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众口难调,政事堂之人越多,天圣帝与王安石,越难调和诸臣之意。贾诩目中闪着微光:“将政事堂七人,扩为九人。”
“不敢当!”
贾诩愕然,想说再拖延下去,就为时已晚,可当话到嘴边时,他却又咽了回去,也同时掩去了眼里的失望之色,躬身一礼:“是学生想岔了,诸位大人勿怪。”
大理寺卿裴照下意识的就欲出言训斥,不过话才说到一半,他就若有所悟:“人多口杂么?说不定还真可以——”
那贾诩并不狂狷无礼,收敛起了笑意:“学生方才细细思之,确有一得。裴相而今之计,无非还是一个拖字。”
“陛下相招,无可奈何。”
再当嬴冲,迈入到三层楼内的时候,只见那王籍,正手持着一把折扇安坐窗旁,看那窗外风景。
“武安郡王,你这次可是慢了整整两刻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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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当嬴冲匆匆从宫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心知再耽误的话,今日就要失约,嬴冲便让车夫直接驾驭马车腾入空中,往梨园方向赶了过去。
嬴冲微微一哂,在王籍的对面坐下,然后自顾自的斟茶:“是你定的时间,太不巧了。”
可使众人凝眉的是这位,乃是区区一介白身。
之前在朝堂之上,他直接被嬴冲用离别钩指着鼻子。到现在都有些忧心,自己说话得罪了武安郡王,那位会不会先向自己下手,以他的人头立威。
只有裴宏志定了定神,脸上不但没有轻视之色,反而是语含请教的问:“莫非贾诩先生,是有言以教我?”
裴宏志倒是有意动之色,可深思了片刻之后,他还是不能决断,只能摇头:“此策倒也能行得通,不过我还需再想想,再看看。”
闻得嬴冲到来,王籍才转过了头。
为维持郡王的体面,他现在已不用普通的龙马,而是由四匹翼龙驹拉车。
“确实不巧。”
说话之时,他的目光,也瞥向了嬴冲腰间。只见那已非是离别钩,而是配以明黄色剑鞘的斩马剑。
裴宏志已明白了贾诩的意思,这是要将这寇准推上去。用陛下的人,与王安石打擂台么?
王籍暗暗一声冷哼,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嫉妒了。一言而决大秦之政,左右朝局,这种滋味,他从没领会过。哪怕襄阳王氏的底蕴,依然还在安国嬴氏之上。
轻声一叹,王籍尽力使自己的目光,保持平静:“北方宗党雄起于朝堂,难道不值得恭贺?”
今日之武安郡王,与昨日的嬴冲,已是截然不同了。对于安国嬴氏及嬴冲而言,这次朝争的意义,绝不下于平定匈奴之战。
之前嬴冲虽已封王,可在绝大多数人眼中,这位还只是一位新近崛起,根基并不稳当的军头。
然而今次朝争过后,嬴冲却已可确立他朝中一方大佬的地位。嬴氏宗党的人心,亦将由此稳固不摇。
嬴冲已显示出统领一党,与人争锋于朝堂的能力,更能庇护党羽——这无疑是奠定根基的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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