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望与尉缭子,在议论嬴冲的时候。嬴冲也在询问着月儿,那尉缭子的究竟。只是听尉缭子这么一说之后,便是他也感觉棘手。以太学主的修为,此时哪怕在修行道上前行半步,都足以使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真论实力的话,抛去那件至宝,此时年仅三十二的夫差,依仗他那尊半步神元阶的墨甲。最多也只是堪堪踏入伪开国而已。修为根基,与尉缭子一辈人,还有着极大的差距。
孙望闻言,这才放下了心,此时略一思忖,就已明白了缘由:“也就是说,是另有缘故,使你这一刀的威力下降了?莫非这片天地,又有了什么变化?”
“既然做了这样的事?那还惧旁人说么?嘴里面口口声声说着仁义与礼教,可连他们自己都不到,又如何去教人?”
“孙兄,你看我这全力一刀,有何变化?”
“身份?”
说到夫差时,这位语中略含艳羡,鄙薄。
只是这路才走到一半,嬴冲就大感失策。
孙望倒也未怎么意外,只因世间的诸多伪开国,大多都是如此态度。认为夫差之所以无敌,全依仗数年前,得到的那件排名三十六圣器之首的伪神器,
周围许多学生士子,都在此时围了上来,而后三五成群的,朝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对这位,又多了几分在意。不过这尉缭子,既是孙师的好友,又被孙师特意引见,想必这时候,也不会对他不利。
因十宫大比,嵩阳书院在数百年前建了许多校舍。平时都空着,待大比轮值之时才会清扫干净,供其余书院学子入住。
而此时嵩阳书院,就已在北院中,腾出了二千人的校舍,以供禁军使用。
也在此刻,忽有两位浑身甲胄,身材魁伟之人,强行排开了一众围观的学子,拦在了他的面前。
如今他这好友,正担任他的亲军旅帅。神策上将按制可建一镇亲军直属,由内务府供应。并且是三旅九卫的大编制,且是禁军惯例的超编,达一万二千人,而庄季就掌握着神策亲军的第二旅。
以前遇到该张扬跋扈之时,身边之人总不给力,好在他有了庄季。
“多半是如此!这变化如今还极其微小,一般哪怕玄天位也很难察觉到。只有我与太学主,越倾城这等凌驾于世间顶点之人,才能有所感知,且我猜这应与那些正陆续苏醒的圣人有关,以无量法力镇压此世,为防这祖龙之争,引发第三次大灾变。日后像我们这样的权天位,在战场上的作用,会越来越小,不至皇天,再难有撼山动岳之能。”
初时未觉有异,可渐渐的,孙望却是眼神凝重:“你真已全力而为?”
嬴月儿不能说这人来历,细细思量之后也说不出那位的坏话出来。一开始这位,也确实是帮了他父王不少,后来此人挂冠而去,也是出于理念不合。
孙望语含嘲讽的冷笑,随后又神情凝重:“炎黄世系,终需一统。祖龙之争,亦在所难免。道儒墨法兵杂农等诸家,需各择良主而从之,以彰所学。嬴冲他身份不同,不可以寻常人等视之。如论争龙的本钱,他可不逊色于兵家许多人都看好的项羽。”
嬴冲无奈,尽管这些学子一面倒的在说他的好话,在讥讽嵩阳书院。可这情形,也真是尴尬。有心重新上马,他又感觉太刻意了。
不等他说话,旁边就自有庄季跑了出来,手拿着大锤遥指:“呔!你是哪家的学子?难道不知规矩?竟敢阻拦大秦神策上将,武安郡王殿下去路,可是想死?”
而这些围观之人,也不止是嵩阳书院的学生而已,还有来自其他书院的学子。
嬴冲的上将行辕,也设在那里。
见孙望一脸的担忧,尉缭子不禁失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既未受伤,功体也无恙。而是祖龙之争到来之后,正常的变化,”
“噤声,就不惧师长责备么?”
也因此故,这次十宫大比,他也将庄季带了过来。
不过嬴冲随后又向身后方,庄季的两个兄弟看了过去,向他们点了点头,以示嘉许。以庄季的智慧,没这么灵醒,想必有这二位提醒之故。
那项羽却半点都没将庄季放在眼里,始终目光灼热,看着嬴冲:“在下项羽,忝为大楚襄武郡王世子。曾听闻六年前,武安郡王幼时曾以兵棋,横扫嵩阳书院,所向无敌,便是曾经夺得九年前大比之冠的嵩阳七子,也非是殿下对手。故项羽斗胆,欲请殿下与项某比较一番这军棋之艺!”
嬴冲早料到了,毫不觉意外。庄季那边则是‘嘁’了一声,满含不屑:“项羽?你算是什么东西?敢与我们咸阳四恶之首比较?”
这次他却无旁人提醒,而是本色演出。咸阳四恶,一向都是嚣张跋扈的。
ps:这几天懒筋发作,欠下的打赏五更且容我缓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