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冲已是满意的一笑,陛下之举,正合兵法要旨,先将自身立于不败之地!“怎么会就此甘休?那几位只是猜知道陛下会全力阻扰,所以不打算白费力气而已。如今哪怕枢密院有心一同,圣上他亦可阻拦个十几日。”
嬴冲微微颔首,心想王承恩有这样的担忧,并不奇怪。
“国公大人这是想要援兵?”
“可陛下他总不能对冀州一点都不管吧?”
这里虽是偏处一隅,可整个宿州郡衙,除他的居处以外,就数这偏院守卫森严,院内甚至还有着一座临时布置的法阵,用于隔绝内外。
那百里长息可牵针引线,再演神鹿原之役。他同样可算计那对兄弟,使匈奴大军离心。
嬴冲才刚至那书房门口,就听里面郭嘉的声音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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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钩,他已经很多日子未曾修炼了。
嬴冲眯起了眼,瞬时就领会了过来,而后冷笑出声:“这是欲演当日神鹿原故事?可有谁会这么蠢,为他们百里家陪葬?”
王承恩一听,就知嬴冲企图,不禁失笑:“陛下他也非是全然不管,因担忧国公手中军械不足,十日前就已从内库中,调拨了二千五百尊五星墨甲与四万具三星甲北上。且四日前陛下就已在烈县,聚集了四万精卒。然而这支兵,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轻动。”
那时魏韩赵三国以五倍之军压迫,又有燕齐二国为后盾,而当时朝中,因清丈田亩之事而沸反盈天,陛下无力他顾。武阳嬴氏,亦被嬴弃疾暗中操控,这才有了神鹿原之败——
之后这位,是心事重重的告辞离去。不能彻底解决离别钩,嬴冲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主帅的安危,也关涉冀州战局,这使他忧心不已。
而他这一路从内院行出时所见到的情形,亦可验证。
说到马蹄铁与马镫马鞍,王承恩真是恨到了咬牙切齿。前者可使匈奴长时间的奔射,而不愁马蹄迸裂;而马镫马鞍则可使匈奴铁骑的冲击力大增,骑于马背,却可以与墨甲抗衡。
可惜嬴鼎天却未答应,声音平静无波:“无国公大人允可,属下不敢奉令。”
“陛下也有言交代国公,楼峰口的安危,国公大人你无需担忧,只管安心与匈奴作战便是。”
匈奴还有铁骑六十万左右,这依然是一股极大的力量,可以横扫冀州。
他未看过嬴冲给天圣帝的书信,也就不知这几位,到底信心何在?
嬴冲摇了摇头,走入了进去:“以后郭先生之令,你都听从便是。他的话,可与本公等同。”
嬴鼎天依然是神情默默。向嬴冲一礼表示应命,之后又躬身退离。
“左骨都侯有言,为父复仇,天经地义!可他却不能不顾左翼七部之民福祉。”
嬴冲眼神微动,烈县在宛州边境,武阳之南七百十二里,属于西水郡。从那里乘机关轮船,一日即可至解县与楼峰关。
可这四万精卒,又是哪来的?说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轻动,那就定是陛下他潜伏的暗子了?这就绝不可能是禁军。
王承恩神情凝然:“至于其他的援军,实在是抽不出来。”
百里长息他若真敢这么做,他嬴冲绝不吝于雷霆手段。
“证据?这又何需证据?”
郭嘉却是不满的一声轻哼,一边用手沾了沾身旁那湿漉漉的墙壁,一边笑道:“主公此言不诚!破敌之策,主公早已有之,又何需来问郭嘉?”
嬴冲眼眸微亮,随后却又语声凝然:“可嬴冲,仍需求教于先生!”
郭嘉有些意外,可他只略一思忖,就有了结果:“国公大人求教的不是冀州,而是战后朝局?确实,大人如今,也是该未雨绸缪了。”
击溃匈奴左翼是绝大功勋,可这没法为嬴冲,换来第二个国公勋位。而如何将这战功,换为足够的利益,正是如今他们所需忧心之事。
朝争政局,他其实不太擅长。好在嬴冲手里的筹码足够,他可勉为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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