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幸与不幸,此时他被离别钩割伤咽喉,每隔半日就需以凤凰真火恢复。身体的一切特征,都将恢复到一天前的时候。如今修行再无意义,嬴冲就干脆将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应敌上。至于那些邪樱枪所需的材料,他则干脆全委托给了嬴鼎天,交给玄雀来办理。
再就是庆阳郡,就在他入驻宿州的半日之后,嬴宣娘率领三万精锐,长途奔袭,进入到了庆阳城内。
之后又陆续有好消息传来,首先是宿州城,城内府库,竟还有粮草一百二十万石,金银四十七万,墨石六万方,还有五星墨甲五百套。不知为何,那嬴世继竟未对其下手,将之毁去。
而三城之间,各自相隔两三百里左右,正可为掎角之势。
观嬴冲的用兵方略,可谓是浅显明白,便连他这个不通兵法之人,也能看懂。
仅仅几天时间,他就感觉此人,确实是用的顺手之极。
“我军兵弱,皆为乌合之众,眼下只能依城而守,抗击铁骑。大约五日之后,嬴宣娘可聚兵八万人守庆阳,李广九万人守界牌,二人皆为边军宿将,不惧有失。本公则亲率十二万人,驻守宿州!再十日之后,关东老卒亦可再编制成十万大军,合世家之军四万,由我安国府家将嬴双城统领,在一百里后,构成第二条防线,也是全军后备,”
王承恩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不过仍有疑惑:“可今春雨水众多,似不缺水?”
嬴冲不禁一阵头疼,他不用想都知道,嬴定他能够脱困,必定是月儿那丫头看不下去了。
不过此时,傅金蝉也守在了门口,将他的祖父,牢牢的堵在了门外。
故而这英灵战将,并非是越多越好。
这些人能力都很不俗,却因出身寒门,无人欣赏,无人提拔,只能屈居下僚。
一个月时间,足够那左谷蠡王开辟水源,另行清理出一条进军路线了。
“是不缺水,可能够入口而不生疫病的,却没几处。”
战起之后,宿州与庆阳一线必成战场,而这两郡之中,只有郡城的城墙是由黑曜石制成,可以坚守。其余各处,都难免兵灾。
“原来如此!”
他暂时不准备召唤新的英灵,一来作用不大,二来按嬴月儿说法,日后玄天位晋升权天与皇天境,极其艰难。消耗的资源,是以前的十倍百倍。
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逼迫对手,不得不遵照他的意图行动。
嬴冲笑了起来,他麾下这四十三万军,说是乌合之众,可其实战力都还过得去,至少不会弱于匈奴的那些牧民。现在他们所缺少的,就只是配合与默契而已,也没有坚固的编制与组织。
他现在需一面整顿宿州府库,一面则以‘持节,督冀宛诸军事’的名义传令各处,将冀南各县府军及世家族兵,往宿州与庆阳二城集中。另还需发出号召,让附近各县子民撤离二郡。
“本公同样只需一个月,一月之后,情势必有变化!”
嬴冲成竹在握的一笑:“本公已命诸县,将各处水井填平投毒。至于其余溪河,不是流向冀南方向,对他们无用。故而短时间内,他们无水可用,只能走这三条道路。”
至于这位祖父来这里的目的,只可能是为嬴世继。
尤其那一众将领,都是斗志昂扬,看嬴冲的眼神异常炽热。
“是我多虑了,原来国公大人已有布置。只是这办法,最多只能堵住匈奴一个月吧?”
——尽管只这一座县城,云光海就需使用至少十七万方墨石来加固扩增,远胜过狭小的楼峰口。可相较于这座城池的作用,些许损耗不值一提。
只需一段时间缓冲,让他将四十三万乌合之众整顿妥当,必可大幅提升战力。
“冀南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可大军征伐,最重水源!三十五万铁骑,一人三马,还有以百万头计的羊群。每日用水至少需一千万升,这只有成规模的江河才能提供。而宿州,庆阳二城俱都临河而建,界牌县亦有一条界溪,可以勉强供应二十五万军通过。故而只需卡住了这三处,就能堵住匈奴南下之途。”
预计两日后,他能够在此城聚兵十一万人,且有破虏军四万精锐可恃。
王承恩看在眼中,不禁失笑:“这位安西伯,还是由咱家来应付吧!国公大人,只管专心应付这场战事就可。之后也不用再向咱家解释了,国公你深通兵法,料必不会让陛下失望。”
听到王承恩肯接手应付嬴定,嬴冲顿时就长舒了口气。也在这刻,他神情微凝,闪身出了殿外。而后就见那北面方向,有六道赤色火箭飞空而起。
看着这一幕,嬴冲不禁唇含笑意。
——这是捷报!破虏军第二师在六十七里外,伏击匈奴铁骑六千人,将之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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