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冲闻言莞尔,可依然还是大礼一拜:“就拜托诸位了!”“是他?”
也不知那李哲春事前,是否与那福王商量过了?若是福王,那可就真使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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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冲亦神情微凝,朝着诸人深深一礼:“此行凶危,或有性命之忧。诸位明知强敌无数,却仍愿舍命相陪,我嬴冲感激不尽!”
飞车翼马——这才是大秦国公出行时该有的仪仗与配置。可惜无论是这三辆飞车,还是那‘翼龙驹’,都太过昂贵。
“嬴放鹤他已经被下狱了?昨日子时?用的是什么罪名?何人所为?”
这几日时间他专心于修行,可朝中却并非是风平浪静。百里家的反击,宛如是狂风骇浪。那河道总督百里长息人在数千里之外,可今日却已有数十本弹章,被送入到了政事堂内,牵涉到安国嬴氏,十数位大小官员。
只是这一次,嬴冲却觉无语。他甚至都无需再为此费什么心思,就可使此人万劫不复。
不过就在踏上飞车之前,又有嬴福寻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个消息。
冀州清川郡监察御史嬴放鹤,正是几日前在大朝会中,出面弹劾河道总督百里长息的那位。
待嬴冲来到大门前的时候,这里早已有三辆车准备就绪——都是有别于寻常的马车,车下并未有车轮,而是直接悬空。拉车的十二匹马,也都是更胜龙马一筹的‘翼龙驹’。每一条都身长近六丈,身批重甲,形态威猛,吼声如龙。
这位右副都御史,多半是以为不用担心自己,再向他那宝贝儿子下手,所以主动赤膊上阵了。
关二十七满头的黑线,先是一个手刀敲在了李观潮的头上,然后又冷眼瞪着嬴冲:“我与师妹,只是信主公你的韬略,不会让我二人白白送死而已!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昔年魏楚神将吴起,曾于临战之前为士卒吸吮脓疮,逼人效死。主公今日这般重礼,莫非也是不怀好意?”
而这里的其余十四匹‘翼龙驹’,都是嬴冲从齐王府借来,欠了那位一个不小的人情。
其实无需嬴定说,嬴冲都能猜到当年那些仇家的身份,此时他唯一还有疑惑的,就是母亲她死前的详情。
而如今以他在三法司中经营的势力,那百里家想要罗织罪名,栽赃嫁祸,可谓是难比登天。
自然这对嬴冲而言,是不痛不痒,他现在的羽翼,虽是小到可怜,可羽翼上的每一根翎毛,都还算干净。这些人可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小问题,可百里家与武阳嬴氏,却很难将他们一次参倒。
嬴冲闻言,却是满含嘲讽的一声嗤笑,然后直接转身就走,继续往前院行去。
嬴冲微摇了摇头,冷声说着:“再让人传信给嬴放鹤,庭讯之时不妨主动吃些苦头。他现在吃的苦越多,日后的好处也就越大。只需再有一月,本公保他直入青云,在都察院内红袍加身,鸳鸯为服。”
大秦官制,只有五品以上才能使用绯袍,也只有四品官,才可以用鸳鸯为补服。
而都察院的四品官,也只有佥都御史这一级——由六品监察御史,升任四品清流,这一步的跨越,不可谓不大。
需知清流外放,都往往能官升一阶。而三品高官,已可进入朝廷守疆大员的序列。
这也将是他门下文官中,第一位身居高位,权重一方者。
原本嬴冲是没打算如此激进的,可这位右副都御史,却又平白给了他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