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道歉，苏苏。你跟我永远不必说抱歉。我明白你的选择。我懂得。”白楚收紧了抱着苏锦瑟腰肢的手臂，将唇贴在了她的耳畔。“明天一早我会回美国去。一直到格美比赛结束之前，我不会再回来。或许，我也可以考虑在美国开一家‘百味轩’。”白楚笑出声来。“也许生意并不会差。”苏锦瑟快速的眨了眨眼睛，把眼睛里的水雾尽数眨去。“晚安，白。”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和我搅得太深，你的安全也会是隐患。我今天之所以把全部的事情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道，现在你可以离开我。虽然我喜欢你，但是，喜欢你是我的自由，你不必有任何的负罪感和自责。”白楚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其实你前夫说的没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骗了你。现在说出来，我也觉得轻松多了。”

苏锦瑟很快摒弃了这种会让人心情失落的想法，转而把话题转回到白楚的身上。

苏锦瑟不知道白楚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些话的，只是，这在她听来，却是异样的沉重。

白楚紧握着苏锦瑟的手，将她带到客厅中央，借着跳舞的姿势，将苏锦瑟搂进了怀里。“谢谢你，苏苏。”

“是他们的孩子……怕你会去争夺他们的财产？”

“所以，苏苏。在送你离开的前一夜，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白楚的嘴角清浅的翘起，可苏锦瑟却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残存的泪光。“这也许是我们之间，唯一可以让我纪念的，连同刚刚那个吻一起的，最后一支舞。”也是唯一的一支。

她笑着的时候，眼泪从眼角滑出，被白楚用手指轻轻的抹去。

白楚这么说着，眼神有些暗淡。“苏苏。曾经因为我的身世，我发誓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我不会爱上她们，这样我就不会在爱情上受伤，也不必给她带来任何伤害。可是直到你出现。我自己破坏了我的誓言。”

“苏苏，我们还会是朋友吗？”白楚的双手扶在苏锦瑟的肩膀上。

“抱歉。”苏锦瑟将头靠在白楚的肩膀上。“事关小谦和小睿的安全。我不能冒险。”

“我知道。我可以理解。”苏锦瑟抿着唇，表情有些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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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从苏锦瑟的眼睛里读懂了她的担忧。然后，下一刻他主动的开口。“苏苏，谢谢你能听我把这个故事说完。其实，我很高兴能在你还没有跟我的关系搅得很深的情况下，知道这件事。这让我清醒很多。明天我会把你和孩子们送到对面的别墅里。顾归年在那里。”

“对不起。白。”

白楚笑了一声，靠在沙发上。看向苏锦瑟的眼神，仿佛是在疼惜着她在某方面特有的单纯。

“不只如此。白家老一辈的人，有不少知道我的存在。我是他们家族史上想拼命抹去的污点。对楼夫人那一方而言，我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绊脚石。安安静静的还好，只要一出头，就会被人抹杀掉。”白楚这么说着，对苏锦瑟露出一个笑容。“前些年还好说，毕竟我那些所谓的弟妹年纪都还小。就在去年，我的车子已经有五次被人动过手脚。他们不会轻易罢手的。”

“可是，我并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会有杀身之祸？”苏锦瑟摇了摇头，她还是有些想不通。

犹豫了再三，她还是披了衣服起床，拿起了手机，站在窗边，播下了那个号码。

“因为楼夫人现在是楼家的女主人，她有自己的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不出意外，如今在楼夫人名下所有的财产，在她去世之后，将留给她的孩子。而白先生，也同样有两个儿子。”白楚用单手撑住额头，眼睫微垂。“对于一个错误出生的我来说，是不应该有的存在。”

苏锦瑟笑了笑，她摇了摇头，表情显得有些无奈。“难怪你总会说，喜欢我只是你的事情。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前奏演过。苏锦瑟依然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看白楚的姿势没有变。而白楚也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我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原谅他。但是，苏苏，不管你怎样选择，记得对自己好一些。没有人可以让你像以前那样伤心难过，任何人都不行，谁都没有那个资格。”

“顾归年。”

“苏苏，能在这个时间接到你打来的电话，我真高兴。”顾归年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准备睡了吗？还是睡不着？只穿那么少站在窗边，不会冷吗？”

苏锦瑟皱了皱眉。然后，她下意识的往对面看去。只见一片黑暗之中，顾归年拿着手里亮光的手机，对她挥了挥手。

“苏苏，别把窗帘关上。我们这样面对面的站着，好好谈一谈。这样的距离我不能再做什么伤害你的事。而我们又可以看得到对方。好吗？”

苏锦瑟下一秒想去拉窗帘的手突然顿下。

“伤害一个人并不只是肢体，有时候说出的话，才是最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