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赢控鹤虽是暗助了对方一臂之力,可当形势不妙的时候。这位齐王只怕也会毫不犹豫,站到天圣帝那边去,以维护局面平衡。嬴控鹤作为大秦境内,仅有的四位亲王之一,他家这座观战台的规格,仅仅只低了天圣帝那座御台九尺而已。位置也是绝好,可以将绝大部分演武台,都清晰的纳入视界之中。
十宫大比期间,大秦及诸国贵胄世阀,都不屑于与庶民等同。每次都会向嵩阳书院缴纳重金,在场地中另立阁台,以便观睹大比。
然而太学主、信陵王魏无忌、还有西方大帝这些人,却是恨不得,要将大秦的根基也一并挖断,
赢控鹤又吃了一颗女子喂来的葡萄,有些苦恼笑着:“其实他们到底有何图谋,本王到如今都仍不知。说不定最后,还是得跟他们翻脸。那位太学主,可是位真正的狠人,说不定你我这次,真要玩脱。”
“区区一个白王府,本王自不在意,可选在这时候,就不简单了。”
“双方的实力,有些失衡了。“
语音戛然而止,蒙面女子拿着的葡萄的手,也停在了半空,愕然望向了东北方位。
李世民说完这句,又看向了空中的那团白光:“看来殿下,最多只有三到五刻时光。”
这白王府之人,倒是自信得很。想必那府内,必定不会只有妖王白夜这一位坐镇——
然后那水府之下,一重重的禁制张开,将水府周围方圆二十里地域,完全覆盖。
李世民则是若有所思了片刻,随后哑然失笑,也同样闭目养神。
“应该是吧!逆北斗阵的事情,我那皇兄其实早在三月之前就已知道了,却一直都未刻意防备,显是为诱敌现身,欲必其功于一役。可这一次,他实在太大意了。”
说这句话时,赢控鹤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疑惑。他也是近日尝试改动那座‘逆北斗阵’的时候才知道,五年之前的守正,也曾利用这座三十年前的残阵做过什么。
说完这句,嬴冲就已闭上了眼,静静入定,蕴养调息。
“就不喜别人,也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可是有许多人,将那嬴冲唤为血狐。”
而在他的斜对面,相隔二百丈处,正是武安郡王家修建的那一座。
那些布置在水府外的明哨暗哨,也都纷纷撤离,退避到了水府深处。
雍州乃是大秦京畿重地,而清江在雍州的这一段水道,更是秦国之命脉,容不得妖类放肆。
“有些奇怪!信陵王魏无忌,应是他最憎恨的几人之一。可这位的反应,好平淡——”
如若这位手中持有的神器,真是崆峒印,那么他们要破这白王府,必是轻而易举!
“映日符,他们是在示警求援。”
故而赢控鹤此时,看似在听那方令孺致辞,可其实注意力,都在二百丈外的嬴冲身上。
那蒙面女子,却未注意他的神情,只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这座‘逆北斗阵’,其实只是明面上的障眼法而已,太学主等人,别有所图。”
无错版本在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
“那可不是孤!”
接近到二十五里距离,嬴冲的龙视术,就已观测到江中,那座隐藏在沙洲之下的宏大水府。
“隔着这么远,又有那虞云仙在,你看到的可未必是真。”
那蒙面女子不以为然的说话,又好奇的问:“话说回来,你之前不是说泰西人有言,神要使人灭亡,必先令其疯狂么?怎么这次,又要帮他们?”
嬴冲长身站起,目视着李世民:“还请李兄出手!”
赢控鹤眯起了眼,又微微摇头:“可我不信,他能在仇人现身时,一点心绪都没有。”
嵩山之下,另一座高台之上,齐王赢控鹤神情慵懒的坐于宝座之上,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边笑意盈盈看着下方,那正在致辞中的方令孺。
他语中有些懊悔,之前当听得女子那句‘你看到的可未必是真’,其实就该想到的。自己目中所见,只是幻影而已。
“武安郡王?”
蒙面女子也讶然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高台:“为了那位青海妖帝的走狗,他这次可真是废了一番心机。”
赢控鹤却笑,幸灾乐祸:“我看他这次多半要碰上钉子,要撞到头破血流不可。青海只是障眼法,那个地方,如今可是某人的藏兵洞!”
所谓的藏兵洞,一般都是指修建在城墙之后的洞窟,用于隐藏兵员,规避投石与箭雨的打击。
而此时的白王府,就藏有着某人的一支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