可偏偏是在这剑门关后——
记得数日之前,那帝王刀崇司天还曾在巴蜀古道之南,对郑和等人出过手,却只浅尝辄止。原来真正的下手地,是在此处么?这还真是处心积虑。
魏征此时,却又疑惑的看了谢安与嬴冲一眼,让他奇怪的是,为何以这二人之智,此刻却不提北境,如今真正最紧要之事。
“殿下!不知王家宰如今何在?”
当他提起家宰之名,殿内诸人才猛然醒悟。能使武安王府每年增长千万金岁入的家宰王猛,无疑将是静池剑斋首要下手的目标。
可嬴冲却神色平静:“王家宰无需忧心,孤自有安排。”
说到此处,他忽然心中微动。凝冷的脸上,竟现出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