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一暗暗磨牙,是夏魁心思歹毒的暗算别人,还要对南宫墨有谋反之心,她不过是碰巧遇到,路见不平,顺便帮着南宫墨拔了这个毒瘤,夏魁竟然要杀了她,胆大包天……南宫墨走上前来,强劲有力的胳膊紧紧圈住了秦十一的小腰,清新自然的香气萦绕鼻尖,他眸底的神色深沉了几分:“可有伤到哪里?”
“放心,本侯还没碰过她,因为她吃了慕容霸天的忘情毒!”夏魁愤恨的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个女人竟然为了不让我碰他,吃了忘情毒。
秦十一连连倒退,手掌一番,出现五枚银针,一个旋转,手中的银针的朝着夏魁飞了出去
夏魁面色阴沉,恶狠狠的道:“本侯看上的女人,要么顺从,要么死,她不愿服侍本侯,自然就是死路一条!”
“是我,慕容,是我!”南宫气略显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慕容西里冰冷的小脸,漆黑的眼瞳里蒙了一层水雾。
“真的?”永安侯将信将疑。
南宫齐看着秦十一:“那刚才你怎么不说?”
天佑一脸严肃的说道:“姐夫,我才不要什么通房呢,我还要跟着师傅学习呢。”
“江南侯滥杀无辜,死有余辜,人人得而诛之,苏戚继续代管江南军权!”南宫墨清润声音如琴弦轻拨,坚韧如磐石。
永安侯的面色微微缓和了些,沉声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他足尖一点,连滚带爬的快速向外窜去。
夏魁目光一凛,拔出墙上的佩剑,迎上了苏戚的杀招,刹那间,空气里响起激烈的兵器交接声。
南宫墨皱着眉头:“如果是慕容霸天配的,那他是不是有解药啊。”
慕容西里像有感应一般,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朦胧视线里,看到了她熟悉的容颜,她低低的呼唤:“南宫齐!”
夏魁气的全身颤抖,手指着南宫齐,厉声训斥:“你……你是我和长公主生的,那个楚国皇帝只是顶替我背了一个黑锅,如果我当初知道你如此忘恩负义,直接杀了你……”
天佑指着前面的一座山:“他们去那边了,都怪我学艺不精,姐夫你要救救姐姐啊。”
“你休想,我死也不会把解药给你的!”夏魁厉声怒喝着,眼瞳里暗芒闪掠!
秦十一冷笑,她早有防备,根本就没中迷烟,假装中招,被抓来这里,只是想知道黑衣人的幕后主子是谁:“江南侯抓我,是为了杀我?”
夏魁不屑轻哼:“哈哈,讨公道?我提拔你祖上封了阴德,这些你们族长已经认可了,你夫人已经死了,你杀了我,她也活不过来,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再说我也给你银子厚葬她了啊,你为了无关紧要的一个女人,对我痛下杀手,对你有什么好处?”
贺兰目光闪了闪,一字一顿的道:“他的条件很简单,世袭罔替,铁帽子,而我的条件就是要母仪天下!”
秦十一目光一凛,慕容姐姐。
两个人刚走出江南侯的府邸一个锦衣卫走了出:“皇上!”一名锦衣卫手里端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梨木雕刻的小盒子,上面摆着一片非常陈旧的羊皮卷。
“你不配做我的舅舅!”苏戚厉声怒喝着,手中长剑倾力而出,带起一阵冰冷寒芒。
秦十一手腕一翻,巧妙的避开了夏魁伸来的手,锋利匕首扫向他,夏魁毫不示弱,抬掌就要打向她的胸口。
“是一种很阴毒的毒药,女子服下它后,如果男子与她发生情事,毒素就会渗入男子血脉,毒死男子。”夏魁气急败坏的骂着。
“好,这次不是事出突然吗!”秦十一点点头,看着他焦急的眼神,心里有些愧疚,她原本也不想以身为饵,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来不及通知南宫墨,只得以身犯险了。
慕容西里望着周围的景色,眨眨眼睛:“我没死?”
听到秦十一的夸奖,天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挠着头:“姐姐,我已经十四岁了。”
准备要逃跑。
突然,一名锦衣卫急步走了过来,恭声道:“皇上,魏国丞相,吕成求见!”
“西里!”南宫齐惊呼一声,拉起铁环,将铁环用内里震碎,环抱着几乎奄奄一息的女子,急声呼唤:“西里,你醒醒!”
永安侯剑眉挑了挑:“回去吧,你现在身体刚刚恢复,还有你身份不能暴露,我心里烦,不要来惹我。”
秦十一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循声看向男子,只见他摆手挥退黑衣人,慢慢转过了身,清逸的面容,锐利的眼睛,赫然是江南侯夏魁。
夏魁应付着苏戚的杀招,不以为然的轻哼:“一个女人而已,也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如果你觉得吃亏,本侯的妻妾们,随你睡个够,还有你本就是外姓,我这样抬举你,送我一个女人又如何呢!”
夏魁猝不及防,被打中胸口,踉跄着后退两三步方才站稳,看着慢慢坐起来软榻前的秦十一,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讶,随即消散无踪,冷冷的道:“你倒是好本事,这么快就苏醒了。”
叶痕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永安侯很聪明,也知道魏行和叶家之间的恩恩怨怨,当时他已经快要死在路上了,是永安侯救了他,尽管他也是利用他,最少他不用死,不用吃苦了,如今现在有报仇的好机会:“侯爷英明,叶痕想借着魏行的野心,消耗魏国的兵力,趁机杀掉他。”
秦十一抬手揉了揉天佑的脑袋,笑盈盈的道:“墨,你看我弟弟长大了很多,知道什么是责任了。”
“你这么卑鄙无耻,禽兽不如的人,不配做我的父亲!”南宫齐冷酷的声音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感觉躺在地上翻滚一边大喊着一边扯着衣服:“来人啊,救火啊,好热啊。”可是他现在在密室里哪里有什么侍卫。
“姐夫,我姐姐被几个黑人抓走了,姐夫快去救她啊。”天佑扶着胳膊十分着急,都怪自己学艺不精,竟然被那几个黑人跑了。
秦十一一怔:“你说谎,不可能,慕容西里不会死的。”
永安侯不屑轻哼:“以魏行那野心勃勃的性子,我怕他利用完夺了燕国,在杀了我,再想送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燕国的事情,本侯独自一人就能解决,不必引狼入室!”
说着,夏魁俯下身体,准备撕扯秦十一的衣服。
夜凉如水,永安侯坐在凉亭里的栏杆上,拿着酒壶,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闷酒,夏魁死了,他失了一员大将,还失了对江南军的控制权,势力瞬间缩减了一半!
夏魁看着南宫齐的面色阴沉的可怕:“南宫齐,不对,你应该叫夏齐,如果你不认我这个爹,我就让全天下人知道,你这个楚国皇帝是多么的无耻,没有孝道的皇帝如何能管理好国家……”
黑衣人飘飘落地,急走了几步,蓦然停下,恭声道:“参见主上!”
夏魁看着秦十一绝美的小脸,心底浮上了邪念:“这可是皇后娘娘,还美若天仙,就这么死了,真是太可惜了,不如趁着你还有气,让本侯快活快活,本侯会看在你服伺本侯一场的情份上,给你一个全尸如何!”
“锦衣卫正在寻找,很快就会找到。”南宫墨低低的说着,收起了羊皮卷,眼瞳里暗芒闪掠,看着秦十一。
慕容西里抱着南宫齐,眼瞳里泪光闪闪:她活过来了,能和他们的儿子燕南生活在一起了,真是太好了!
永安侯沉吟片刻,低低的道:“你的条件并不苛刻,我答应,但是我要当上皇帝!”
慢慢的,慕容西里脸上惨白的颜色渐渐消失,脸上也开始红润起来。
“苏戚,信不信我杀了你!”严厉的怒喝声传入耳中,引得一旁的人抬头望了过去,只见苏戚长剑挥洒,招招致命,夏魁身体还很虚弱被打的左躲右闪,应接不暇。
夏魁恢复了神智瞟一眼胸膛上的伤口,眼瞳里浮上一抹阴冷:“你发现了真相,本侯更加留不得你了!”
三年来,他一直都在寻找凶手,却怎么都没料到,残杀他妻子的,竟然一直尊敬的舅舅!
永安侯紧紧皱起眉头:“不是告诉过你,最近不要到这里来吗?你怎么又跑过来了?”我现在被禁足呢,身边到处是南宫墨的眼线,万一被发现,休想有好结果。
南宫墨是及其宠爱秦十一,清丽脱俗,眉目如画,聪明伶俐,蕙质兰心,他要知道这个女人哪里与众不同,现在时间还早,他就亲自体验体验,她究竟好在哪里!长臂一伸,他恶狠狠的抓向秦十一!
“没关系,我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南宫齐抱着慕容西里,从今以后,他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伤害。
慕容西里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笑意:“南宫齐,我终于等到你来救我了。”
当他看到慕容西里的时候,心里一颤抖,眼前的哪里是半老徐娘啊,她身姿窈窕,妩媚的小脸让人浮想联翩,美的动人心弦,漆黑的眼瞳干净清澈,璀璨的眼睛却有着不同女孩子沉稳,这样的女子才是他梦中的妻子,甚至比长公主有过之无不及,当时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上天赐给他的女子,他要定了。
迫人的气势扑面而来,夏魁只觉胸口沉闷的快要喘不过气,狠瞪着南宫齐,恶狠狠的道:“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什么女人找不到,再说那女人的手脚不是我挑断的,是她自己,我本来要放了她找你的,可是她害怕自己害了你,就自己挑断了手脚筋脉……”
南宫齐一言不发,环抱着慕容西里,一步一步慢慢逼近夏魁,他咬牙切齿:“夏魁,我要给我的西里报仇,我要把你剁成肉酱。“慕容西里露出她伤痕累累的脚踝和手腕。
贺兰猝不及防,踉跄着向后退去,重重撞到了坚硬的石柱上,尖锐的疼痛自后背传来,她美丽小脸微微扭曲:“魏建博,你骗我,你根本不想娶我是不是!”
南宫齐目光一凛:“当年长公主有好几段情史,你说的谁会信,也许长公主也是利用你的爱慕之心呢。”
“恩,那个宝藏里不只有宝藏还有一本绝世武功的迷失和一本医学的孤本,听说可以解开天下所有的毒药,那里一颗起死回生的药。”南宫墨其实不为了宝藏,只是为了那颗药,这样他就可以多陪着十一多一点时间,其实他每天都担心哪天睡着了,再也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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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十一目光看到了夏魁的尸体,低低的道:“如今夏魁死了,也不知道永安侯会怎么样呢!”
“我记得慕容姐姐和我说过,之所以慕容家族会越活越年轻的,是因为他们从小就吃了百毒,才能百毒不侵,只要吃下回魂丹就能复活。”秦十一说道。
永安侯听到贺兰的消息,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求之不得:“怎么让秦国相出山,这次一定要秦十一和南宫墨死掉。”
“可得手了?”男子背对着他们,低沉的声音,冰冷。
南宫齐眼里满是仇恨今天一定要打死他。
黑衣人抓着秦十一在半空里飞速前行。
“好!”南宫墨点点头,伸臂轻揽了秦十一的小腰,高兴的回到自己的家,那里还有两个让他们都高兴的小家伙等着他们呢。
话落,南宫齐五指并拢,狠狠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南宫齐听到夏魁的话心里更加的疼痛难忍,原来慕容西里是用生命爱着他的,可是西里,我又何尝不是呢,她是他生命里的阳光,在他奄奄一息,快要死亡时,将他救回人间,她就像一只美丽善良的精灵,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
秦十一冷冷看着他:“苏戚对你那么忠心,你为什么要杀她?”
秦十一一惊,抬头望去,只见慕容西里的手腕和脚踝上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将手腕,脚踝前后刺穿,伤口已经结了痂,显然是受伤很久了,她捂着嘴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了出来:“夏魁真是禽兽不如!”
“你没死,你活过来了!”南宫齐抱紧慕容西里,喜极而泣。
“不要!”秦十一弹指打出一枚银针,刺了一下南宫齐的手腕,让他手一软,急忙说道:“慕容霸天,是西域人,他的毒一定也是西域毒,也许我们能救回来慕容西里呢。”
南宫墨目光一凛,低低的道:“怪不得慕容西里跑不了,她的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了!”
贺兰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压低了声音道:“其实你忘了一个人,秦国相,其实他手里的门生一直都在朝廷中做事,只是他为了抱住性命称病告假而已,其实他和我们一样恨着秦十一和南宫墨。”
杀他,不自量力!秦十一嘴角弯起一抹嘲讽,侧身避开匕首,铁钳般的大手狠狠抓向秦十一的胳膊。
南宫墨也笑着点头:“是啊,这个年纪都应该安排通房了。”
一道道凌厉杀招朝着夏魁,狠狠攻向夏魁:伤害他爱的人,一个都别想活,就算那人是他生身父亲又如何,他也绝不会放过!
叶痕摇摇头:“属下不知,不过,他已经来了燕国,咱们只要派人盯紧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总能找得到他!”
“啊,西里!”南宫齐抬起头朝天嘶喊着,狠狠瞪着夏魁,漆黑的眼瞳变成了血红色:“是你,害死了西里,我要把你剁成肉酱!”
夏魁气的咬牙切齿,这畜生真要取他性命,他绝不能如他所愿!
“成交!”永安侯眸底闪着不易察觉的喜悦,只要他当了皇帝,贺兰不就是要一个皇后吗,他就给他一个皇后当当,只是不会碰她一根毫毛,让她的宫殿变成一座冷宫。
夏魁看着紧密相拥的两人,面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眼瞳里暗芒翻涌。
“好热,好烫啊。”他感觉自己在一个大火坑了,周围了满是火。
“他就是长公主的那个情郎,南宫齐就是夏魁的儿子。”苏戚厉声怒喝着,眼瞳里怒火燃烧。
叶痕不赞同的摇摇头:“侯爷不必担忧,属下想魏行怎么也说是一国之君,这么大的燕国他想独吞,估计也是难以消化,我们送他半个燕国他已经不亦乐乎了。”
秦十一看着慕容西里的样子心里一沉:“四哥,你快点,我看慕容姐姐不好。”
眼看着永安侯优雅的站起身,向亭外走去,贺兰心里一急,不管不顾的朝他扑了过去:“侯爷!”
后来他查了长公主的情史十分的混乱,心里开始不在想自己是谁的孩子了,就找楚国太后给他重新安排一个十分耀眼的身世。
夏魁冷笑:“她已经毒发身亡了。”
南宫墨漆黑的眼瞳里暗芒闪掠:“被抓去哪里了?”
秦十一心中疑惑不解,她和夏魁两个人没有正面冲突,他绑她做什么?
几不可闻的破风声响过,一身夜行衣的叶痕悄无声息的飘落在他面前,抱拳道:“参见侯爷!”
看着重回人间的两人,秦十一抱着南宫墨也感动的落泪,南宫墨也搂着她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头。
南宫齐冷冷看着夏魁:“我的父亲是楚国皇室,不是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人,我的养父是燕国皇帝,你对我没有任何养育之恩,这些楚国太后都可以给我证明,还有长公主的亲笔手信,你还有什么狡辩,你说你是我的父亲,谁信?”
“他们都很好,下次再有事情,用信号弹,不要再为了引蛇出洞,以身为饵。”要不是南宫墨看着黑衣人方向一路追来,看到了秦十一撒下的磷粉记号,知道她是故意被抓走的,他又气又急,路上又遇到了正在找人的南宫齐还有苏戚,这才到了江南侯府
夏魁面色阴沉的可怕,南宫齐对他动了杀心,可恶,他不仁,休怪自己不义,强势的内力迎上了南宫齐的杀招。
永安侯眼瞳里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叶痕也只是利用他而已,不过他说的话确有几分道理,燕国的军权都掌握在南宫墨的手里,他暂时拿不到,可以先和魏行拉近关系,必要时,借借魏行的力:“魏行现在在什么地方?”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不想对慕容西里来硬的,也是好吃好喝的款待她,希望她能有一天回心转意,可是这个老女人竟然不识好歹,几次刺杀他,一气之下,他就逼着慕容西里吃了毒药。
南宫墨动作一顿,魏国对他们国家一直虎视眈眈,魏国丞相又来燕国干什么:“有请!”
“是!”锦衣卫领命而去,方公公引领着一名身穿绛紫锦袍的男子走了过来,男子目光深邃,雪玉般的面孔,正是魏国丞相吕成。
吕成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魏国丞相吕成参见燕国皇帝,皇帝万岁万万岁。”
“吕成你来我们燕国干什么”南宫墨放下写好的册子,淡淡看向吕成。
吕成低下头看着南宫墨:“燕国皇帝,我们魏国皇帝失踪了!”
南宫墨目光一凛:“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