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一日,赵国人郭嘉入咸阳。”郭嘉举起了双手,果断的服软求饶:“师弟有话可以好好说,能不能不要动手?”
王猛闻言有些愣神,然后眼神懵懂的看了对面郭嘉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至于孟州县,也同样至关重要,这是武阳郡中,面积仅逊于武阳县的的大县,共有良田二万七千顷,一县岁入可抵边城一郡。而几年前天圣帝赏给他父亲的五千顷田地,都在这庄县境内。加上母亲后来为国公府购置的田庄,总计有田九千顷。故而这三县中的任何一县受损,都可使他元气大伤。
王猛冷笑,浑身隐有黑气浮现,状似癫狂:“师兄你说我为何会在这?”
既然嬴元度用出这样的手段出来,那么这武阳北面的诸县,自然也被他视为敌国!否则他那些死去的领民佃户何辜?只那些流寇的性命,又如何能让他们瞑目?
王猛却无停止之意,气势更盛,一步步的行来:“师兄可知我是如何来的咸阳?临出门时,师尊可是将我的亵裤都给搜走了!师兄啊师兄,如今哪怕是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亦难消吾对你滔天之恨!不先将师兄你狠狠揍上一顿,吾岂肯心甘?”
对了,这郭嘉又是谁?
郭嘉已经想明白了,面色发苦:“是跟着我来的?”
瞬时间无数的绳网,遮天蔽日般的笼罩过来。王猛心道不妙,却知此刻,最好是不做反抗为佳。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兵丁过来,将几根镇元钉打入锁骨,直接把他给敲晕过去。
“师弟你是才入咸阳?”
王猛微低着头,怨气滔天,脚下的地面竟是寸寸开裂:“不是六两,也不六十两,而是整整六十万两!十年之内不能清偿欠债,师尊他可是说了要活剐了我王猛。师兄你让我怎么还?拿什么还?”
郭嘉还是摇头,诚恳劝说:“师弟且听我一言!你如恨我,大可换个时间地点再对我动手不迟。可眼下真不是时候——”
“不要动手?师兄你说了?”
而这流民贼军也来的蹊跷,别的地方秋毫无犯,只独独他的庄县,常兴,孟州三县被破,剩下一个解县被围了三月之久。若非是有人刻意为之,怎可能有这样的巧合?
不过如此一来,他与武阳嬴氏,就是两败俱伤之局。两家的伤口,都要****很多年才能恢复,真让人不爽。
至于那从地方‘强征’的的粮草,不出意料,定是他从武阳郡的各家世族手里夺来。自己也真够心黑的,这分明是要从那些世族的伤口里剜肉撒盐。
王猛哪里肯听?浑身骨骼发出一阵阵似黄豆般的爆响。可就当他正欲一拳往郭嘉脸上砸过去时,却听外面一阵‘轰轰’的脚步声。更有一道强横气息,正往这边飞空过来。只瞬间就已至不到二百丈距离,同时一声雷霆般的大喝传至:“天子脚下,宵禁之时,谁敢在此闹事?”
同样是在月色将至之时,安国府内,嬴冲身在炼神壶中,面色古怪的看着眼前的这座石碑。
郭嘉一声叹息,仍旧高举着手:“二十日前秦国的大理寺少卿被人刺杀,到现在都还没抓到凶手,师弟你又何必定要往这刀口上撞?”
然而话音未落,他的身后就也同样是几根镇元钉,毫不留情的钉入进来。这东西王猛都承受不住,又何况是他?第一根镇元钉打入体内的时候,郭嘉人就已失去了意识。
他的封国是解县不错,可区区一个解县,却没法容纳三万七千户。所以他封国内还有不少土地民户,分散在庄县与常兴二县之内。
他刚才既未动用道法,也没动用多少内息,怎么就惊动了大股禁军?甚至还来了一位小天位。
太大意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跟着他来了秦京。话说回来,这小家伙寻踪匿迹的本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拜师兄所赐,师弟我可是欠下了师尊整整六十万两黄金!”
可能是因心虚之故,他感觉被这家伙瞪着,就好似被一只猛虎给盯住,使他毛骨悚然。
嬴冲神情凝重,冷冷望着那新出现的第四条。他现在总算是知晓,那安王为何不能完成明年的‘真传任务七’了。
“你这是何苦来哉?”
“天圣二十八年一月二十七日,大吉,与凌雪成婚。”
嬴冲感觉这名字有些熟悉,然后微一愣神,想起了今日下午,自己看到的那张拜帖。
“月儿,这个郭嘉,莫非对我很重要?”
“郭先生?”
嬴月儿今日也在炼神壶中,继续调试着她的新身体,此时闻言,不由也抬头看了那石碑一眼:“是不可或缺!那位可是父王早年身边的第一谋士,才智超绝,算无遗策,被父王视为肱骨。可惜郭先生早亡,否则绝不会有元佑三年的宫变。不过时间还早着呢,要等三个月他才会入京,他现在多半还在赵国。”
嬴冲则心想不用等待三个月后了,这家伙可能已经入京。可惜是今日不能得见,只能等明日这位上门拜访了。
就不知此郭嘉,是否彼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