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土之地,其实也有类似的法门。玄修以术法加持,同样可使将士的行军之速大幅增加,可却远没有汉尼拔的域场之术便捷。可更多的却是喜悦,心喜于自己与谢家,在这时代的滔滔恶浪中,牢牢站在了胜者的一方。
他既感慨于嬴冲的识人之明,又为北方的侧后之患成功解决而兴奋。想必不久之后,卢文进请求移封的奏疏,就将上陈到嬴冲的案前。
此战禁军六十万人可以全力以赴,而在东河郡,嬴冲也早有布置。形势谁优谁劣,一望可知。
此外若不是这位,在正面战场,以十万之众,抵抗了卢氏军的主力整整一日。汉尼拔那边,也不可能有奇袭之效。
大秦世族,从千七百年前开始,就已逐渐强盛。连续压制了二十余代秦君,堪称强大。
那需要极致精妙的临场指挥才能,才能在二倍之敌的功伐之下,支撑整整一日。且能始终存有余力,图谋反击。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且更胜于前二者!
如今的卢氏,固原遥遥欲坠。从西南方向溃退的卢氏族军,既无法在岳飞的追击之下,重整阵脚,也没可能绕过任约翰的围追堵截,回归固原。
需知当时冀州军的对手,可是整整十七万卢氏精锐,还有两支伪开国层次的道兵。
郭嘉也是喜意盈盈:“恭喜殿下,如今又得一员大将!”
估计最多二日之内,就可攻破固原。卢氏如不欲全族覆灭,就只有请求移封不可。
“只需两日,再有两日,我等在北岸秦州,就可聚兵一百四十万人,墨甲十万三千具。此外世子他已在清江上游,汇聚水师营三处,战舰近千,不日就可顺水东进。”
虽说如此一来,已达不到之前会战泸州的目的。可郭嘉与谢安的脸上,却再次显现出笑意。
“国公大人,此时南下是否太仓促了?与武安王决战于清江之南,对我等实是大不利!”
而此时他悲的是此战之后,大秦世族的力量,必定有一段时间的衰落消沉。尤其雍秦一地,无数赫赫有名的大族,将就此覆灭消散。
此外阴阳师也能办到,却更便捷,规模也更宏大。可却需相应的阵坛支持,大军脱离开阵坛三百里外,阴阳术就不太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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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到那时,这南岸之人,只怕都已被那嬴冲杀绝。难道还真要如他之愿,在泸州决战不成?那时本公手中兵力再多,又有何用?至于水师,缓不济急。”
龙在田语声平淡的答着,一边前行,一边暗叹。心想何止是缓不济急?即便他那孩儿将上游的水师带过来,也未必胜过那李宝所率的十几万水师。
说实话他已后悔了,之前自己等人也不是没有想过利用水师.可却未曾意料,嬴冲会如此果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掌握了雍秦一代的四大水师营,威慑清江河道与所有支流。
嬴冲此举,不但将雍秦二州一分为二,也令他打算聚集大军后绕道东面,从下游割断郑渠,打击武安王府南下之军的战略,彻底破产。
这与他最初掀起叛旗时的预想大为不同,可此时此刻,已无回头余地。
“本公亦不愿在东河与嬴冲决战,可除此之外,已别无他法。如能有其他的破局之策,还请李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