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彻底控制水师营,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这些水师的亲朋家眷,都全纳入掌控之中。此时便是谢安这位文臣,也明白了过来:“殿下是要逼迫隆国公,在泸州决战么?此策,可谓上佳!”
也有人疑惑的问:“可如隆国公坐视不理,转而他顾该如何?”
心想他这位主君,还真是异常的可靠。尤其在军略这方面,可从没使人失望过。
武安王此策,虽非是使自身立于不败之地。可也会使禁军,在战场上取得极大的优势。
“末将明白!”
而以李广为首的几位将领,都纷纷会意,俯身行礼。
故而嬴冲对这些人,并不完全信任。
此法稍显卑鄙,可在场无人异议。
说到此处,嬴冲用长鞭在地舆图上的某个位置点了点:“一旦遇敌,能够歼灭者则歼灭之,如无法歼敌,也不得贪功冒进。只需尽量将敌军,驱往此间便可!此外如发现敌军,有集结趋势,则配合天虎卫与玄雀卫,施以坚决打击。”
“那么我等,就先断其一指!”
毕竟水师的情形特殊,是以‘舰船’为单位。哪怕这些水师营的统领能力再强,也没可能完全掌控基层。
郭嘉代嬴冲回答着,眼中现出了笑意:“待殿下清洗南岸世家之时,那么隆国公还有何资格,号令雍秦世族?”
嬴冲本身,更是毫不在意。权争残酷,而今已是你死我活之局,自己已痛下杀手,对手亦必定不择手段。
无益的善心,只会将跟随自己的近二百万将士推入深渊,也会令天圣帝,再次陷至绝境。
他如今一身承托众人的希望,绝不能在这里失败。
此时嬴冲,目光似如苍鹰,扫视着在场诸多将校:“无论尔等用何种方法,都需将这四处水师营,都纳入朝廷掌控不可。”
“本王亦对几位期待备至!此外诸军行军之时,必须得小心谨慎为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咸阳之西四百里,皆可视为敌国!诸军将领,一切以保全自身为要!”
而各处水师营的募兵,往往都是在本地进行。也就是说,只需他们掌握了这四处码头渡口,掌控住周围地域,就等于是握住了这些水军将士的命根。
郭嘉看了看那个方位,而后小声呢喃着:“泸州么?”
如果决战在此处发生,那么这一战,水师的作用还真是极其关键、
须臾之后,待得众将或兴奋,或喜悦,或急迫的离去。嬴冲却仍立在舆图之前,眉头深锁,看着那嵩山的方向。
“殿下是仍担心陛下?”
郭嘉猜到了嬴冲的心思。知晓这位,不可能是在为战局担忧。也相信哪怕是那位隆国公,也没可能在嬴冲其实已占据胜势的情形下翻盘。
这位唯一可心忧的,就是天圣帝了。隆国公骤掀反旗,使大秦朝局再生变化,也会直接影响到天圣帝在山河社稷图中的处境。
“确实是不太放心,魏无忌确不会贸然决断。可那太学主,却必不会安分待死。堂堂入门宗师,岂会坐以待毙?”
嬴冲知晓瞒不过郭嘉,所以并不掩饰:“还有龙在田,本王想不通他为何会冒险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