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后,就有七八位狱卒,来到了这间监牢门前。见得此物,顿使郭嘉头疼不堪。
王猛咬牙切齿,然后直接偏过了头:“师门之训,你别说你忘了。”
王猛居然并未追根究底,只冷声着:“你不说也无妨!等过几日出了牢房,师弟也会试着去拜入这位安国公门下,就看你我二人,谁能先一步入府。我随师兄来这咸阳,就是为看看这价值六十万金的机缘,究竟如何。”
随着那牢门打开,一位牢头打扮的人物,笑容可掬的走入了进来,神情亲切有礼:“之前不知您是安国府上的先生,多有得罪,还请先生切莫见怪。”
不过就在王猛狞笑,正欲动手之刻。那外面的廊道中,却传来了几人的脚步声。
“别想抵赖!”
郭嘉诧异的挑眉:“安国公?他来了?”
“师兄你说了?”
王猛却不为所动:“所以我问师兄,你到底在观星台上看到了什么?为何大秦那么多皇子不选,却偏要选这还未确定的妖龙辅佐?”
正仰头想着应对之策,他就听对面这家伙的身上,又发出了一阵‘咯咯’的骨骼爆响声。那扑面而来的怨气,使他浑身发凉。
那王猛一声冷笑,将一张拜帖丢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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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还太少,就在二十日前,这位安国公以一己之力,在朝争中大败襄阳王氏与三皇子嬴去病,迫使前者割地求和,后者丢城失地。”
郭嘉立时坐起了身,有些错愕的看着对面:“师弟,你这是要做什么?”
郭嘉都不用看,就知这是今日安国府退回他手中的那张帖。他原本手中提着的礼盒,已经不知去向。只有这份拜帖藏在怀中,没有被那些禁军搜去,反而落到了王猛的手中。
“你果然是盯上了那位安国公!”
王猛目如幽火,怨意逼人:“虽说入咸阳才不到一日,可我也知今日你是去了安国府。那位是咸阳四恶之首,在咸阳城中名声狼藉。原本是武脉被废,被人视为纨绔废人。可在一月前,出人意料的继承了安国公,更与双河叶阀结亲。对了,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曾有人说那位叶四小姐,身贵为凤体,相母仪天下,被认为是注定了要当皇后的。”
郭嘉笑而不答,径自在后面的草堆上,找了舒服的地方靠住:“只怕我说了师弟也不信,且这轻泄天机,可是要夭寿的。你得体谅下你师兄,我们鬼谷门下,大多都寿元不永。”
而那王猛,则有了不妙的预感。心中暗暗生恼,怎么每当自己动手之时,就会出这种变故?他灵敏的直觉,已经感应到冥冥中正有股恶意,正在盯着自己,让人无奈。
鬼谷之人,不得同效一主。这其实不是什么师门规矩,并无明文规定,只是几千年前的数次惨剧后,流传下来的惯例而已。
虽说这六十万金换来的机缘错过了有些可惜,可其实郭嘉也没说错,这天下正是群龙并起之局。
那位安国公无论是地位,人脉,还是权势,底蕴,都无一星半点优势。最后胜出的机会,其实少而又少。只需他能寻得一位明主辅佐,未必就胜不过这位师兄。
“可师弟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当时在观星台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郭嘉一边说着,一边踏出了牢门,而当他回过头时,毫不意外的望见了王猛眼中透出的好奇之色。这使郭嘉不禁失笑:“其实你说的那事,倒也不是没办法解决。不过这位国公为人性情到底如何,是否值得你我辅佐,我仍需看看。师弟稍后出狱,不妨在咸阳城内多留几日,静候佳音。”
王猛闻言不禁楞神,忖道这家伙,到底在弄什么玄虚?不过后面几句倒是蛮像他这师兄的性情。哪怕是真在那观星台上看到了什么,这位也不会尽信天兆,定会亲眼去看那位安国公的成色之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