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的意识开始模糊。怔住。

万籁俱静。

自那日散后，我走过很多地方，山长水阔，后来，驻足凝望的每一个人，都像你。又狼狈的逃回，藏于暗处…

名字是假的。

她透过眼缝，“艳鬼…”

皮囊是假的。

她只能在心里祝福。

她的意识陷入混沌之中。他原本立在圃中的身子缓缓坠地，声音飘渺，他的眉眼媚态尽散，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和傲慢。我是梵寂。

“好。”

！！！

寂昀答应。

忽而。

随后开口，“去入轮回吧，当个艳鬼有什么好的，就算有万身皮囊随意更换，却没有任何一张脸是完全属于你自己的，纵有万个女子可碰，享尽缠绵温存，却无一人嘘寒问暖。”

挑选的夫婿纵然不是万万人之上，也定非等闲。

体温降低。

世间男女，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说，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但唯一做到的，唯有我梵寂。你不想看见我，我便舍了神体，弃了肉身，换了鬼颜，来陪你。

她陷入安静中。

是你厌恶的梵寂。

艳鬼。

也是假的。

我只是普通的，会画皮的鬼而已，我知道，不管我画多少张脸，你都记不住我，索性一直换。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云破天那张脸！永远只有！

……

天明。

苏瑾卧于中，仿佛睡着了。