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人经济在内地只有十来年的历史，而真正将“经纪人”这一职业合法化的还是零二年十月一日真理部的《营业性演出管理条例实施细则》的出台。

在圈子里流传着一个当事人并未出面证明其真假的笑话，在九十年代时，有商家邀请一个艺人去演出，结果身为经纪人的王晶也跟了去，这让商家大为恼火：“怎么还带了个人来，机票不要钱呢？”

王晶在华语娱乐圈是一个传奇，在这一点上，即使是“老油条”的陈保国也不得不承认，没有她，或许在大陆娱乐圈“经济人”这个定义还要再晚上几年。

经纪人是大势，并不会因为某个人存不存在或者做与不做而出现变数，就像人类会由原始氏族演进到封建社会，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不以任何单个个体的意志而发生转移。

在西方，经纪人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半个世纪之前，以caa、wma以及icm为首的大型经济公司几乎网罗了超过百分之八十五的艺人。

目前来说，内地乃至香港、宝岛都还未形成成熟的娱乐经纪公司运作模式，经纪人职业本土化还有很长得一段路要走。

而在这条路上，王晶是先行者，传闻最广的，就是她和艺人相处时无微不至的照顾，几乎扮演了“保姆”一样的角色。

这些传闻从哪里来的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仅仅依靠“保姆经济”是不可能成就她今日的盛名，大多人追求的还是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没有利益，其余的都和空头支票没什么差别。

吕言也把陈保国的话当成了玩笑看待，百万乃至于千万级的财富，在他之前的认知里只是一串一后面加上几个零的单纯的数字组合，至于太过明确的概念，他还没有更清晰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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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王钢提了一句，道：“我今儿个早上看报纸，报道说收视上了15，很了不起的成绩啊，想象我像你们这么大那会儿，还在电视台给人家打杂呢。”

片场之外，吕言望着离去的吉普，脸上闪烁着莫名的神色，他很佩服王晶，就如对张记中一般，一直以来他都坚信，能够在某一个领域达到一个他人无法望其项背的高度，必定有着他人所不能及的独到的眼光和智慧。

尽管有陈道名做中间人，但签与不签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像婚姻，是切身关系到未来甚至一辈子的大事，在这种大事面前，吕言需要时间来考虑，王晶也需要衡量成本与收益。

行驶的吉普车里

就像谈到京城的房子，他知道一套三室一厅得一二百万，一动别墅七八百万甚至上千万，但这些离他太过遥远，遥远到让他觉得不大真实，他知道自己红了，但除了片场周围打转的媒体和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他还不能真正的明白到底红到了什么个程度。

赵微歪着头道：“那可不一定，她的做事方式和现在流行的经济理念很不合呢。”

王晶开着车，问道：“他的演技怎么样？有没有大力气培养的价值？”

王晶和吕言的交流是从午饭上开始的。

吕言张了张嘴，陈保国所说的数字实在太过震撼，以至于给他种不着边际的感觉，好半天才道：“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王晶是成功的，她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凭着一以贯之的态度，积累了今天巨大的声望和不可撼动的地位。

陈道名闭着眼睛，像是在想事情，听到她的话，等了一会儿才道：“你自己不都看到了吗，还问我干嘛？”

尽管和王晶的交流不多，但吕言能够从她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到，她看待问题很尖锐，对艺人的发展道路有着明确的规划和清晰的思路。

《京华烟云》里吕言的片酬是三千，但以他如今的当红程度，往上提十倍都是正常的，想要再涨，没有一两个含金量高的奖项基本上不大可能的了。

她已经准备签下吕言，甚至并没有考虑他的选择，简短的接触下来，她有这个自信。

“只是特殊照顾而已，你看看其他排队领饭的，能吃口热和的就算不错了。”

吕言笑着道：“王老师你就别抬举我了，和你们几位的戏一比，我可真差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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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钢裹了裹身上的大衣，道：“这是自然的，要是不够坚定，也不能成就“姐”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