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能招揽十数位天位入其麾下,又有天位阴阳士与龙脉士跟随,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无能吧?”“那是林依语,月楼的头牌。看似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青楼女子,可其实是合欢教这一代的魅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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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如雪亦循着秦可人的视线望去,然后果见二十里外云层之中,有着两位女子站立。
他不能不心痛,如今困在这暴风之中的天位,已是武阳嬴氏近六成的力量。
素如雪想着初见之时,嬴冲的模样,倒的确是有几分纨绔的模样,专横霸道,胡搅蛮缠。
“纨绔么?”
静池剑斋的秦可人,正眼神复杂的看着下方:“这几年中,都听说这嬴冲是虎父犬子,无能纨绔,有负其父嬴神通之威名。可观今日此战,才知此言大谬!那个家伙,真正是一头恶虎!”
素如雪对此并无兴趣,她只关心那‘无面’的下落:“武阳嬴与那天庭之人已经输定,可还要出手么?”
秦可人说到这里,又万分苦恼的揉着额心:“天庭已经有人在赶来,不过那个用药堆起来的权天位,多半不是她的对手。其余力阻拦你我,绰绰有余。如今嬴冲有此女为后盾,可真就麻烦了。”
否则此刻,他们的下场,绝不会比那些困于风暴毒雨之人好上多少。
秦可人失笑摇头,面含苦意:“确实是无恶不作,且混账透顶,名声狼藉。”
可嬴元度,却是宁愿他没有能退出来。此时的他心痛如绞,脖颈青筋爆起,紧握的双拳亦有一丝丝血液滴洛。
“天庭之所作所为,近于邪魔,如今不但各国朝廷开始防范,各家宗派也是警惕有加。你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出手相助,必令正道盟友疑虑。”
秦可人摇着头,解释道:“且那嬴冲分明还有后手,你我已经没机会了。”
后手?
她目光所望,正是百里之外,那位孙星官!
“传闻嬴神通之妻向葵儿有一师姐,曾偶得上古练气士广成子的部分道统,修成了剑仙。又在不久前一处秘境内,身晋权天。看来这消息,是真的了——”
他若还是废物,那么武阳嬴及那嬴元度,又算什么?比废物还要不如?
素如雪亦是眉头紧皱,她知秦可人之意。也就是说,在没有证据的情形下,哪怕是静池那两位赶来,他们也没可能以武力,逼迫那位安国公就范。
秦可人正说着话,却忽的语声一顿,看向了某个方位,而后冷笑出声:“看来盯上这嬴冲的,并不只我们一家呢。这合欢教,还真是无孔不入。”
嬴冲继承安国府,才不到三个月时间。而这天位阴阳士,绝不可能在这一时半刻招揽得到。
“你问我?”
嬴元度只觉胸肺都要炸裂,同样双目赤红的回望:“你们天庭势力更胜于绣衣卫!不该比我家更清楚?”
孙星官闻言冷笑,天庭在大秦势力,确能比肩绣衣卫不错,可又怎比得武阳嬴氏近水楼台?这四年中那个竖子,可一直都在嬴元度的眼皮底下!
他们知晓嬴冲一直在虎据堡操练兵马,如今已有近一镇之师;也知此人在咸阳暗城内,很是招揽了几个天位强者;还有一个仍不成气候,成员却极其隐秘的夜狐。
这些天庭都了如指掌,却绝不知这嬴冲手中,还藏着一位天位阴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