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似不希望太爷爷他留下来?想要赶他走是么?”
嬴冲才刚走出门,嬴月儿就似尾巴似的跟了上来,好奇宝宝般的问:“是因为三十年后?三十年后,太爷爷战死于安国公府,你不想连累他?”
“多嘴!”
嬴冲没有答话的意思,沉默着往前走。记得先前嬴月儿曾问他,为何要在最后收手?其实在动手之后他就已明白,嬴定其实对自己全无杀心。
想及安王那一世的自己,绝不可能这么早就获得天位之力。那么三日前的他,又是如何从嬴定的手中侥幸偷生?
还有承爵两日之后,在安王嬴冲那一世,自己又是怎么从刺杀中活下来?答案显而易见,除了嬴定出手之外,再无其他的可能。
嗯?
嬴冲脚步脚步再一顿,想起这好像已经过了两天了?
而嬴冲这些年在京城中收取的灰色收入,有两成都是源自于这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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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大帅在的时候,安国府自然无人敢惹。可现在,没有了武阳嬴氏依靠,只凭面子光鲜的安国府,撑不住的。
兵法中有先礼后兵一说,并非是指要先尽礼节,再兴兵事。而是说一些矛盾,可以先通过沟通与交涉来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情,才需付诸于武力。
世子他确实太冲动,安国公爵位不能让出去,可却未必定要脱离武阳嬴氏不可。
嬴冲做事一向不喜拖泥带水,此时主意一定,就即刻让张义准备马车。
“头疼!”
“世子,我看他们的情形似有不对。”
“据说这次是为人求情来的,却遇上了王府尹这位强项令,当真是大快人心啦——”
他觉得那王焕章如果不蠢的话,那么他们之间,还是可以谈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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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使人恼火的是,这衙门外面围满了人群,神色都或好奇,或兴奋,皆幸灾乐祸。且远处还有更多的人赶来,等着要看咸阳四恶之首的笑话。
嬴冲揉着额角,只觉是麻烦无比。事前他也不是没有准备,早在他打算自立一族的时候,就有了应对之法。
可这安国公府,却是一点事都没有,上下安然。
现在他义兄义姐遇到的麻烦,一时倒还不用理会,反倒是今日这看似不足一提的区区小事,成了燃眉之急。
只是木已成舟,他即便感觉不妥,亦无可奈何。
那几家就等着他出面,然后就可通过京兆府,狠狠扇他的耳光。甚至那‘天鹰’司徒鹤,天戟堂主王百灵,只怕也是心中有数,就等着他们的较量分出结果出来,再择人投靠。
当望见嬴冲到来,其中一人立时就将身边几个侍卫挣脱,疯跑到了嬴冲面前跪下,近乎声嘶力竭的说着:“草民王满,参见世——参见国公大人!我血翼鹰楼今日遭难,已有百余余位兄弟被官府锁拿,还请国公出面,救他们一救!”
可问题是王籍——那个家伙,下手确实狠毒。若只凭武阳嬴及弘农王两家,是断然无此能耐的。
“留力&gt;这不是理所当然?”
嬴冲不禁唇角微挑,是既觉轻松,又感沉重。这还是那石碑第一次预言失误,这意味着他的未来不是不能变化。不过相对的,石碑上的那些记录,从此后只能当做参考了,不能尽信。
——他嬴冲若连这两个咸阳城内的小帮派都保不住,又有何资格从城内那些大大小小的势力手中,继续收取孝敬?又怎能护得住自己的义兄义姐与自家的封地?
那石碑中说是天圣二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子时,可现在已经是三十日。
——大秦三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今日是十一月三十,正是大朝会之期。
而这对于他嬴冲而言,无异是一次重击。以后少去两个重要的财源倒在其次,最重要的还是脸面。
“总之,还是得先去一趟京兆府。”
张义没刻意去听,可外面的嗡嗡的议论声,依然不停的钻入他的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