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石碑真是对未来的预言,尽管其中许多,都已被嬴冲改变了;还有月儿她,很可能是来自几十年后,与他们二人间有着特殊的关联——如此一来,嬴月儿那张与她相似的脸,也就说得通了。可除了这二者之外,叶凌雪还有些话想问嬴冲,他未来因何对自己钟情?这一世是是否喜欢上了自己?
了小半个时辰,嬴冲将一身气力都恢复到全盛状态,才又笑着睁开了眼:“我先去了,这次估计一日内都无空暇,这里就暂时交由雪儿你来照看。”
可这些话,叶凌雪只心中想想就觉面红耳赤,难以启齿。此时也干脆排开了所有杂念,专心去助嬴冲。
可在那城墙附近,却已有着数以千计的墨甲,隐伏在石墙之后。数十座小型的鱼鳞阵,正已蓄势待发!就好似一把把犀利至极,锋芒尽显的匕首神兵——
这一刻,他竟又感觉之前的拒绝,似非明智。再一次认真考虑,嬴冲的提议。
还有之前,她曾听月儿与祖父说起,嬴冲有段时间对这婚事不情不愿,就这么讨厌她?
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已预先准备妥当,并无遗漏。嬴冲不禁满意一笑,心想他麾下这几位,果都是可造之才!
而嬴冲此时亦深吸了一口气,使摘星甲武装周身,长枪星焰遥指前方:“众将着甲,随我出征破敌!”
同一时间,距离战场四十里外的江面,王侁正凭栏而立。在他的身旁,则是一位身着都尉衣甲的红脸男子,眼神迟疑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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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炼神壶的损耗,也无需忧心。一旦北方之事了结,安国府应可安宁一阵。
想起月儿,叶凌雪就又把目光扫向了另一侧,那具仿佛棺材般的木箱,还有箱内的那具躯体:“那才是月儿的真身?一具权天级的傀儡?与你这炼神壶一样,都被现世排斥。不过有这炼神壶护持,情形要好得多。最多还有三年,她就可适应了。”
叶云紫不答话,只朝着叶秋一礼:“孩儿要随他出征了!”
“吾等谨尊将令!”
叶凌雪见状无奈,只能配合嬴冲,一起催动起了两仪七妙真火。
瞬时之间,此地大营之中,有数十面金冠玄鸟旗被高高竖起。同时几道苍凉悠远的呜呜军号声响彻原野,鼓声如雷,震鸣十里!顿使所有在场诸人,只觉一腔热血从心绪中涌散而出,沸腾炙热的战意,让他们浑身滚烫,急待宣泄。
嬴冲目光微动,就不太在意,明日清晨他就可将苍南寇军解决,没有了东面的威胁,那彭莹玉的数十万大军,不足为惧。那时他有大把的时间,与叶凌雪一起炼化此甲。
此时身后有一道气息飞来,叶秋未曾回望,就知是自己的女儿叶云紫。
今日安国府破这贼寇,有何好奇怪的?
叶凌雪顿时愣神,随后一阵轻咳,正想再问什么。却见嬴冲已是盘膝坐好,开始将法力,灌注入无名鼎内,继续炼化那‘含象’神甲。
嬴冲的本领,她在数月之前就已见识过了。别人只道那鼓风山之战,都是嬴冲麾下某位谋士的手笔。她却知道,那一战,虽是郭嘉筹谋不错,可在此之前,却正是嬴冲定计,使出了阳谋,逼迫武阳嬴与天庭不得不战。
随着折克行等人这一声嘶吼,那源自骨髓之内的热血豪情都被彻底激发,声震九霄,使天地变色!
“一日之后就发动?会不会太早了些?”
心知自家夫君道行高深,心肠冷硬,叶凌雪只能轻哼了一声,以示不满。暗想你有种放我出去!月儿肯定会一五一十,把所有真相都告知于她。
“云紫,你这主公,还真是了不得——”
他又遥目看了一眼远处,只见整片营地,虽是安宁静寂,黑灯瞎火。
“去吧!”
“那么传我军令,竖旗!擂鼓,吹号!”
时间也在悄然流逝,转眼即过去了四个时辰。就在二人的元神之力,堪堪消磨到近半时,嬴冲就收住了手,将所有法力与魂念,都尽数从无名鼎中收回,静坐调息。
“此事宜早不宜迟!以你们那主将的精明,迟早会被发现端倪。”
王侁摇了摇头,语含劝慰:“此时万事俱备,你们几人合力,可据水师营中半数军力,何需惧他?反而若时间拖延太久,易被他各个击破。”
他语声爽朗,有着奇特的魅力,使人安心听从。
那红脸都尉稍稍犹豫,仍有些不放心的问:“真能在事后,助我等离开秦境?还有那十万金,事后又该如何支付?”
“今日午时,都尉大人就可持金票,至三泰钱庄查询。三泰钱庄覆盖秦赵魏三国,他们的信誉,都尉大人应该信得过?”
王侁从容笑着,眼神自负:“至于事后脱身之法,有武阳嬴氏庇佑,你又何需担忧?还有天庭,天庭你没听说过,可九大寇你该知道?其中近半,皆为天庭所属,护你绰绰有余。其此时北方,乱军四起,大秦朝廷,谁会在意你这小小都尉?至于那安国府,只需贵属能使水师生乱,那安国府自顾尚且不暇,又何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