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帝闻言颔首:“确实该贺!北方四州已定,这是大喜事。”“看来是老夫静功不到家。”
嬴放鹤脚步一顿,笑指了指那安国府的大门:“我敢打赌,明日此间,必定又是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嬴福却毫无怯意,躬身应命;“嬴福怎敢坏公爷大事?此事不难,交由嬴福便是!”
谢安眉头大皱:“父亲生我养我,一应官位钱财,皆得自于您,我等怎敢生怨?”
不过他却不愿出言辩驳,心知天圣帝对嬴冲的宠爱,是毫无理由,也不讲道理的。
刘雪岩却摇头道:“臣要贺的,是陛下在朝中,再得一柱石!”
只见此人,正是精神抖搂。这位虽是在一日前才随郭嘉同返咸阳,却毫无半点疲态。
右手在研着墨,他却神思不属,墨汁洒于砚外,却全然不觉。
此时他也深感后悔,可在此时,他们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裴宏志而已。
这里的奏折,足有三十余份。都是安国府事前准备,让门下诸官,递交通政司的奏章。
一声轻哼,谢灵怒目瞪视了过去。他知长子对于裴宏志,一直都很反感。认为谢家所求,无非是为宗族存续,又何必定要为那些人火中取栗,站在台前祸乱国法?
说话时,天圣帝想到某些人的反应,不禁又挑起了唇角。可惜今日不是朝会,否则他倒要看看,那几位的表情会是怎样。
谢灵见状,不由微一眯眼:“你等,都知道了?”
“再就是这些奏折,明日辰时,定要递至通政司——”
谢灵闻言欣慰,却益发的伤感。他这长子不但孝顺,更才华出众。他本该有远大前程,能问鼎部阁。可如今却因己之故,日后再难有出头之日。
这确实是不难,与嬴长安嬴放鹤等人的任务不同。这几位需要倾尽全力,去说服那些部阁大佬,与之斗智斗勇。他这里,却只需将事情吩咐下去就可。
“昨日凌晨,就已得知了!”
郭嘉笑了笑,神色倨傲的一抱拳:“郭某此来,特为救谢相于水火之中!”
谢灵不禁皱眉,正欲说拒见。那谢意却眼神微亮:“看来父亲告老之事,或有转机。这郭嘉乃嬴冲亲信之人,必有要事登门,父亲您见一见何妨?需知此时此刻,那位安国公,是最不愿见父亲告老之人!”
他深知天圣帝的性情,对政敌的打击,必是如疾风暴雨,不会给他留半点情面。此身于政事堂五年,当了那位陛下五年的眼中钉,他本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天圣帝摸了摸面皮,随后就笑了起来,料必他现在,正是红光满面的时候。
“非也!”
“参见陛下!”
而此时谢安,又迟疑着问道:“父亲即便要辞官,也无需赶在这时节。可是那尚书仆射裴宏志,有意逼凌?”
“这岂非是理所当然?”
方珏失笑,摇着头道:“其实我更期待,那露布飞捷入京之日!不过这些日子,却需辛苦魏老弟了。”
刘雪岩先见过礼,之后当他起身抬头时,却是微一愣神:“陛下看来精神不错!”
正心烦意乱之际,谢灵忽然听得几声响动,注目望时,才发现是他的四个孩儿,带着十几个孙辈,陆续跪在了大堂之前。
天圣帝闻言,却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北面:“确实已是朕之臂膀!不可或缺。可若神通还在,他本该在京城,无忧无虑的当个世家子才是。”
刘雪岩笑着道:“安国公于阪泉原大胜,斩首二十五万级,收降十二万众,臣为陛下贺!”
想必自己这一生抱负,一身才华,绝不至于埋没了。
清晨时辰,咸阳宫中,天圣帝神清气爽的从淑妃所居的翊坤宫走了出来,然后才刚出门,就听见了几只喜鹊在叫。
刘雪岩失笑,心想安国公他有那样的才华,怎可能会安分当个世家子?早晚会展露锋芒,为世人所重。
“确实是热闹之极!”
米朝天躬身回禀:“裴相府,荣国府,卢家,安国府,还有诸位部阁家,都是灯火通明。群臣汇集,一夜未眠。”
天圣帝闻言,不由一笑:“理所当然,不如此才奇怪!”
随后又好奇的问:“安国府现在有何动作?”
米朝天俯身一礼:“倾巢而动!辰时通政司,接到十二份弹劾文书,指向各部官员。又有涉及兵部,河道奏折十九份,要提请政事堂议论。安国府,似欲全力拖延,政事堂论罪廷推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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