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雪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也就是说,如今嬴冲体内的血脉,可能比之天圣帝几位皇子,还要更为纯粹。嬴冲瞳孔微凝,随后又陷入了深思。
“绝无可能!”
“既是如此,那么夫君迟早是要引来新君的忌惮。”
叶凌雪依旧目光平静无波的,与嬴冲对视:“夫君总不能让我们一家老小,任人宰割?”
这样的人物,换成她是元祐帝,也一样会忌惮万分!
且安国府如今的权势,也是天圣帝的的信任与寄重。他这时候退缩,与背叛何异?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母亲大人她,竟是皇室公主的身份?”
“办不到么?那么夫君,又是否能瞒住母亲大人的事情,不令外人知晓?”
天圣帝身逝之后,一旦他与继任的新君争斗起来,真正吃亏的,怎么都不可能是他嬴冲——
“可事前总需做些准备吧?”
心想到那个时节,自己真能放下一切权柄么?绝不可能——
略一凝思,叶凌雪就微一摇头道:“我觉这件事,现在想太多也无用。如真有那么一日,夫君就干脆反秦自立好了。”
见叶凌雪诧异的看过来,嬴冲淡淡的解释:“我母亲向葵儿,看似是出生商户贱籍,可其实她的生父,正是当今陛下。我们安国嬴氏,本就是三千多年前,从皇族分出的一脉分支,勉强可称宗室,而如今——”
她的夫君,不但有着代秦而立的权势,也能完整继承大秦的国力。
嬴冲闻言,不禁愕然,眼神诧异的看向了叶凌雪,目光渐显凌厉。
一个一直以来,都被他忽视的可能,忽然从思绪之内涌出,使嬴冲难看的面色,顿时再次变化。
思及此处,叶凌雪又蓦然想起了一事。嬴冲说那位安王代秦而立之后,又只了数年时间,覆灭了赵楚二国,据有近半天下。
这倒并非是意指陛下,只将他嬴冲当成工具,一直虚情假意,而是——
可她叶凌雪,对于秦室却没什么眷恋,亦无好感。她首先考虑的,是家人的安危,是她夫君的性命前程,而非是秦室的存亡断续。
难道说是这位元祐帝,与嬴冲有什么私仇?
叶凌雪笑了笑,她就知会是如此:“可以天圣帝对夫君的爱重,日后夫君您迟早将权倾朝野。夫君也大约是想着,待您把那些仇敌,都尽数杀绝之后,就可放下手中的这一切。可真到那时,夫君您真能安心将手中太阿,让于他人?”
可思绪到最后,嬴冲还是将这荒唐的念头打消:“此言不错,不过那时可能另有缘故,也说不定。”
叶凌雪心中微叹,不过她也未打算再继续纠结此事。毕竟还有着十几年的时光,说这些还是太早了。夫君他重情重义,逼迫太甚,反而不是好事。
于是她又转过了话题,看向了石碑:“刚才夫君,似在为什么事情烦恼?是因这齐王嬴控鹤么?”
“确实有这位的缘故,我很早之前就知这位忘年交,并非是表面那般简单。可如今看来,本王还是小瞧了他。不过这位,还并非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嬴冲说到此处,目中又微现冷厉之色:“夫人不知,二十余日前,有人在函谷关附近,看到了太学主的身影。而这位儒门大宗师,正是本王之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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