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叶元朗亦陷入深思，想着是否参与进去。“韬光养晦，佯风诈冒而已。”

这香瓜，会是下一个橄榄油？

而今日错非是嬴冲修的大自在玄功，他也‘算计’不到那位武安王殿下。

真如嬴冲所言，这的生意，还真是大有赚头。嬴冲买下来的荒地，固然产粮极低，可用于田，产量应该还是很不错的，不用怎么费心。

蒙进亦是保持谨慎：“过几日有空，武安王可否携老夫，去看看详情。”

没有‘雷火’的技术与图纸，几家都必须从头开始不可，可无论哪家都不愿落后。哪怕无法研制成功，也可积累些技术，以备日后‘雷火甲’公开时，能在那基础上稍作改良。

“唯一可虑的，就是那裴家，最近与二皇子嬴天佑，四皇子嬴仇万，靠得很近。”

这句道出，谢灵亦是白眉微扬，显出了几分意动。

半晌之后，才勉力平息下了心绪，皱眉询问：“可我观殿下这几年，似已没有了昔年锐气。且每每行事荒诞离奇，使人不解。”

叶元朗一听到有钱赚，就早早把耳朵竖起了，此时更迫不及待的追问：“这东西只怕运不出来吧？运到雍秦的时候，只怕早就烂掉了。”

蒙进蓦然停住了脚步，凝思了许久才渐渐回神。一匹布的价格才不足三两？这成本比之现今麻布的价格，都不贵多少。

这样的人，能领着北方宗党，攫取这咸阳皇位？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

蒙进微微颔首，他听说过这些事。凉州苦寒，亦有人尝试将编织成线，问题是籽不易剔除，费时费力，成本极高。

此时在谢安身侧，正是其父谢灵，可这位的面上，却饱含忧容：“增俸之策一出，殿下与诸位皇子，就更难有转圜余地。日后无论哪位皇子登基，都未必容得下我北方宗党。”

这么一想，蒙进就大为心动。毕竟大秦四王中，要论财力的话，就以蒙家最为穷苦，可能比那已迁至方州的卢氏还要差些。毕竟后者，还有这数千年的财富积累。

而据他所知，许多农人至冬日之时，都是每天躲在自家屋里，不愿出来。能够买得起草原皮裘的，是少而又少。每年冻死之人，亦不在少数。

“张衡是北方人，日常见其仆佣，常为冬日天寒而苦。故而也曾用过制衣，认为可以用于保暖，也可如苎麻般编织成布。唯一的问题，就是那籽难去，很是麻烦。”

“三年来，我武安王府实力与日俱增，总不会有假。父亲，而今我王府内外六十余万雄兵，北方各家亦元气渐复。再以殿下的军略，一旦起兵，秦境之内，谁堪为敌？”

谢灵听得心慌，尽管明知谢安手中，掌握有屏蔽语音神念的宝物在手。却依然有些不安的，往四面扫了扫。

这使咸阳各家大为眼红，也争相效仿。可除了虎踞堡周围那块地方，其余地带培植橄榄，都不太成功。

“可以，不过却需等我家夫人生产之后，其实买些荒地，也废不了什么钱的。初期无非是几百万两纹银，几尊人元甲的价格。”

这桩生意虽大，可哪怕只以安国嬴氏一家之力，也仍可玩得过来。定武蒙氏参与进去，助益有限，却能得大笔收获。

诚然秦民都是男耕女织，自家编织麻布，几乎不用费钱。可在北方，一身布可比麻衣更保暖得多。

“甜瓜可以榨制酒，不过这只是顺带，其实赚不了多少钱——”

其他的皇子，除了嬴去病被嬴冲骂为‘早泄’之外，其余几位，哪怕是其弟永国公嬴无忌，亦是尽力对武安王府示好，绝不招惹。

不过这是武安王府的机密，只有最亲近之人才能知晓，

可这嬴天佑，嬴仇万两位，却是几人中最‘真心实意’的。

仅仅片刻，王猛就已明白了过来，目中现出了凝冷之意：“这个裴矩，果然是个麻烦。那么谢安呢，他是怎么说的？身为王府长史，总不能毫无反应。”

“谢安啊！”郭嘉停住了马，似在回思着什么，神情似笑非笑：“师弟，记得以前，我曾从泰西人的口中，听说过一句话，道是屁股决定脑袋。感觉这一句言虽粗俗，却颇有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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