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长贵的眼角又抽搐了起来,望着唐豆说道:“我知道,聚宝斋的房产是值不了这么多钱,按照现在的市价也就是值四百多万,不过我那儿还有一屋子的物件呢,我那些字画善本总也值二三百万,我也一块都压给你了,这一回总够了吧?”
可是葛长贵明显的失望了,唐豆并没有表现出他所预料中反应,反而显得很平淡。
葛长贵脸色变了一下,很快又挤出了笑容,没有答复唐豆,而是直接将那个皮包打开,伸手从里面拿出一摞摞的现金堆积在茶几上,不大的功夫皮包空了,茶几上已经堆积起了高高的一大摞钱。
葛长贵笑着拎起手中的皮包,冲着唐豆说道:“小唐老板可是说过,人无信不立,我可是依约把钱带过来了。”
葛长贵嘿嘿笑着写好欠条,屁颠屁颠的跑到写字台前拿起印泥把大拇指按在里面,在欠条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转回身来重新坐下,却没有把欠条递给唐豆,而是望着唐豆说道:“小唐老板,咱们现在是不是该过手了?”
唐豆叹了口气站起身,把手中的两本房产证扔回到那一堆钱上,说道:“你等会儿,我去拿物件。”
葛长贵低下头笔走龙蛇的写欠条,唐豆愁眉苦脸的伸手从那堆钱上拿起两本房产证,在手心里拍了拍,一脸苦瓜的说道:“这生意做的,我要的是钱,我要你的店和你的房子干毛,万一到时候你真还不起我钱了,我还能把你从房子里赶出去咋滴?就算我能把你赶出去,可是这条街上的老街坊还不得在背后戳我脊梁骨?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看那幅字……”
葛长贵眼角抽搐了几下,陪着小心说道:“小唐老板,咱们多年的老领居了,你还信不过我么?”
唐豆急忙挥手阻止住葛长贵,一脸无奈的说道:“得得得,葛老板,你也不用咒着自己死。我也看出来了,你对我手里这幅字是志在必得。算了,看在老邻居的面上,我这幅字就转手给你了,不过……”
唐豆似笑非笑的望着葛长贵,开口问道:“全在这儿?”
葛长贵这是不知道唐豆的身家早就以亿来计算了,否则的话他恐怕也不会再耍这样的小聪明。
葛长贵深知现金的威力,同样是一百万,存折上的一串数字就远没有一大堆钞票更有说服力,所以他才会特意筹备了这么多的现金展示给唐豆,以方便接下来的话好说出口。
唐豆笑着摇了摇头,望着葛长贵说道:“且不说你儿子的婚房值不值那么多钱,就算那处婚房真值三百万,你的聚宝斋抵七百万也未免太高了一点。”
唐豆笑了,望着葛长贵说道:“葛老板让我说实话么?”
葛长贵连连点头,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他也怕唐豆暗中做什么手脚把苏东坡真迹给掉了包,这种事儿在古玩行中可是屡见不鲜。有一回他卖给一个外地游客字画的时候就曾经使过这样的手段,用一幅赝品把那个客人相中的真迹换了回来,到现在那个客人都没找回来,估计也就是个半瓶醋的鉴赏水平,那副赝品恐怕还被他当成宝贝收藏着呢。每每想起这事儿,葛长贵都要忍不住喝上一小盅,外加再骂一句傻x。
不大的功夫,唐豆手捧着那个金星紫檀的书画匣从后宅走了回来,葛长贵一见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可都是钱呀,自己只要一倒手就有最少上千万的利润,就算是常总没有相中都没有关系,自己只要等到下一次拍卖会的时候把它拿去送拍,搞不好还能赚到更多的钱。
这个傻缺毕竟还是太嫩了,难道他就不知道苏东坡的真迹是无价之宝么?
仔细的检验过匣子中的那幅苏东坡《戏子由》之后,葛长贵和唐豆痛快的进行了交割,如同做贼一般将那个木匣揣进自己怀里,三两步跨过古玩街窜回了聚宝斋。
阿迪大大急了,老三也豁出去了,为阿迪大大加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